“哪儿借的,都是班主任秦老师垫付的。”
“秦老师?!她是怎么知道顾国住院的啊?”
“你打电话时,说得那么严重的情况,让我借钱,我一时难以筹到那么多钱,就想到秦老师,便给她打电话一试,没成想,我把情况一说,她就立马答应了。”
袁童又问我关于顾国受伤的事情,我只是说了顾国受伤后的大体经过,至于他为什么受伤,同谁打架,我一概不知。
我和袁童又闲聊了一阵子,可医院人来人往,医生们的表情又显得比病人还憔悴,我实在受不了,便同袁童进了病房。
进病房后,顾国没有睡着,我和袁童帮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我开玩笑地说:“你小蝈的命,还真够硬的哟!”
顾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超我笑了一下,可笑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那么干瘪。
袁童也有意说了些开玩笑的话,我装作笑了,以缓和氛围,而顾国则还是显得很郁闷很烦愁的样子,没有笑意,我俩也就没有再言语什么。
渐渐的夜深了,顾国睡着了。我和袁童就在床铺边的一张凳子上,轮流着睡了会,直到天明。
天亮没多久,黄李拎着一箱牛奶和一塑料袋水果看望顾国来了。我想着:平日里,黄李这个人,是个奸诈狡猾的人,又曾在宿舍里同他女朋友干了那档子龌龊事,让同班的学生,同舍的舍友都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今天,他竟是咱班头一个人,又如此早的来看望顾国,难道顾国私下里同他还很铁?抑或另有他因
在我思索之余,黄李已进入病房,把手提的东西放下,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弱弱地问顾国:“伤得严重不严重”
顾国没有回答,只是看上去对黄李很气愤的样子。
黄李见顾国没有回答他,也感觉顾国对他有气,但还是强装着连续又问了几句。
我看顾国还是没有言语的意思,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我就替黄李回答了。
黄李坐了会儿,感觉没意思,就借上厕所的理由,跑出去了。
过了会儿,班主任来了,我和袁童连连向她问好,顾国也挪动了一下身体,向班主任表示了问好。
“昨天晚上休息的怎样”班主任问顾国。
“一切还好,就是头有点晕晕的!”顾国嬴弱地说。
“凡病都没容易好的,况且你还是刚刚做了手术的,就安心先好好养着。”班主任笑着说。
袁童从外面端了一杯子热水进来了,正好后面跟着黄李。袁童把水递给班主任,她向袁童道了谢,却没有同黄李说话。
一旁站着的我,感觉黄李同班主任之间有点怪怪的。按道理,凭班主任和黄李的关系,应该是一碰面,要不黄李主动问候班主任,要不班主任给黄李打个招呼,但今儿他俩见了面,什么也没做,好像事先商量了知道彼此。还有,刚才顾国为什么对黄李的问候一句也没回答黄李又为何如此早的来看望顾国以我的估计,顾国的受伤十有八九同黄李有关,但顾国究竟又为什么受伤关于这一切的一切,还得顾国来做解答。
“顾国,我已在院上给你把假请好了,你就安心养着伤。”班主任又对顾国说。
随后,班主任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对我和袁童安顿了一下,便以自己有事为由离开了。
黄李站了会儿,见顾国还是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便同我和袁童胡乱地找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说了阵子,也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去了。
黄李走后,我见袁童一副没精打彩睡眠不足的样子,猜想着,他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就先让他去外面吃点早餐,休缓一下,好提振精神。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赵曼和甄梅也来了。她俩向我了解顾国受伤地来龙去脉,可我也一头雾水,就简短地向她们说了些安慰的话。她俩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感觉病房里很拥挤,怕打扰着顾国的休息,也离开了。
送走了赵曼和甄梅,顾国也醒了,我就问他:“事情要不要家里人知道”
顾国沉吟良久,直摇头。
见顾国不说话,我又问:“小顾,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就是感觉头一直紧巴巴的,一会儿疼的厉害,一会儿没事。”顾国断断续续地说。
简短的对话后,顾国又懒懒地睡着了。
我见顾国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便怀疑昨晚的手术是否有问题带着这个问题,我跑去问主治医生,结果,被他数落了一通。
之后,我同袁童商量,关于顾国的受伤应不应该让他家人知道,袁童的意思应该让他家人知道,我也这样想,可我和袁童都没有顾国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等顾国醒来,我把情况说与他,可他不答应,我和袁童也就没再太多过问。
接下来的几天,彭朤、汪真、周昊、陆涛等学生会的一些同学也陆续来看望顾国了。班主任也帮我和袁童请了长假,我俩就轮流着照看顾国。黄李也天天来看望顾国,但他终究也没和顾国搭上一句话。
大约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顾国出院了。
出院那天,本来我和袁童想着,得雇一辆好的专车载顾国回校,可咱班的同学基本全来接顾国,为了节省点钱,大家图个高兴,就没有雇车,我们都步行回校了。
来学校,顾国又休息了几天,等病情大体好转了,黄李请顾国吃饭,我和袁童也去了。
席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