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箫的言语让花清茉一愣,她诧异的睁大双眸,凝视着白紫箫的眼目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看不透的疑惑之色。

眼前的他,依旧笑得那般绝艳华美,像是在初春雪白大地之中一抹桃色,夏日寥寂夜空之中的萤火之光,秋日夕阳落寞之时的红霞晚照,冬日冰原千里之中的浩瀚无垠,美的不真实,更美的让她感觉到怀疑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白紫箫突然要在众人面前说这事?

花清茉心中仿佛碧海浪起一般,翻腾不停,但是她信白紫箫,所以她首先做的不是询问他缘由,而是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此事茉儿也猜不准,毕竟西王爷似乎很恨你,对于我们的女儿,他或许无法接受。”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笑容是一种与平时很是不同的宁静安和。

她握紧白紫箫的手,漆黑的双眸深如碧潭,不见其底。随后,她望向一脸诧异的司徒恒,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仿佛春日云蒸霞蔚的樱花一般。“西王爷,刚才紫箫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知道你此刻作何想法?”

司徒恒的神情依旧满是诧异,他望着花清茉,声音与刚才相比,多了一丝的飘渺:“箫茉公主是九千岁的女儿?”

“嗯!”花清茉应了一声。

“这怎么可能?”司徒恒还未发出声音,司徒元澈首先开口。他望着白紫箫,眼眸之中尽是不信:“九千岁是宦臣,怎么可能让你受孕?怎么可能给你孩子?”

随后,司徒元澈脸上的惊讶瞬间消失,他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宫中每年都有检查之人,其中若有乾坤,必然会被发现,你们所说之话不过是想混乱我们而已。本王不信,绝对不信。”

“德亲王爷言之有理,此事本王也绝对不信。”司徒恒望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花清茉与白紫箫,浓暗的眼眸之中氤氲着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阴霾。

他可以接受花清茉有孩子,因为自己在乎她。但是,若这个孩子是白紫箫的,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孩子。

“不信吗?“花清茉听到两人的话,只是笑了笑,面容之中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她握紧白不出来的温婉宁和:“若不是他,你们认为清茉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分毫吗?而且,你们应该知道九千岁的为人,他这样一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西王爷见过茉茉,你真的以为她和紫箫相似的面容是她的亲生父亲与紫箫相像吗?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很多事情都是人为。”花清茉话刚落下,白紫箫冷漠的声音紧随其后而来。他松开花清茉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影慢慢向前,直到离司徒恒剩下半米之距时才停了下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司徒恒,他的唇角笑容更深,仿佛潋滟着鲜血的妖娆绝艳。随后,他伸手附在司徒恒的肩膀之上,手缓缓的握紧,狠劲的力道让司徒恒眸光微动,但是面容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见司徒恒这般能忍,白紫箫唇角的笑容更加邪艳,他的唇微动,冷漠的声音犹如北风一般侵袭而来:“既然今日西王爷要来取本督主的命,那本督主就让西王爷更恨本督主一些,那日所谓的错嫁不是老天造成的错误,而是本督主一手操控,怎么样?这个事实让西王爷感觉如何?”

“什么?”司徒恒望着面前的白紫箫,心中顿然犹如烈火焚烧一般,恨意浓郁至极。他望着白紫箫那张脸,不禁咬紧牙齿,压制住心中极致的恨意。

原来,这才是事实。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太监在操控。

原来,他和茉儿之间不是因为错误分开,而是有人刻意造成。

“白紫箫……”司徒恒从齿间挤出白紫箫的名字,冷沉至极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仿佛可以毁尽一切的恨意。他抓住白紫箫的手腕,狠狠的扯离他的手,心中的仇恨让他现在就想将白紫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加重手中的力道,正欲与白紫箫动手之时,司徒元澈突然伸手来挡。

“西王爷何必急于一时?今日还怕要不了九千岁的命吗?”司徒元澈这话虽然是对着司徒恒说的,但是他的视线却是落在白紫箫的脸上。

有些事情,他还想要弄清楚。在这之前,白紫箫的命还得留着。

听司徒元澈如此开口,司徒恒忍住心中的仇恨,放开了白紫箫。随后,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转身,分别走向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

除此之外,贵妃榻以及周围摆放的玫瑰椅中间,花姒锦依旧呆滞的站在那儿。她的目光无神,表情落寞,心中更是迷茫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回去何处?

见花姒锦这般,花旻止站了起来,扶住她的双肩,声音听不出来温柔,也听不出来冷漠:“姒锦,你怀有身孕,先到一边坐会,这件事情等到之后再寻解决方法。”

花姒锦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花旻止一眼,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苦还是笑。

待花姒锦坐下之后,司徒元澈见无人打扰,再次开口询问:“清河郡主,本王想要知道,到底九千岁是不是箫茉公主的生父?”

“自然是,德亲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请紫箫脱衣验证。”花清茉的话刚说完,女子兴奋愉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九千岁当众脱衣,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青狐端着托盘,站在高台之上,妩媚漂亮的脸庞上尽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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