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赤阴鸷的眼眸一眯,残忍地冷笑了一下,他还有最后的杀招,手一挥,立即从四周飞出五个黑衣人,其中四个眼神空洞,似没有灵魂般,另外一个手持一短笛。
圣君脸色一变,手持天乾剑喃喃道:“噬魂法?”圣赤果然有后招,上次他能破了噬魂怕只是侥幸,这次圣赤早有准备,怕是难以杀了持笛之人。
“哈哈……圣君,看来你已知道了本座留的最后一招了,哈哈……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今日你必死,哈哈……杀……”圣赤轻斜了圣君一眼,仰天大笑起来,嘴角还流着血,铁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地阴森恐怖,冷酷地下着命令道。
持短笛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即执行圣赤的命令,而是略一吃惊地看了圣赤一下,沉静的眼眸中有一丝嗜血一闪而过,带着恨意,却不是对圣君他们,而是对圣赤。
圣君深不可的眼眸带着疑惑看向那黑衣人,那嗜血的眼眸是那么地熟悉,可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圣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啊……”一声哀嚎在寂静的夜显得如此清晰,与谨轩对战的一个黑衣人已中剑而亡。
但谨轩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了,似是看到同伴被杀所受的刺激,又似见那五个黑衣人一来而所受的鼓舞,三个人竟比刚刚的四人威力还要大,谨轩已有点力不从心了,越来越难招架了,左手已被刺了一剑了。
“啊……三哥哥小心。”早已被吓呆了的成舞盈一见到谨轩受伤,那尖锐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转而一脸狠厉地看向圣赤怒道:“七刹,还不让你的人停下来,你答应过我不伤三哥哥的。”
“呵呵……本座不伤他,难道让他来杀我吗?舞盈,你就安心地做本座的女人吧!欧阳谨轩今日必死,哈哈……”圣赤闻言瞥了成舞盈一眼,残忍地冷笑着道。
“七刹你……”成舞盈怒目圆睁地直瞪着圣赤道。不,她不能让三哥哥有事,她还要做谨王妃,还要跟三哥哥永远在一起,七刹你不能杀三哥哥……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圣赤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般,残酷一笑,阴鸷的眼眸危险一眯,狠厉地瞪向还是站着不动的持笛黑衣人,怒声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吗?给本座杀了他们。”成舞盈,你以为本座会为了你放了欧阳谨轩这个劲敌吗?哈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圣赤可是不会做的。
“三哥哥……”成舞盈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还在与黑衣人搏斗的谨轩,阴狠的眼眸水波粼粼:如果三哥哥死的,让她所做了一切就全都白费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吗?不,不,三哥哥是战神,天下无敌,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何况还有神秘难测的圣君,三哥哥一定会没事。可她也知道噬魂一出,纵是圣君与三哥哥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不死不痛的噬魂,而且侍笛(即持笛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七刹说过,他的武功或许并不在他之下,呜呜……她不甘心,七刹,她不该相信七刹的,他是个小人,是个魔鬼,她不该相信他的话……
侍笛这才慢慢地举起短笛,微掀起黑巾,吹奏起来,四个眼神空洞的黑衣人变得凌厉起来,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剑,朝谨轩的方向攻了过去,他们比起七刹楼的那两个噬魂者更加厉害,更加恐怖,他们才是真正无人能敌的噬魂者。
谨轩一人对付三大护法,已是很吃力了,再加上四大噬魂者,谨轩唯有躲闪的份了,尽量地避开四大噬魂者,可还是又被刺了一剑。
圣君一惊,身形一飘,朝侍笛攻了过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个持笛黑衣人。他想得没错,这个持笛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光看他能一个轻巧转身便避过了他的杀招便知道。
侍笛看着飘然而来的熟悉洁白身影,既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深入骨髓的绝色身影,尤其……尤其是他手上的剑是那么相似,不,不,那就是她的剑,怎么会在他手上?侍笛眼眸一个紧缩,紧紧地盯着圣君手上的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直到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这才回过神来,险险地避过对方的杀招。
圣君一个旋身,天乾剑一挥,如天罗地网般的剑气便朝侍笛攻了过去,侍笛立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却依然避不过,幸而圣赤飞身过来,用了十成功力出掌,挡住了圣君的剑气,两人一翻身,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定。侍笛现在是圣赤最后的法宝,他可不能让他有事!
“三大护法对付得了欧阳谨轩,把四噬魂招回来对付圣君,他才是最难对付之人。”圣赤立身于侍笛身前,阴鸷的眼眸紧盯着持剑的圣君,残酷地下命令道。天乾剑早晚都是他的。
侍笛却勾起一抹冷笑,猝不及防地对着站于身前的圣赤猛地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得圣赤毫无防备,让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猛地一个踉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侍笛你……”圣赤手捂着胸口,阴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着侍笛怒指道。他最忠心的侍笛竟然攻击他,他要背叛他吗?
侍笛沉静的眼眸不再是冷然无波的,带着邪邪的笑意,黑巾下亦勾起一个邪笑,冷笑了一声,笛声一转,攻击谨轩的四个噬魂者立即调转枪头攻向三大护法。
饶是圣君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眼中这突然峰回路转的一幕给惊得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