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回到府中刚落坐,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小姐睡了没有?”
雀儿闻声,睡眼惺忪打开门。
杜蘅做势伸了个懒腰问道:“何事?”
门外婆子恭敬的回道:“回大小姐,府中进了贼,夫人让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说完眼睛扫过屋中各处。
杜蘅心中了然,说道:“没有,我一直在温书,没看到有贼啊!”
那婆子见屋内陈设简单,灯光下一目了然,无处可藏人。便说回去禀明夫人,就率众行礼离开。
回到晚晴院,只见杜由检和茹雅分坐太师椅上。
忙跪下行礼道:“禀老爷、夫人,大小姐房中查探过了,并无他人,只有大小姐和丫鬟雀儿。”
茹雅沉声到:“可看仔细了?”
婆子回到:“看仔细了,并无他人。”
“好了,你下去吧!”茹雅抬手叫婆子退下,婆子起身离开。
见下人散去,茹雅转头细声问道:“老爷,应该不是那丫头捣得鬼,量她也没那本事。况且暗卫说身形似个男子,你看会是谁?”
杜由检沉思不语,许久才道:“此人连续两次闯我暗室,所为的无非是那四把钥匙。他肯定以为钟芙蓉死了,钟樾又被皇上暗中……事还未泄露出去,宗湛又不知所踪,那钥匙定然落于我手。殊不知直到今日,我连这开启宝盒的钥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茹雅安慰道:“老爷未雨绸缪,现在又是皇上亲封的天一阁阁主。待老爷收伏那四大山主,探得宝盒秘密,那四把钥匙终会到老爷的手上。”
杜由检苦笑道:“收伏四大山主?谈何容易,那四人皆为钟樾亲传弟子,对钟樾言听计从,又怎会反向倒戈!若不是钟樾在皇上……,那四人投鼠忌器又岂会按兵不动。不知今日是哪路人马,竟也想求这长生之道。为了这长生之道,我对那妒妇低声下气、软语相求,可恨那妒妇到死都不肯吐露半字。还耽搁了我和卿卿的姻缘,害我和卿卿多年不能相见,若不是皇上做主讲你抬为平妻,解我相思之苦,还为我生下若儿,此生足矣。”
说完深情款款看着茹雅,继续道:“若不是皇上以她的命要挟老东西,老东西又怎会束手就擒!”
茹雅媚眼如丝,柔声道:“老爷!”
说完把纤纤玉手放在杜由检手上。
杜由检哈哈一笑,大力一扯把茹雅拉进怀里,俯身亲上那红唇。
“呜……呜,别叫人看见。”茹雅轻轻推开杜由检,喘气道。
“谁敢!”杜由检大声道。
说着把手伸进茹雅的衣服里,揉上那团绵软。茹雅再也按捺不住,“嘤咛”一声吊上了杜由检的脖子。
屋中红烛轻摇,一会响起一阵暧昧的叫声,下人们早已关好门退得远远的。
此刻一阵风吹过,守院门的两家丁顿时打了个冷颤,奇道还未入秋,怎么夜晚竟有一丝凉意。
殊不知,竟是我们杜大小姐从他们身后飞过!
杜蘅入冥淬炼以来,愈发觉得身轻如燕。内息也越来越平稳,看样子离通幽不远了。
回想刚才那二人的丑态,杜蘅不由红了脸,啐了一口骂了句“狗男女!”
雀儿懵声在耳房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杜蘅大声道,没想到一时气愤竟骂出声来。
杜蘅想到钟樾不知隐退何山,而钟芙蓉的死因看样子也不简单。
雀儿说钟芙蓉死时全身血液好像被抽干一样,肢体僵直,面色发青,看死状倒像是被毒死的。
她死后,宗湛和杜由嫣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宗湛竟然把钟芙蓉的尸身从杜家起走,焚化带在身边。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又是怎样的深情,会把别人妻子的骨灰随身携带,还要抛妻弃子?
宗希在尚书令府到底在找什么钥匙?宝盒又在何处?
杜蘅拿出纳空间的钥匙看了好久,想的头疼,收回钥匙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