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租户们聚众闹事,这在清虚观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那场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牙子发现,清虚观里里外外的每一个人走路几乎都埋着头,就好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当然,“本尊”倒也能理解,毕竟古时候的修行之人面子都比较薄。
更何况,清虚观眼前面临的困境非同小可,大伙儿兴许都觉得清虚观这回是真摊上“大事”了!
总之,清虚观这回摊上的“大事”也令住持大师觉得难以“驾驭”,一旦处理不当,清虚观不但丢面子,而且还丢里子。
牙子目睹着清虚观里的气氛正在发生悄然“变化”,这与往常恬淡的生活氛围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其实,牙子的心也跟大伙儿一样,不由自主地变得“压抑”许多。
牙子暗下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帮助清虚观脱离眼前的困境。
好在“本尊”办法够多,心思也颇为活络,牙子这心里当是变得有底气多啦!
此刻,在清虚观的大殿里,两派人你来我往,正在争论不休,轮番上演着激烈的“舌战”。
一派人认为,清虚观应将田产全部交给银庄抵债,今后大伙儿正好不要再为田产所累,都去过那种淡然的道家清修日子。
另一派人认为,前任住持购置的田产不能随意抛弃,应报官,向农民租户们索要欠租,以偿清银庄欠债,赎回田产。
瞧着这两派人的理由都十分充分,住持大师还真是有些“心烦意乱”!
住持大师不擅长经营之道,可真要她彻底放弃田产,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这田产是前任住持好不容易才买下来的,住持大师觉得可不能“败”在她手里呢!
因而,住持大师内心一直处于极度煎熬之中。
自从接手清虚观以来,住持大师一直都是稳稳妥妥地处理各种事务,尽量保全着清虚观的行善美名。
但是,清虚观的田产却是前任住持留下的宝贵财富,住持大师如果守不住,她良心上如何能够安宁?
所以,此刻住持大师心里虽然极度纠结,但是也要让大伙儿一道儿议一议“田产去留”的这件大事。
毕竟,欠银庄的债那是事实,以目前清虚观的财力,这田产怕是真要留不住了。
悟真大师带着牙子一道儿进了清虚观大殿,她们来此是为了见住持大师。
住持大师也瞧见了悟真大师带着一个公子哥儿,她仔细观察着大步走近的那位公子哥儿。
“咦!这不正是前任住持托梦给她,带给她见过的那个娃儿吗?难道这么快就应验了?不会真的这么巧吧!”住持大师心中万分疑惑道。
原来,住持大师最近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或许是因为清虚观“焦头烂额”之事,前任住持也经常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在住持大师的梦里,前任住持告诉她,清虚观的生存发展大计,便是要把握机缘,寻求贵人相助。
当住持大师在梦里向前任住持求助贵人的模样时,前任住持拉来一个娃娃,那长相贵气之极,眉眼之间竟和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儿十分神似!
“天哪!难道这贵人便是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儿?”住持大师竟然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牙子来。
“悟真大师来了!”住持大师向悟真双掌合十道。
“诸位长老好!住持大师好!有一吕家孩儿,在我这清修,听说了清虚观眼前的困境,他有些法子,想和大家聊聊。不知诸位长老和住持大师能否应允?”悟真向清虚观的几位长老见礼,亦向住持大师双掌合十,并直接说明来意。
大殿里的众人几乎是一起抬头,望着一身气派打扮的牙子,那身“富家公子”的行头,彰显了其尊贵的身份和不凡的出身。
“这位公子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啊!看这样子来头不小!或许是哪位官家的少爷!”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牙子内心十分感谢“漂亮娘亲”和“本尊”的时刻提醒,亏得来之前就换好了这身行头!
这“人靠衣装”自然不假,悟真大师为牙子整理的这身装扮的确出彩,更加衬出了牙子那富贵气度,令大殿里的所有道姑们为之仰望。
几位长老和住持大师心里自然清楚,清虚观和眼前的这位悟真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
这清虚观里所有的一切房舍,最早可都是由善良富有的杜琼真家无偿捐建的。
原来,这清虚观最初竟是江南富豪杜家在天山修建的私家道观。
说白了吧!没有杜琼真在此修行,哪来的这清虚观?
前任住持救了身负重伤的杜琼真一命,杜琼真为了报答前任住持救命之恩,同时也是为了自己修行和隐藏行迹方便,才捐建了清虚观。
前任住持便赐予杜琼真法号悟真,跟几位长老及现任住持大师可都算是同辈呢!
因而,悟真大师在清虚观里讲话那是相当有分量的。
“那就请吕家孩儿说说法子吧!”住持大师又向牙子点头应承道。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将期盼的目光投向牙子。
“住持大师,诸位前辈,小吕子给大家见礼!”牙子先向大殿里的所有道姑们深深鞠躬行礼道。
“今天,小吕子听得清虚观有难,心里有些想法,不吐不快!其一,农民租户们赖租不交,这是他们利用了清虚观住持大师及诸位前辈的善良之心,想要一直让清虚观吃着‘哑巴亏’。其二,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