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你……”
随着聂仙将怀中的玉佩交到琼楼手中,那冰冷的钥匙也交到了她的手里,白颜就几分震惊地看着她,想上前夺回那枚玉佩,却终究是被聂仙拦了下来。
“师公,宝藏尚且是死物,可四郎是活生生的。”
聂仙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抬眸望着琼楼那漆黑的袍子,“师傅,此去凶险,万望保重。”
既然已经解开了心结,聂仙便也不再娇柔做作,坦然地朝琼楼躬身一拜,虽然看似云淡风轻,可琼楼却只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一拜,好似拜尽了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
刚起身,聂仙便再也不看琼楼那漆黑的身影一眼,随着钥匙啷当的声音,聂仙掀开了帐子,往外走去。
“青灵,给本妃寻些吃食来。”
帐外传来聂仙隐隐约约的声音,白颜站在琼楼身前,周身的气息有些阴冷,好似这么多年的悲戚和怨怼,汇集在那双一直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此时,正紧紧地盯着琼楼手中那对龙凤佩。
“琼少主,无论是人前人后,我白颜都敬你是个君子,所以交你这个朋友,可为了那个传世的宝藏,你连自己的本性都忘了吗?”
琼楼却对白颜的话不可置否,却不言语,仅是摘下包裹着脸的黑布,将那灼烧得面目全非的脸裸露在空气中,那双被强行割开的眼睛里,闪着几分森冷。
见此,白颜终究是皱了眉头,他知道琼楼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这亡国之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苦难。
可原来的琼楼,侠肝义胆,处处情义为先,哪怕是他那些不争气的皇室兄弟,他也一并维护了,在当初的千机大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各个国家都在夺嫡争储,唯有天琼,在琼楼的影响下,倒是一番兄友弟恭的和睦景象。
“白老鬼,你可以为那个女人付出一切,哪怕终生都留在那药谷之中,为何本尊就不能,为天琼,拼上一拼呢?”
琼楼那可怖的面容上,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双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坚决。
还不等白颜继续劝说,便一个箭步上前,撩开帘子就要走。
却只见一只雪白的袖子拦在了身前,回首便是白颜那张脱俗的俊脸,一声的清冷之气,此时倒是宛若误入人间的小神仙,不染意思烟火。
“到底是白老鬼,正经起来,终究还是不像人。”
随着琼楼声落,白颜的手上陡然风起,往琼楼的腹部击去。
感受的强劲的内力,琼楼也不敢松懈,随即推了半步,躲过一掌,漆黑的袍子开始无风而起,显然是对白颜有了几分不耐。
“前些日子,你是隐忍了本尊这许久,还真是辛苦了。”
琼楼周身的气息已经开始有些可怖,诺大的军帐在他的气流下,呼呼地响了起来,好似这风要将这个军营连根拔起一般。
见琼楼也动了怒,白颜便顾不得许多了,双手拈了几根七绝针,“嗖嗖嗖”几声破空而去。
二人随即在这军营中打了起来,待聂仙端着食盒归来之时,便也只看到了这满地营帐的残骸,还有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颜。
“师公,发生什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聂仙走到他身边,将食盒放下,却只见白颜微微抬起的眸子里有几分怨念,不由得愣了一瞬,“师公,这……怎么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公,你将我守了十多年的东西,说给就给了琼少主,你让我这心往哪儿搁?”
白颜略带孩子气的质问让聂仙有些无言以为,方才她已经同白颜说过了,宝藏是死的,可姬风是活的,可她确是忘了。
顾倾城,也还活在白颜的心里,一刻都不曾离去。
“他得不到那些宝藏的,一定还会回来找我们的,师公,你想来吃点东西,其余的,就交给我好啦!”
聂仙半撒娇一般地扯着白颜的那洁白的袖口,眸子里的恳求不言而喻,她放弃了白颜守了半辈子的东西,换了能救姬风冥的钥匙,她现在只求白颜能不那么生气。
“你怎么知道他得不到?”看到聂仙的眸子里有些许促狭,白颜终究是读懂了什么,“是不是在玉佩上做了手脚?”
“不,玉佩是真的,我师傅那么聪明的人,我们若是非要藏着,也是藏不住的。”聂仙见白颜眸子里的冷意退了几分,这才将手边的食盒打开,端出今日的好菜,
白颜却将眼前聂仙递过来的筷子一拖,“你都说了他聪明,又如何骗的了他?”
“当初师公告知凤凰血的来历的,仙儿就从那时起,偶尔就翻一翻古籍,希望能找点些蛛丝马迹,可奈何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便,将查阅古籍的事情,一并搁了这许久,这不,宁城内外的古籍都上赶着往外扔呢,仙儿就随手捡了几本,却是是不错的佳作,期间有一篇文章,倒是提了关于凤凰古族的事情,所以才敢冒险一试。”
看着聂仙眉飞色舞的模,白颜也不忍打搅,随手拈了一块糕点,细细品尝着,“如何?”
“说是唯有凤凰血脉的人,才可能得到凤凰一族留下的宝藏,这些日子,师傅也知道,仙儿这血着实诡异的很,除了百毒不侵以外,甚至还可以抑制四郎的狂性,所以,仙儿觉得,这书不无道理。”
白颜皱着眉,将口中的糕点咽下,这才有些疑惑地抬眸,“那本古籍叫什么?”
“好像是……《古记》,专门写一些关于千机大陆以前的传说,仙儿倒是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