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漫无目的的行走,意识过来才发现,居然是往了军营马廊的方向,是的,我的红宝儿还在里面呀。
我甩甩头,定了定神,慢慢的又鼓起劲来了,继续往马廊走去。
“谁!”没待我走几步,习武之人的敏锐性让我知道草丛里藏了个人。
“谁在那里?”
我停住脚步,斜睨向那身旁那茂密的草丛,唤了一声,无人应,但是却有一种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从那半人高的草垛里隐隐传出,这种情形,说不出的怪异。
当时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担心军营里可能混进了细作,遂飞身上前查看。
只见,一个人影,高高地撅着个屁股动来动去,趴在地上,偷偷摸摸,很是行迹可疑。
趁那人尚未察觉,我悄悄摸向前去,准备小小的施展我的擒拿手。
谁想,我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下黑手,那原本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像背上长了眼睛似的,一把反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扯。
始料未及,这人还是个练家子,不敌,我一下子被那股大力扯得整个人都往他身下摔去,“啊”的一声都来不及呼出,被那人一手捂住嘴叫不出声来,脑袋却是被摔得眼冒金星。
趁我还没来得及回神反击,他一把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心一凉,自知反击无望,怕是就要栽在他手里了。
就在我以为要对我下黑手时,他突然一下子俯下身来,凑在我面前,竖起好看的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对我“嘘――”的一声。
我傻了眼,这才看清,这家伙居然是那俞枫。
正是昔日那群洗衣服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对象,也是那日,我初去角斗场时,与萧尧在场中打得难解难分的隽秀男子,清楚记得那日的较量中,他一把黑剑所划剑圈却笼罩住了萧尧前后左右,这一招对于一般人来说绝无闪避躲让之处,倒让人不容小歔。
之后的日子里,我虽然也常去角斗场,却极少见到他的身影。
关于这个家伙,我来军营这么些时日,是素来没有正面与之交集的,说到原因嘛,颇多。
就比如说现在: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什么?”我皱了皱眉,小声问他。
他摸了摸鼻子,笑笑不答,反倒一脸高深莫测地继续扒开那草丛看着远处。
难道有人在练绝世武功?
我因为被他钳制在身下动弹不得,遂推开他,想爬起来看。
俞枫此人,不喜按常理出牌,脾气颇怪异,什么事都看自个儿心情,就是军营的规矩都敢从不放在眼里。有一句形容他:“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说得极贴切。
所以说,此刻,我明明是在推开他,想让他下去,谁知道,那家伙只是把我翻了身让我能看到前面的情况,他自己还压在我身上呢。
我郁卒。
但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我更关心的是前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忙定了神,也学他那样趴开草丛去看,谁知道――
一匹赤兔马趴在另一匹较为温顺的母马身上……
居然是两匹马在□□――
那匹赤兔还是我的红宝儿……
“……”
我已经不想形容了,就知道碰上这家伙没什么好事,这种人,变态到研究这种事,也算正常。
我默默无言地低下头来,再提不起兴致。
“咦?你怎么不看了,这可是限量级别的嘞!”那家伙好死不死的居然还要这样问我。
我真是脑子昨夜里进了风才会好奇到碰上这倒霉家伙。
“你怎么脸红成这样啊?不会是个还没开过荤的小雏□□?”他突然不再看那“限量级别”的场面,反而对我红成猴子屁股的脸来了兴趣。
我脸皮再厚,好歹也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呀。
就是死,也不想给他看到我羞愧到滴血的脸,遂憋足一股气,劺了劲,将他一把推开。
然而,我才刚一翻身,那家伙居然干脆直接压了上来――
我天――
我即便是日日裹着胸部,也知道随着年龄的长大,它也在慢慢的涨大,我即便装男人再像,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是个女人的事实。
“……”
“……”
半响无语。
“你……”
“你还不起来?!”
与他同时开口,我悲愤的声音淹过了他的,声音大到甚至还把不远处那对正在交欢的马匹也骤然停了停,(希望红宝儿没被我吓得差点半身不遂……)
趁他发愣那刻间,我已经一拳抡过去打在他俊脸上,登时,鼻子出了血。
他懵了,抹了把鼻血,居然骂骂咧咧了一句什么,听不太清,但似乎还颇为兴奋,说的好像是“居然敢打我……有意思……我喜欢!”
“……”这人是不是欠揍?
我二话不说,又想上手打他,这下他学精了,躲开我颇为凌利的拳头,欺身上前,居然还想来抱我?
我又岂是等闲之辈,自从在角斗场日加勤奋的学习,又经过萧尧的亲身提点,我的近身搏斗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所以俞枫在我手下里也讨不着好,他胜在功力深厚,我则胜在灵活轻巧。
几番下来,居然打了几十个回合,我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渐渐有些吃力,隐隐有要落败的迹象。
然而俞枫却仅仅是有些气粗了些许而已,真让人挫败。
“别打了吧,你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