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
姜千娇略微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
不是刚把我送到家门口才走的么······
秦将军?秦萧!
满院子的人顿时哗然一片,望向负手立于门前,神情清冷的俊美男子,不自觉的就为他主动让出一条路来,纷纷噤若寒蝉的闭紧了嘴。
虽然这秦将军是咱们家未来的姑爷,这他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煞神哪!
听说他军中的战鼓都是用剥了人皮做的,我们可得千万小心,别说错了话惹的他不高兴,白丢了小命。
“怎么,我不能来吗?”
秦萧目不斜视,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淡淡的开口。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下聘之日,当来拜会一下姜大人才是,谁知正碰上你们家在清理门户,我就站着瞧了一会儿。”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庭院的正中,抬眸看了眼吴氏,拢袖拱了拱手。
“见过岳母大人。”
姜千娇的脸突然有些发烫。
这还没成亲呢,怎么连岳母大人都叫上了?
吴氏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这秦萧长的好看,行事也不骄狂,并没有仗着他位高权重就不把姜家长辈放在眼里,多有礼貌的一个懂事孩子啊!
“好,好,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吴氏忙笑着说道:“老爷在书房呢,若是知道萧儿你来,定是高兴的很,来人啊,快好生送了姑爷过去老爷那边,别怠慢了,还有,晚上备下上好酒席,请姑爷······”
“秦将军!”
原本瘫在张姨娘怀里的姜芸芸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吴氏的话,直起身子扑到了秦萧的脚下,流着眼泪柔柔弱弱的哭了起来。
“求您救我一命吧,我是为了您才落的这个下场的,他们要把我送到尼姑庵里去,我这一辈子都要被毁了!求求您大发善心留下我吧,我愿做牛做马的报答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吴氏万万没想到姜芸芸直到这个地步还不死心,竟然还敢去纠缠秦萧,一时之间真是气的暴跳如雷,呵斥下人们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下人们赶紧慌乱着涌上来,要拖了姜芸芸走,却听的秦萧在此时淡淡的出了声。
“等等。”
姜芸芸见他拦阻,只当他是被自己说动了,顿时狂喜不已,抬起头就欲含羞带怯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却冷不防对上了秦萧那双浸着深沉暗色的眼眸,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噎在了那里。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暖意,彷如冬日里的寒潭,流转之际就能把她毫不留情的溺毙其中。
吴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道:“萧儿,怎么了?”
“岳母大人,您料理门户,实在是太过心慈手软了。”秦萧慢条斯理的说道。
吴氏怔了下,一时拿不准他是暗指自己处置姜芸芸过了分,还是真的说她手软,咳了一声含糊道:“这,今天毕竟是好日子,触了霉头也不好,所以我······”
“留着这样的祸害,才真是触了霉头。”
秦萧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芸芸等人,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轻飘飘的格外瘆人。
“本就该一刀杀了才干净,不过岳母大人既然有心开恩,那就勉强饶了他们二人的狗命,但是······”
他居高临下的朝着姜芸芸和赖二轻嗤一声,在他们胆战心惊的眼神中,冷冷的又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这二人一个管不住舌头,一个管不住腰带,那就都割了去,送到关外去服苦役吧。”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都割了去?
这意思不就是让女的变哑巴,男的变太监?然后还要去那苦寒的千里之外服苦役?
我的娘啊,这还不如沉塘死了呢!
姜千娇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道:“秦将军,她虽有错,可到底也是受人诓骗在先,送去尼庵幽禁一生已是重罚,要不还是······”
“姜小姐,你要记住,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秦萧漫不经心的看向姜千娇,声音轻缓却暗含冷意。
“像这种人,关去尼庵又有什么用?她永远不会感激你宽恕了她,她只会更加的憎恨你,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你,与其要留神防备,倒不如现在就拔了她的毒牙,让她永远也没有机会来反咬一口,你说是吗?”
姜千娇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烂好人,她也觉得姜芸芸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可是姜芸芸到底只有十五岁,虽然平日里尖酸刻薄,总爱占些嘴上便宜,可到底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实际上的伤害,她也并不想借此落井下石,让姜芸芸的下场太过凄惨。
“还愣着干什么?”
秦萧对着姜家的下人们扫了一个眼风,冷冷道:“你们若是下不了手,就代她二人受过吧。”
啊?!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连声应是,七手八脚的就把姜芸芸和赖二往院子外拖,拿绳子的拿绳子,找刀的找刀,照着秦萧的话就要动手。
杀猪般的惨叫和女人的哭喊从院外传了来,听的留在院子里的其余人都是心有余悸,胆颤不已。
秦萧凤眼微抬,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姜家仆从,轻慢的说道:“谁若是把今天的事出去乱说,败坏了姜家的声誉,外头那对男女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懂了吗?”
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