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世子见过容王妃后,就回了听风轩,然后带明妧去给容王把脉,确定容王有所好转,只是没想到太医早就来了,而且还说了建议冲喜的话。
对于冲喜,明妧能做的就只有翻白眼,在大景朝给楚墨尘冲喜,被绑架来北越,还逃脱不掉冲喜的命运吗?
要命的是她帮容王治病,再加上容王世子对她的态度,容王觉得她不错,他赞同冲喜,反倒是容王妃反对,这才是和她一伙的该有的表现啊。
只是她不便向容王妃透露身份,东陵希望北越和大景朝开战,若是知道她是镇南王世子妃,估计该想办法除掉她了。
明妧心中百转千回,容王世子都看在眼里,甚至能猜到几分,他费尽心思把人带回来,若是因为冲喜惹恼了她,她和容王妃联手了,他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容王妃反对,容王则道,“我看那姑娘不错。”
容王世子迈步走进去道,“父王身子好转,等父王病愈,我在娶妻不迟。”
明妧跟在容王世子身后,再后面是菱月和护卫。
容王妃眸光不着痕迹的从菱月小腹扫过,腹部平坦,看着不像是有孕的样子。
不过是不是太医一把脉便知。
容王妃望向菱月道,“菱月跟随世子去大景朝,照顾有功,听丫鬟说菱月身体不适,可看过大夫了?”
菱月神情一慌道,“劳王妃记挂,菱月已经看过大夫了,没有大碍。”
越是回避,容王妃就越是好奇,她道,“正好李太医在,还是让他帮忙看看吧,李太医的医术可不是街头上那些寻常大夫能比的。”
李太医望向菱月,菱月牙关要紧,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怀了身孕的事,她道,“我没有不适,不需要看大夫。”
菱月的回绝,容王妃脸沉了沉,“今儿可由不得你!”
容王妃态度坚决,容王蹙眉道,“菱月不愿意把脉,你何苦逼她?”
容王妃望着容王道,“王爷,不是臣妾要逼她,您是不知道,昨儿菱月呕吐不止,府里流言四起,说她是有了身孕,咱们王府还不知道有谁的眼线,不把这事弄清楚了,恐怕会有损容王府名声,臣妾是容王府当家主母,这事能不上心吗?”
菱月脸色白了三分,她望向明妧道,“呕吐就是怀了身孕吗?卫姑娘也没少呕吐。”
明妧,
没有这么拿她做挡箭牌的!
只是菱月这一嗓子,这把火直接就烧到明妧身上了,而且是逃都逃不掉的那种。
对容王妃来说,不过是劳烦李太医帮明妧把个脉,明妧把脉完,自然就轮到菱月了,不过是迂回了下,仅此而已。
容王世子也不会帮明妧,在他眼里,这世上找不到人比明妧的医术更高了,她没有隐疾,不怕李太医检查,自然不会帮忙推脱。
明妧心下不虞道,“我没病,不用把脉。”
但在内宅,人家想要你做什么,自然有的是办法,明妧的回绝,在容王妃眼里是蹬鼻子上脸,等闲之人还麻烦不了李太医帮忙治病,帮她请脉,她还不乐意了。
容王妃眸光从明妧脸上扫过道,“卫姑娘不让大夫把脉,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啪
!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止明妧,容王世子的脖子都酸了三分。
容王妃继续道,“王府上下几百块人,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言外之意是担心明妧有什么传染病,到时候祸害了整个容王府。
容王眉头拧的紧紧的,他不信医术高超如明妧会有什么隐疾,但若是没点问题,她为什么不让太医帮忙诊脉?
心中好奇,容王便什么都没说,容王世子望着明妧道,“还是让李太医帮你把个脉吧。”
明妧还指望容王世子帮她,结果容王世子倒好,直接让她把脉了。
明妧骑虎难下,她就豁出去了,不就是把脉吗,谁怕谁!
她一屁股坐下,把手搭在小几上,丫鬟搬了凳子,李太医坐下帮忙把脉。
一会儿后,李太医就眉头皱紧了,他在组织语言,怎么把明妧有喜这事说出来。
虽然容王世子口口声声说这是他未来的世子妃,但毕竟还不是,恭喜容王世子总归不妥。
“如何了?”容王妃催道。
李太医把手收了,看了容王世子一眼,道,“这位姑娘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容王妃脸色一僵,菱月眼睛都睁圆了,镇南王世子妃有孕了,而且将近两个月,和她差不多?
容王世子脸阴沉沉的,在容王妃看过来的时候,脸色又很快恢复如初,容王妃向他道贺,“恭喜世子了。”
明妧站起来道,“我腹中胎儿……。”
不是两个字还未说出来,容王世子便道,“有劳李太医帮她保胎。”
李太医忙道,“是药三分毒,这位姑娘身子骨不错,没有动胎气的迹象,无需保胎,小心静养就可以了。”
容王妃看向菱月,“帮她把脉。”
明妧没能逃过去,菱月就更不必说了。
李太医都佩服容王世子,居然一举让两个姑娘都怀了身孕,而且日子还差不离。
面对太医的恭喜,容王世子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碰过明妧,这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她不是没有和镇南王世子圆房吗,又打哪来的身孕?!
容王世子心底妒忌楚墨尘,但现在不是妒忌的时候,他脸冷着道,“菱月怀有身孕的事,不得往外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