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洵美停了停:“最后,他问起我姨妈,那个安神符的事?”
“啊?”于微时再次跟寻呈翼对个眼。
戚洵美压低声音:“我都如实跟他说了。因为这事吧,我在公司也没瞒着别人,还向同事推销来着。微微,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没没。你没说错什么。你如实说是正确的。”于微时赶紧安慰她:“其实俞奇什么都知道,他就住在隔壁,能不知道安神符的事吗?他吧,可能真的脑子抽风了,所以才来这么一出。小美,你别放在心上。”
“嗯,我就觉得怪怪的,所以跟你说一声。”戚洵美迟疑不定:“他的眼神和语气,跟以前不太一样,反正看着不舒服。”
于微时轻轻笑了:“这好办呀,跟小楼吹吹耳边风呀。说不定,俞奇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戚洵美轻啐她一口,哀怨:“哎呀,你当我亡国妖妃呀?我还能吹耳边风决定一个经理的去留?”
“哟哟,你这拍戏呢?还妖妃?怎么着也是正宫娘娘吧?”
“去去去。没个正形。”戚洵美笑里带着嫌弃。
于微时适可而止,转而笑问:“你下班啦?没回家?”
“嗯?我在外面呢?”戚洵美有点顾左右而言他了:“在万春广场这边,人好多哟。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同事等着我呢。拜拜。”
那边很快挂了电话。
于微时盯着手机自言:“同事?在广场?”
寻呈翼闲闲:“我打赌,十有八九是阿勤约了小美在外面吃饭呢。”
“嗯。我也这么怀疑。”于微时眼珠一转:“不过,听小美说话,好像周围人是多,但离的不近呢。”
“在等位置吧?”
“小楼总出面,还用等位?”
寻呈翼食指轻轻刮刮她鼻尖:“阿勤很低调的。”
这一句足矣。
楼勤是万春国际的太子爷,富人圈子知道的不少,但普通人,普通餐饮界,不可能人人都认得他。又不是王撕葱,国民度那么度,走哪都能让人认出来。
夜色渐深,寻呈翼抽空回了对门陆阿嬷家,换洗一新,又过来陪着于微时。
于微时也无心做别的,连画符都懒得动,一心等着朱轻出现。
为保证朱轻能看到灯笼,于微时还跑了几趟门外,察看灯笼还在不在。生怕街坊里熊孩子路过时顺手撸了去。
快到九点钟时,于微时等的无聊,跟寻呈翼在二楼房间,看电脑里今天拷进去的监控。
“这个画面留着,让朱轻认一认。说不定他认得。”寻呈翼指指电脑。
“收到。”于微时轻俏笑。
“我来搜一搜孤直翁?”寻呈翼用手机搜索。
搜索无果,一条有关孤直翁的信息都没有。
“这个人,也问问朱轻。”于微时记下来。
不过寻呈翼不太乐观:“朱轻有可能不认得。丁婆婆不是说他早就去了海外吗?”
“不认得,但可能听别的同类提过呢?相当于他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的传说。”于微时有时还是很乐观的。
“也有道理。”
两人正有来有往说的热闹,一阵轻风起,寻呈翼搓搓手臂:“怎么有点凉。”
于微时伸手摸摸他的胳膊,口里道:“入秋了,晚上是比较凉的。要不要添件外套去?”
“不用了。这点凉意,我还能抗住。”
于微时触手摸到他胳膊坚实,全是肌肉,硬硬的,体温还是正常的。
“哼哼。”屋里突然多个阴阳怪气的冷哼:“这就凉了?什么体质嘛”
于微时翻眼:“朱轻?”
寻呈翼就明白,这是朱轻来了,经过自己身边,所以突然就感到温度低一度了。
“行啦行啦,我站远点。”朱轻没好气:“瞧瞧你交的这是什么男朋友,身体这么虚,早年掏空了身体吧?”
于微时斜眼瞅瞅寻呈翼。
幸亏他听不到朱轻在说什么,否则会当场怼起来。
“他在说什么?”寻呈翼低声问。
于微时可不方便转叙,吹吹额前碎刘海:“朱轻啊,他,他在跟我寒暄呢。”
“别寒暄了,开门见山说吧。”寻呈翼巴不得早点打发走朱轻。
果然惹来朱轻冷笑:“急什么?”
于微时自然是跟寻呈翼站一个阵线的,正色道:“朱轻,言归正传。我这里,有个十分棘手的事,只能请教你了。”
朱轻漫不经心:“说吧。”
于微时三言两语,把长宁巷中档小区发生的一尸两命的火灾及孕妇肚子里的婴魂被取走的事,精炼的提了提。
朱轻惊乍:“不会吧?婴魂?还是火灾事故的婴魂?七个月大?那是成形啦,不对,相当于成人了。可以生下来啦。啧啧,这事,果然棘手呀。”
“我们有怀疑目标,你来帮忙认一认?”于微时将电脑画面定格在跟俞奇一块的那个男子侧脸。
感受到身边有物靠近。
于微时指俞奇:“这个人我们熟悉。旁边这个只拍到半边脸的,完全不认识。”
“这半边脸……”朱轻为难:“很普通啦。大街上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是长这样。”
于微时眨巴眼,无语对寻呈翼说:“看吧,路人长相。”
经过朱轻仔细认真的辩认,最后不得不歉意:“对不起,我真认不出来。可能见过但我不记得了。”
“没事,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于微时专注道:“那么现在,说说婴魂的事吧?你知道多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