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无情的刺穿眼前人的身体,狠劲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推后了几步。男子残破的身体摇摇欲坠,剧烈的疼痛更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望着不远处那道消瘦身影,男子向后倒去,轻柔至无的声音,似乎消散在了风中。

“猫儿……”

花清茉惊讶至极的扶住眼前的人,随后快速以异能向周围搜索。不远处拿着银弓的男子让她注目,那月白色流云纹锦袍更让花清茉熟悉到了极点。

眯起眼眸,花清茉看了不远处的猫儿一眼,冷声吩咐:“猫儿,快过来。”

猫儿愣了一下,目光凝视着花清茉扶着的男子,冷漠幽暗的双眸终于波动了起来。她快速的移至花清茉面前,脸色不知道何时变得惨白。

“猫儿,自己看着办。”花清茉直接松开风疏用,任凭他倒向后方,似乎完全不记得这风疏用刚刚救了自己一命。

望着风疏用倒下的身体,猫儿咬破下唇,心中虽然告诫自己让他死了算了,但是手却不听使唤的抬了起来。在风疏用要倒地的瞬间,猫儿终究还是扶住了他。

与此同时,花清茉已经从猫儿手中拿过护日金弓以及利箭,金弓的微凉硬沉让花清茉感觉到异样的深重。她快速的拉开护日金弓,对准那人,微眯的眼眸之中透着一丝的杀意。

见到花清茉的动作,那人不缓不急的拉弓瞄准,箭对花清茉,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有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寒池清莲,仿佛静水露白。

突然,两人松手,利箭同时向彼此射了过来。须臾之间,两支箭仿佛在广阔穹宇之上碰撞的两道闪电一般,急速传递的杀意,冷傲清瘦的箭光,无情的交汇之时,花清茉望着文景脸庞上那无所无谓的笑容,心中更冷。

方才他对自己狠下杀意,必然又是因为有趣。

他的有趣,永远是用他们的挣扎以及性命来换。

相抵的利箭终于打破了僵持了的面,花清茉射出的箭将文景的箭射成两半。随即疾驰如风的利箭射向文景,精确至极的对准他心口之处。

对于向自己而来的利箭,文景只是安然一笑,向一边避过。但是同时,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犹如极速而过的流星一般,快速的袭向文景。

左右夹击的趋势让文景稍微有些为难,在避过花清茉的利箭之后,那银白色的光芒已经从他的左臂划过,给他带来了一种久违的疼痛。

快速的抓住长剑的剑柄,文景望着手中的霜冷剑,笑容犹如蓝天白云一般,带着不可攀附的高雅以及尊贵。随即,他望向高台之上空手对战司徒恒、司徒元澈四人的白紫箫,笑意渐渐加深。

“紫箫,我想看看你和玄潇两人,到底是选择天下,还是选择身边之人。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文景反手将剑对向白紫箫,以内力将霜冷剑推回给他。随后,文景握紧银弓离开,临行之前,目光极为深远的看了看花清茉的手背。

见文景离开,花清茉并没有追上去。对于文景,只要他不做危及自己以及白紫箫的事情,便已经足够,反正再过几年他就会死。若是与他真正计较起来,他才是这世间最大的麻烦。

随后,花清茉看了看被十几支箭要了性命的宁郡王,目光微微沉下。她今日之举说是在为百里予澈报仇,但是宁郡王的面容安详,很显然是没有任何遗憾的离世。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他死的轻松,死的折磨,都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就在此刻,白紫箫手中的霜冷剑仿佛没了踪影一般。而他的人也犹如流光一般,极速的穿梭在司徒恒、司徒元澈、花旻止以及裴天佑周围。他的速度太快,没有人能够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等到白紫箫立于众人面前时,司徒元澈四人的四肢上都有着伤痕,疼痛也仿佛后知后觉一般,从此刻才慢慢感受得到。

脚腕上的疼痛让四人跌倒在地,手腕上的疼痛更是让他们连剑都无力握住,突然到来的状况让四人一愣,他们的目光同时望向白紫箫,一股说不出来的剧烈寒意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他们。

杀人比弄伤手筋脚筋更容易,白紫箫在一瞬间便伤了他们四人的手筋脚筋,这也就说明他刚才能够轻易取他们四人性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与白紫箫之间乃是千差万别。

“云王爷若是在天有灵,今日也该安息了。”白紫箫看了一眼宁郡王的尸体,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改变。随后,他看了看霜冷剑上的鲜血,双眉微微蹙起:“脏。”

“茉儿替你擦干净。”花清茉拿出手帕,慢慢的擦拭着霜冷剑上的血液。随后,她望向猫儿怀中昏迷的风疏用,目光微沉:“猫儿,若是舍不得便抓在手中不要放弃。他舍命救我,也不过是想换取你的原谅罢了。我想他是要告诉你,你可以为我而死,他可以因为你为我舍命。”

“少主……”猫儿抬头看了花清茉一眼,秀雅的面容之上一如的冷漠。漆黑的双眸之中也似乎看不到一点的担忧,只是从她颤抖着的双手中,任何人都能看出那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慌乱。

猫儿执着并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太过深情。

“若是不知道怎么办,便先给他治伤,他伤的这么重,你一时的迟疑或许就会要了他的命。”见猫儿犹豫不言,花清茉声音冷凉的吩咐。

或许,风疏用之前的所作所为她不能苟同,但是今日他已经用自己的命向猫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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