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傻了!这次可不一样!我们杀了人!哪是以前那些小打小闹那么好解决的!”陆文博反驳。
祝哲瀚则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陆文博瘪着嘴,颓丧的坐回了角落里,抹了一把脸,低着头不说话。
祝哲瀚突然转向霍止:“不过霍兄,你有没有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霍止闻言,倒是低头沉思了起来,祝哲瀚接着说道:“我们虽然与何麟清素来不睦,但是从来仅限口角之争而已,他是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举刀相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霍止眼眸一暗,本来他还没觉得,听祝哲瀚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牢房里的声音有些沉闷,夹杂着潮湿阴冷的气息,让人十分不适。
这时,牢房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狱卒略带讨好的声音:”司小姐,这就是霍止他们的牢房了。“
来人是司南笙,霍止站起身来,站在昏暗的牢房里,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是个服饰华丽的女人,他正想着这人是谁的功夫,狱卒已经从腰后拿出一大串钥匙,悉悉索索的开了门,然后弓着身对司南笙说:“司小姐,您请进,不过他们是重犯,您不可以待太久。”
司南笙挽起一个温婉的笑容,然后微微一福:“谢谢这位狱卒大哥,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然后弯腰进了牢房,狱卒将门关上,然后离开。
司南笙一身淡蓝色绣着蝴蝶的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面,娉婷的站在牢房里,嘴角勾着美丽的弧度,即时是站在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霍止看了半晌,发现眼前的人并不认识,他疑惑得问:“你是谁?”
司南笙一笑:“别紧张,我是司南笙,是八殿下让我来看看你的,他不太方便到这来。“
霍止一听八皇子的名字,仍旧没放松,”八殿下不方便,又为什么让你来?你跟八殿下什么关系?“
司南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璧,举到他面前,“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这是八殿下的贴身之物,还是我娘送的,我认得。”
“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霍止点点头,司南笙见他点头便问:“八殿下让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止一字一句将前因后果及他们几人刚才的怀疑一并说了,司南笙点点头:“照你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陆文博腾的站起身来,“那何麟清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大白天的拿刀要杀我们!司姑娘,烦你转告殿下,一定要救我们出去呀!“
司南笙看了看他,这一眼,陆文博看见她那双如水翦瞳,惊艳的忘了说话。
司南笙见他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看向霍止,“你放心,八殿下会想法子救你的,你就先在这里待几天。”
霍止并不担心,点点头,司南笙转身走了出去,接着狱卒闻声走了过来,将牢门锁上。
然后引着司南笙走出大理寺刑狱,司南笙将一枚沉甸甸的银元交到狱卒手里,再三谢过,之后上了马车,狱卒垫垫手里的银元,心满意足的回去。
司南笙并没有回府,而是一路去了八皇子府,管家热情的迎了上来,带着司南笙一路去了书房,司南笙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管家向里面禀告后,八皇子沉默了一瞬,然后才说:“让司小姐进来吧。”
门一开,司南笙就见到了里面,除了楚寒篪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张柔柔弱弱的脸,一双梨花带雨的眼,如一朵娇柔的梨花一般,这女子正是白筱竹。
这也是两个女人的第一次见面。
白筱竹见到司南笙,便站起身来福了福,然后对着楚寒篪说:“既然司小姐来了,妾身就不打扰了,妾身告退。“
说完就站到司南笙面前一福礼,司南笙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美则美矣,但是司南笙向来高傲,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司南笙只是矜持的点点头,白筱竹就退了出去。
楚寒篪看着她,问:“可是从大理寺大牢来的?”
楚寒篪不去提刚才的女人,司南笙自然也聪明的不会主动去提,她只是含笑走到楚寒篪身边,坐下,将霍止与她说的话一一告知了楚寒篪。
“看来霍止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霍止虽然在这京城行了许多荒唐事,但到底是高门大户的子弟,又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是谁要害他?用意又是什么呢?”
楚寒篪眼眸深邃不见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或许这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霍止,也说不定呢!”
司南笙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想明白一样,看向楚寒篪,“殿下是说...那人的目标是...殿下你...”
楚寒篪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温热的手掌里,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为了避人耳目,才让你特地替我跑一趟,去那脏污的大牢里,实在是委屈你了!”
司南笙看着他那深邃如潭的双眸,只感觉自己深深的陷进那双眼睛里,她羞涩的一笑,霞飞双颊,“殿下说的哪里话,婚约已定,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
楚寒篪揽住她肩头,她顺势投入了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扑通扑通跳动的旋律,她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这个男人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