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只见茹雅一脸不忿的盯住自己,杜蘅故作惊恐,躲到了杜由检的身后。杜由检见一波未平,只怕一波又起。
他深知如今杜蘅今非昔比,就连自己在皇上心中位置都得靠后站。见用眼神示意茹雅收敛无效,于是怒极,冲着茹雅气的扭曲的脸就是一巴掌。
茹雅被打懵了,捂住脸呆立当场。
杜若本一直魂游天际,心中只念念不忘:“表哥明明心中深爱我为何自那日思源亭后,对自己却避而不见。连自己去孜岚院寻他,都被听墨阻挡在门外!”可一愣神,听身边杜湄一声惊呼,忙涣醒了心神。
只见自己母亲捂着脸,手指颤颤指着父亲,破口大骂:“杜由检,你个杂种!你竟然敢打我?”话刚说完,就被老夫人用龙头拐杖对着脑袋砸了一下。
只见杜由检脸沉如墨,对手下道:“来人,夫人犯了失心疯,快把她关起来!”说完自己赶紧扶住挥杖后脱力的母亲。
见几个侍卫上前要抓自己母亲,杜若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对诸人又抓又挠。
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摇头甩开杜由检的手,要柳妈妈赶紧搀自己离开。见亲娘失望离去,杜由检气的又赏了杜若一巴掌,叫人把杜若也关起来。这才气乎乎跟着杜蘅坐的御撵离开。
走在汴京通往皇城的街道上,百姓直围的个水泄不通。有人惊呼道:“看,皇帝的御撵,是皇帝陛下御驾出行呢!”
身旁有人溜了他一眼道:“没见识,现在这时,皇帝老爷还在朝会呢!喏,听说那是派来接杜大小姐的!”
那人疑惑不解道:“接杜大小姐?哪个杜大小姐?”身旁那人撇撇嘴道:“还能是哪位,没见着御撵从杜府出来?
那是尚书令府杜大小姐,据说她救了景王,今个朝上被封做郡主了,皇上特赐了御撵,这叫礼贤下士,懂不懂?”
旁边人似懂非懂的眨巴眼道:“那尚书令杜大人怎么跟后边了,女儿乘御撵,爹却走着?”说完直摇头搞不明白。
杜蘅坐在高高的御撵上,看着垂头丧气跟在身后的杜由检,心中好笑。
她故意惊慌道:“父亲,路人都在议论呢!为何女儿坐在御撵上,而爹你却跟着跑。女儿深恐世人骂女儿不孝,不如……,爹,你来坐御撵,女儿下来……。”
杜由检忙道:“蘅儿,你就是太懂孝悌了,可这是皇命,懂么?不可违抗,谁敢骂你,为父绝不放过他!至于为父……,为父乐意跑着!”
杜蘅看着边说话,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杜由检,心中直乐开了花。
过了片刻,又恶心杜由检道:“爹,瞧你都流汗了!来,女儿给你擦擦!”
说完递给杜由检一方棉帕,这是木桶为杜蘅准备的,平时如厕后擦手的帕子。杜由检不知,还道杜蘅孝顺,接过来就裹了汗,直道:“蘅儿这帕子熏得好香,浓而不俗!”
杜蘅心中大乐,差点笑出声来。“为了遮盖茅厕带出的臭味,能不浓,能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