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勉强的支撑起自己,走到他的面前,柔声道:“等到了东京就会放你你离开,你放心。”
即使梁章衣衫褴褛,鲜血淋漓,不便的依旧是那一双温暖如阳的眼眸,“月儿不和我一起走吗?”江晚栀嗤笑道:“若要你能活着,我便不能走。”
梁章眼中的暖意终于暗沉下来,好似乌云蔽日,“梁章身为七尺男儿,却要以为女子来解救,也不配为男儿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江晚栀缓缓转过身去,轻轻抚上手腕的银铃铛,“梁怀书,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江晚栀从里面走了出来,赵光义便迎了上去,“眼眶红红的,哭过吧!”
江晚栀往后退了一步,颔首道:“多谢王爷关心。”
赵光义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感到无趣,反而抓住她的手自顾自的道:“这样凉?到了东京还要冷些,你为孟姑娘准备个手炉吧!”
江晚栀尝试着拿出来,赵光义反而握的更紧了。她抬首怒目的看着他,“你……”赵光义一用力便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想他活着,就好好呆在我身边。”
江晚栀立刻将目光瞥向一边,“我会做到,也希望你遵守诺言。”
赵光义见她突然温顺起来,便直接松开了她,冷冷的哼了一句,径直出来军营。赵奭连忙跟上,“王爷你怎么突然……”赵光义瞥了他一眼,眉头紧蹙,欲言又止,最后只好叹息道:“女人真是麻烦。”
刚才在马车上的丫头迎了上来,“孟姑娘。”江晚栀微微扫了她一眼,“赵匡义让你来伺候我的?”
“姑娘,你怎么能直呼……”那丫头一听江晚栀“赵匡义”三个字出口,立刻神色俱变。
江晚栀颇为不屑道:“怎么不能,我不过一个女子,随他怎样。”
“你叫什么?”江晚栀又问道。
“念儿。”
江晚栀点了点头也兀自走了,那丫头没想到这孟姑娘的气性这样大,之后也不敢轻易说话了,生怕那一句不讨这江姑娘喜欢,晋王便是一顿责罚。
又过了几日,江晚栀便同赵光义去东京了。赵光义为了防止江晚栀有什么计策,虽停留了几天,也没让江晚栀将孟府的人。“姑娘,其实你只要亲自去和王爷说,就能见的。”
那丫头看着江晚栀一直掀着帘子,望着渐渐远去的江宁府城门,江晚栀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直到她听到这话瞳孔终是微微收缩,“既然赵匡义不想让我见,我何必去求。”
那丫头咽了咽,“姑娘,王爷的名讳还是……”
江晚栀终于放下了帘子,淡淡道:“念儿,我不是王府里的女子,不会婢膝奴颜。我也不能违背本心去叫他‘王爷’,他值得许多人尊重,并不代表值得我尊重。”
“奴不懂。”念儿摇了摇头,江晚栀瞥了一眼她那自责的模样只得叹息一声,不在说话了。
赵光义独自坐在马车里,本想着如何为哥哥表述南唐之事。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杀了她吧,她心里没有你。”
赵光义立刻瞳孔一缩,在心底问道:“你是谁?”
瓷呵呵的笑了两声,“我是你心底的声音,杀了她。”赵光义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大腿,“你非我心底之声,我的yù_wàng并非为了一个女人。”
瓷浅笑,“除了这个yù_wàng,你的其他yù_wàng我都能帮你达到。”
赵光义用力一拧,终于缓了过来,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杀了她还不能够。”
瓷的灵力突然散开,岚容二话不说上前扶住她,“如何了?”瓷咳了咳两声,周身的灵力便散了一些,岚容立刻蹙眉道:“在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妖化的。”
瓷立刻离开了他的怀抱,冷笑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灵,妖化是他们的归宿。”
岚容想起上一次说的话,便叹息了一声,“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记仇。”瓷瞪了他一眼,“灵也分男人,女人还有兽,你们男人的嘴也是那样臭。”
岚容却突然笑了起来,“你竟然也会骂人!”瓷跺了跺脚,“懒得和你说,我去找镜了!”
岚容突然扫过那块瓷片上的江晚栀,瓷若是冷艳,她是生人勿进的冷,熟识之人的灿烂,和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唇边本燕攀上笑意的他,突然愣住了,怎么突然想到她了呢?
江晚栀直接送进了晋王府,晋王的大,小李侧妃带着府中姬妾本在府门等候,“王爷入宫去了,请侧妃娘娘,各位孺人们都回房歇着吧!”
小李侧妃瞥了瞥江晚栀的车架,“既然王爷入宫去了,这车架里坐的是……”
赵奭颔首答道:“这是孟姑娘。”江晚栀微微掀起帘子,便见府门外黑压压站着不下十人。“这些都是晋王的侧室?”
江晚栀瞥向一边的念儿,念儿咬着唇点了点头,就怕面前的这位孟姑娘看到这样的场景对王爷更加厌恶了。江晚栀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正要下马车,便听有人道:“既然是王爷看上的人,为何不下来一见。”
江晚栀二话不说便钻了出去,见有人躲闪她的目光,想必那人就是喊话的人了。江晚栀走到大小李侧妃面前,“民女见过侧妃。”
小李侧妃扶起他,“既然来了,这称呼就该改了。”
“只是入府,并非和晋王有什么,不必改称呼。”江晚栀的话一出,后面站着的人眼睛都瞪圆了些,这还是头一个这样说的女子。
大李侧妃见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