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看着白紫箫,声音依旧平静温柔。她的头慢慢的靠向白紫箫的胸膛,手沿着他的胸口,缓缓向上,随后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况且,你答应宠茉儿一生,如今我们的一生还未到一半,九千岁怎么可能作失言之人?”

对于花清茉的言语,白紫箫只是一笑,手环住她消瘦的身子。白紫箫的唇慢慢的落在花清茉的发上,唇紧贴着花清茉的发而下,仿佛一个个细密而又带着温意的吻。最后,白紫箫的唇停在花清茉的耳廓之上,冷漠的声音与温暖的呼吸同时传来。

“茉儿这般信任,本督主深感欣慰,但即使是本督主也有可能失言,茉儿可得谨记这点。”白紫箫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不过能够杀的了本督主的就是我自己,这些人本督主还不放在眼中。”

说完之后,白紫箫便松开花清茉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影映衬着明日的光辉,似乎在一瞬间驱散了他身上从未改变的阴影以及黑暗。他慢慢的抬起右手,指尖滑过霜冷剑的剑柄,漆黑的眼眸犹如宇宙尽头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了无边际。

“在大军来临之前,西王爷和德亲王爷要不要和本督主玩玩?两人一起亦可。”白紫箫望着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唇角的笑意妖娆华美。随即,他看向裴天佑以及花旻止,冷漠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极致的自信以及绝对的高度。“尚书令和王长子一起也可,本督主听说你们武功都不算弱,应该能让本督主高兴开怀一番。”

听着白紫箫这般挑衅的言语,司徒恒不必说,脸上的表情阴沉暗然,而司徒元澈虽然从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但心中自然也是被白紫箫的话语激怒。至于花旻止,他如今一心只想着花清茉能活下来,白紫箫的命自然与他无关,联手对付白紫箫,他自然是没有异议。

而裴天佑,他无所谓,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

“既然九千岁这样说,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司徒恒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冷冽的剑光在明日的光辉下,似乎更加的无情。他望着白紫箫,声音冷漠到了极点:“能够亲自取九千岁的命,真是本王今生最如意的一件事。”

司徒恒说完,便持剑向白紫箫攻击而去。本来柔软晃动不已的软剑,此时仿佛成了世间最利的兵器一般,精准无误的向白紫箫心口之处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司徒元澈也拔剑相向,身影犹如天空之中疾驰的闪电一般,弹指之间已到白紫箫的面前。

两人手中的长剑同时攻向白紫箫,两道剑光映衬着他们的脸,杀意顿显,毫无掩饰。剑光乍现的瞬间,无数的剑气犹如密织的雨点一般,迎面袭向白紫箫。

但是白紫箫却依旧沉稳如山一般的站在原地,脸上一如既往,有着近乎妖邪的绝艳笑容。皙白修长的手指在霜冷剑的剑柄之上慢慢滑动,在剑气离他只有咫尺距离之时,他握住剑柄拔剑而出,长剑犹如鬼魅一般,能够看到一个个虚幻的剑影,但是剑影横布的瞬间,根本无法发现长剑到底身处何地。

剑气消失的瞬间,长剑交汇到了一起,尖锐冷寒的声音随之而出,带着一种刺耳的决绝。此刻映入高台周围人眼眸之中的,是这样一番场景。

白紫箫手中长剑横亘于前,司徒元澈以及司徒恒的长剑抵于其上。三人的利剑同时辉映着穹宇之上微弱的日光,冷凝之中,无尽的杀意犹如烟雾一般扩散,萦绕着在场的所有人。

至于三人的表情,可谓是差别万千。白紫箫绝艳的脸庞之上,笑容依旧,就像是六月菡萏映日盛放一般,湖水涟漪,红日近照,近乎妖一般的美,夺魂噬魄的美。

而司徒恒,那张绝美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看起来如往常一般温良如玉。但是,却不知为何,此刻给人一种极致黑暗的感觉,就像是墨水泼洒到白纸上一般,已经染上了无法褪去的黑。

至于司徒元澈,他的面色极为凝重,俊美无俦的容颜就像是被冰霜冻结一般,已然没有了平时的随意如风,张扬肆意。

三人对峙之时,宁郡王突然拔剑刺向白紫箫,急速的动作让所有人一惊。长剑之上,冷光萦绕,刺入花清茉的眸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恨意以及仇怨从她的心中滋生而出。

快速的拿出两根流云针,花清茉对准宁郡王的脚筋准备动手,但银针还未出手之际,白紫箫突然向上一跃,右腿犹如乘风一般继续对眼前二人攻击而去。

强劲的腿风让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快速向后撤离,避开此攻击。但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是,白紫箫手中的霜冷剑在他对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动手之时,已经向宁郡王刺了过去,在所有人关注两人有没有中招之时,霜冷剑已经穿透宁郡王的右腿。

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周围,宁郡王疼痛的呼声随之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此时,白紫箫手指微动,以深厚的内力将霜冷剑引回手中。

“脏。“白紫箫冷冷的看着霜冷剑上的鲜红血液,漠然的声音之中满是轻鄙之意。他右臂微动,甩掉剑上的鲜血,随即抬剑指向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言语之中尽是冷嘲:“是你们看不起本督主,还是本督主太抬举你们了,以一敌四,不过是想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你们若真是不要,那就是本督主枉做好人了。”

如此言语让花旻止以及裴天佑脸色微变,两人望着白紫箫,注视着他薄唇之上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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