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仙露出“甜蜜”的笑容,姬风冥心下竟是觉得特别爽快,一副放心的模样,转身出了大厅。
“恭送四殿下。”
随着姬风冥黑色的身影走远,聂见远看着聂仙,眉头一皱,又瞥了一眼跟在聂仙身后的黑衣人,“仙儿,随我来趟书房。”
聂仙眉头一挑,没了方才那副模样,扭身跟上。
白灵一身黑衣,两个踏步也跟了上来。
“你留下。”聂仙突然回眸一笑,生生的让白灵止住了脚步,险些撞上她那魅惑众生的脸。
“四、四殿下让奴婢保护您的安全。自然要寸步不离。”被聂仙吓的有些结巴的白灵,退了一步,却依旧冷的有些固执。
聂仙陡然冷了脸色,快步凑近白灵,而后轻声道,“我知道他让你留下来做什么,你若是非要做,我不介意,让你这辈子都听不到任何消息。”
就在白灵愣神之际,竟是觉得寒光一闪,右耳一疼,竟是觉得聂见远的脚步声,都小了几分。
她的右耳听不到了。
“聂仙,你——”
白灵惊的退了两步,伸手想要一掌朝聂仙挥去,却只见聂仙笑的眉眼弯弯,还凑近了几分。
“别朝脸上打,你们殿下会看的见的,不过身上别处,若是他有兴致掌着灯,也会看见的。”
说着,还不忘往白灵脸上吹了口气,满脸的魅惑之色。
白灵本就沉默寡言,被这一番话竟是羞的满脸通红,右耳还在隐隐作痛,让她心下也明悟了几分。
聂仙能让她留下,自然不会让她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仙儿。”
不远处传来聂见远的声音,聂仙闻声,见白灵满脸通通,忍不住挑了一把白灵的下巴,轻笑道:
“白灵,小心些,我有时候,连女人都不放过的。”
说着,聂仙笑的轻快,转身往书房而去,留下满脸震惊的白灵。
殿下,白灵想换个任务。
随着聂仙轻快的脚步声进门,聂见远抬眸便是聂仙关门的背影,忍不住蹙了眉头。
“有何用,留下的那位,还有什么听不到。”
聂仙回头见他一副不屑的模样,轻笑,“父亲,您的书房用的什么材质,您比仙儿要清楚,这门一关,什么声音都透不出去。”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就是不知道,那闲云阁的材质,你又研究了几分?”聂见远似乎对外放心,半眯着一双眼,瞅着聂仙。
“容姨受了太多苦,我自然就带走了。”聂仙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直接便交代了。
就算不交代,他也能查出来的,再说了,除了她聂仙,还有谁会去带走一个地牢里无亲无故的女人?
“为什么不远走高飞?”
“容姨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呢!您说,我为什么要回来?”聂仙往前走了两步,没了聂云溪,唯一的一把木椅,就在书桌边上。
“许是关久了。”聂见远好似并不打算坦白,兀自看着聂仙坐下那张椅子,而后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聂仙理了理头发,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现在四皇子对我呵护有加,容姨又在我手里,你若是再不说出筹码,那这个交易,就可以两清了。”
所以,该着急的应该是聂见远,怎么会是她?
“所以你是忘了顾倾城的死因,忘了三皇子的仇了。”
此话一出,聂仙的神色一凝,随即放下手中的青丝,正色道,“三皇子?”
“容丫头不可能没告诉你,顾倾城是谁害死的吧?”聂见远那张老脸上,浮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
聂仙心下一凉,果然,聂见远什么都知道。
见聂仙沉默不语,聂见远又继续道,“容丫头不过是听了顾倾城临死前的寥寥数语,可为父,却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包括,你是怎么出生的,她又是怎么死的。”
“真的是皇家害的?”聂仙冷眼看着他,心下一凉,顾倾城原先要嫁的可是先皇,若是皇家下的手,也不是不可能。
“容丫头,你要接回去便接回去罢,只是她嘴里已经没有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聂见远并没有正面回答聂仙的问题,很显然,若是不帮他扳倒姬风冥,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仇人是谁。
“为什么?”聂仙想知道,为什么这次容姨总是一副欲言又止,不肯说的模样。
“那还得多亏了你带回来的对佩。”聂见远虽然是笑着对她说话,可聂仙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要我怎么做。”聂仙面若冰霜,好似整个人被抽去了生气,看向聂见远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恨意。
把顾倾城的死,说的如此风轻云淡,甚至作为要挟女儿的筹码,还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聂见远见她好似服从了,便从书桌上随意药粉,便夹在里面。
“每月一次,两年,他便会悄无声息的病死。”
“为什么是两年。”聂仙蹙眉,若是按琼楼的人来说,杀人,越快越好。
“杀他的办法有很多种,可唯有这种,才能跟聂府,摆脱干系。”
聂见远看到聂仙有些鄙夷的神情,竟然是觉得他聂见远有些贪生怕死,觉得有些好笑,轻笑道,“你以为,两年,我只杀一位皇子吗?”
聂仙闻言,陡然觉得浑身一凉,而后想起聂见远在五年前,便已经开始暗地里招兵买马,心下便释然了。
他筹划了五年,在朝堂上依旧是一个忠义老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