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波,今天搞不好会有危险!”梁骁伤脑筋地看着她。
“所以我更要进宫!”柳林波认真地说,看到梁骁的眼睛突然眯起,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戒备地说:“你别想点我的穴道,如果你敢点我的穴道制止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梁骁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看穿,不禁有些懊恼:“林波,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我只是想去看看左相的尸体,如果左相真的中了冰蚕蛊,说不定还有救!”
梁默闻言吃了一惊:“那不如就让九弟妹试试吧!”
听闻此言柳林波轻轻地摇头:“我不确定,我只能想法子试试,夫君,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回京一趟吧!”
梁骁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阻止不了她,她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立起浑身的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梁骁牵了她的手,不忘叮嘱梁默:“六哥,你留在这里暂时不要露面!”
“好”梁默点点头道。九弟此言不无道理,此时正是暗波汹涌的时候,看来一切才刚刚开始呀。
侍卫已经准备好了马,梁骁抱着柳林波上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这才策马狂奔起來。
日行一千,两人很快就回京了,听说左相的家人觉得他死的蹊跷,连夜里派人把程高大人弄进了宫请皇上做主。
一般情况下,到了皇宫门口全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受皇上器重或者尊敬的臣子会得到一些优待。
比如梁骁柳林波,就可以在皇宫里骑着马肆意飞奔,不过平常他从來不会这么做罢了。
只是今天的情形有些特殊,他才一直纵马來到议事大殿下边的台阶下。
议事大殿下面是九十九级台阶,他抱着林波下了马,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飞奔着上了台阶,來到议事大殿的门口。
此时的议事大殿中,是一片哭声震天的情形。
“皇上,你若是不给我爹报仇,微臣也不活了”
“皇上,左相为我大梁操劳一生,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皇上,你若不下旨为我爹报仇,我程氏一族决不罢休!”
因为今日沒有早朝,议事大殿中并沒有其他的官员,只有皇上一个面对着程家等人。
皇上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柳林波一进大殿看到大殿上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个“冰人”,之所以说这人是个“冰人”,是因为此人全身上下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令人惊讶的是,大殿之中是用地龙取暖,地板下暗藏烟道,大殿之中十分温暖,但是这人身上的冰霜竟然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
柳林波走过去,好奇地蹲到这具“冰人”身边,用手翻开“冰人”的眼皮。
“走开!别碰我爹!”左相的长子站了出来,冲柳林波发出一声怒喝。
柳林波神情冷漠地抬眸望着他:“你们不是想要替左相报仇吗?不查明左相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要找谁报仇吗?”
“谁不知道左右丞相水火不容,你个臭丫头少在这假惺惺装好人。反正我爹都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怕死!”
还未及皇上开口阻拦,梁骁见他竟敢如此侮辱林波顿时勃然大怒,身形攸动在电光火石之间欺身来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来在他心口的膻中穴上一点一按。
程家长子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蹬蹬蹬向后倒退了七八步,突然弯身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他颤巍巍地看着梁骁一声都没敢出,神情恐惧不已。
在场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慕容萱冷哼一声:“九王爷,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出手伤人,简直是目无尊上!”
梁骁神情平静地蹲到身边身边,用衣袖擦掉柳林波脸上的唾沫,冷声道:“他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往本王的女人脸上吐口水,简直是不知死活!”
皇后顾不得其他,大声道:“宣太医”
梁骁把柳林波脸上的唾沫擦掉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站起身,脸色铁青地向殿后走去:“我带你去洗脸!”
大殿后边一左一右,对称着有个小院子,一个是茶房,里边住着几个负责奉茶和打扫大殿的小宫女,另一个则是太监和侍卫们休息的地方。
梁骁带着她径自走进茶房,院子里有几个负责奉茶的小宫女,看到他们两个走进來,赶忙施礼。
“王爷,王妃”
梁骁对那几个小宫女道:“去打盆清水过來,给王妃洗把脸!”
那几个小宫女当然知道这二位的身份地位,赶忙手忙脚乱地跑去争先恐后地帮忙打水,希望可以讨好到他们两个。
梁骁拉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各种各样的茶香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煞是好闻,一排长长的木头架子上摆着许多贴着红笺子的青花瓷瓶。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方桌,一个小宫女低着头捧了一盆清水进來,将水盆放到桌子上,另外几个小宫女相继捧了毛巾和香露过来。
柳林波迫不及待地甩开了他的手,弯腰捧水洗脸,然后打湿了毛巾用力地擦拭着自己刚刚被吐了一脸口水的地方。
梁骁看到她将自己的皮肤擦得都红了,赶忙从她手中抢下毛巾:“别擦了,再擦脸就破了!”
一个小宫女捧上一只珐琅盒子:“王妃,这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