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片儿:“木头哥,你爷爷真厉害,他现在在哪呢?”
木头:“去世了…”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村寨一般都会建筑起寨墙以防御不测,磨盘村也不例外,磨盘村建在一个山坳里,两侧是山砬子,就是比较陡峭的山崖,东西方向的村口都建有木质寨墙,寨墙上还有箭楼,说不上结实,但要是没有攻城武器的话,也要填些人命才能攻得下来,快过年了,村里的祭祀下令,要各家各户出人手加固寨墙,说是因为打仗,帝国不停的征兵,村里的男壮只剩下不到原来的三成了,要是马头岭的那伙土匪今年再来,说不好,就不是十几头猪羊能打发的了,土匪吃柿子也看软硬,不好弄得,敲诈些钱财粮食就走,碰到软的就直接端了,男的为奴,女的为妓,连只鸡都剩不下。所以村里的祭祀很是着急修寨墙,马头岭在磨盘村东面七十里,有七八十的人手,算是这一带最强的一伙了,可现在村里成年男壮只有十二个,加上个外来的木头才十三个,成年能劳动的妇人,倒是有六七十,再就是一群孩子老人,全算上不过百十来人,站在寨墙上吓唬一下还成,真打起来就够呛了,村里的祭祀也姓刘,帽子上总插着几根羽毛,据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威严,木头不能理解羽毛的威严在哪?,但这并不影响村民对祭祀刘老爷的尊敬,祭祀刘老爷听说木头是近来难得的好猎手,还亲自登门拜访过,希望如果村里有事能够援手,并承诺,一开春就找人在村东头帮他盖间木屋,以后再来住,就不用租房子了。木头并不在意祭祀刘老爷的承诺,但为了丫片儿一家,他也会尽力的,实在不行,就带着一家人进山,到了山里,别说一伙土匪,就是帝**队来了也不怕了。木头和祭祀刘老爷在丫片儿爷爷的房里,就当前局势做了深入的交流,并展望了来年的发展前景,求同存异,交谈甚欢,实际上,木头并没说几句话,全是丫片儿的爷爷在和祭祀刘老爷说着客套话:“我们家木头可能了,那狼,那獾子,那”由于受到祭祀刘老爷的关注,刘爷爷一口一个“我们家木头”,到是让木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腊月,寨墙仍然在修修补补,在寨墙外,祭祀刘老爷听从刘老四的话,挖了一道两丈宽,两丈深的壕沟,刘老四就是刘爷爷的小儿子,丫片儿的四叔,现在村里最好的猎手就是刘老四了,所以祭祀刘老爷让刘老四帮着他管理村落,祭祀刘老爷取过两个婆娘,但都没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便相继过世了,现在祭祀刘老爷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年代,算得上高寿。刘老四小的时候,在王家村姥姥家过年的时候,看见过土匪攻打寨子,虽然那时他才十二岁,但也记住了不少事,刘老四看看寨墙上的木桩,然后对祭祀刘老爷说:“等壕沟挖完了,就招呼人手往寨墙上泼水,寨墙上结了冰又能防火又结实,不怕土匪放火烧寨墙。”“好,好,按你说的办”祭祀刘老爷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