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惊觉回神时已听得马嘶人吼声滚滚而来,心中暗道“不好”,第一反应欲跳下轿来,却突然想起五哥的嘱咐,“尽量不要下轿”。
那,下还是不下?
她揭开轿侧窗帘往外望,只见人群拥挤着从前方向两侧和后面散去,众人的姿态、表情已是惊恐万状。
就在轿旁,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子哇哇哭着摔倒在地,眼见其后有人避闪不及就要踏上去,思齐一惊已飞身出了小轿。却见一挽髻妇女模样的人扑身前来,艰难地拱起身子把孩子护在身下,那避闪不及的人眼见就要踩上她的脊背。
只见红袖漫卷,青丝飞扬,那已一只脚将将踩在妇女背上,那人就已被红袖携来的巨大力道甩出了人群,跌到了道旁房屋的柱子边,他背靠着柱子站直了身子,犹自抚着额头发愣。
而一只纤白却有力的手极快地将倒在地上的妇女拉起,妇女在双手离地的一瞬紧紧抓起吓呆了的孩子,她怀抱着孩子顺着人流的方向涌去,最后回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思齐,已是满面泪水。
思齐却无心回顾,只皱了皱眉就轻轻一跃,飞身上了街边屋檐,越过了慌乱涌来的人群向前方望去,只见一辆极豪华的马车栓着五匹高大的胡疆马。
领头的马儿疯也似地沿着大街往人群里冲,而马车前坐着的马夫已是满面通红地双手死死拽着缰绳,但马的冲势却不见丝毫消减。
如此看来是马受惊了,眼见轿子后负责押送“嫁妆”的大牛小赵已在道旁隔出“安全区域”,有条不紊地转移着“嫁妆”。
思齐再无顾虑,施展轻功,在屋檐上踏着青砖黑瓦向马车方向飞奔而去。
她此刻满心只有一个想法,要想办法尽快控制住领头的马儿,才能彻底地控制住局势,减少平民的伤损,也减少自己队伍可能发生的损失。
近了,近了,竟已有一人先于自己飞身上了马车,赫然红衣黑发,身形矫健。
思齐却也没顾着停顿,毕竟那是五匹惊马,他一人哪能控制得了的?
近前,她轻捷地翻身下屋檐,轻轻落在那匹领头疯跑的黑色马儿上,马儿微惊,在狂奔中居然还向上颠了几颠,似乎是试图把突然落在身上的人甩下去。马背上的人紧紧抓着辔头,向前一俯身,把领下压着的绣帕抽出,快速地往马眼上一蒙。
马儿突然被蒙着了眼,似乎也有点懵了,向上高高撅起蹄子,速度也停了下来,但马车和其他四匹马还在往前奔,这样,头马与其他的马相比已落在了后面。
先落上马车的那人惊叫:“快放开,危险!”
思齐伏在马背上抿紧唇,抽开绣帕,马儿见了光继续往前奔,但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
思齐伏在马背上,只听见“呼啦呼啦”的风声从耳边划过,撕扯着她娇嫩的耳垂隐隐生疼,长发乱飞间根本没法向后看。
她只能观察连着五匹马辔头上的缰绳,每一条都已绷直,包在内里的牛皮筋都已隐隐可见,显已拉伸至了极限。
虽然马车已减速,但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思齐就已可以看见自己的 “喜队”了。队里的马儿已被赶至道边,一人挺立于喜队前,那顶小轿就在他身后,他玄色衣袍,墨发飞扬,眉目因隔得有些远,看得不甚清楚。
只听得 “啪啦啦”数声打断了思齐片刻的晃神,那数根缰绳竟已同时断裂了几根!
不容再犹豫了,思齐咬牙翻身而起,凌空越过车头的车夫和红衣人,逆着马奔的方向翻腾到了马车后方,纤薄的背贴在了后厢,脚跟险险踩在后厢狭窄的木架上。
双袖一展,两条黑色光“嗖”地从红袖中弹出,直直缠上道边房屋的立柱。若细看便知那是两根泛着幽幽鳞光的长鞭,鞭梢上有着细细密密的小倒齿钩,像蛇一样绕上便将细齿瞬间都牢牢钩入立柱的缝隙。
几乎在甩鞭的同时,思齐极其迅速地手执鞭把卡进车轮与车身之间,车轮带着鞭把转动,绕上车轴,马车还在向前移动,但双鞭一瞬便绷直,马车骤停!
思齐刚抚着胸前舒了口气,“咔啦啦”声传来,房屋立柱已被巨大的马车冲力拉断,鞭梢携着立柱的碎屑凌空向她眼前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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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精灵”(摸着瘪肚皮、有气无力状):欣然加油哇!这样下去可不行呐!
顾欣然(咬牙、瞪眼、打字中):你是全职监工,我是业余作者好嘛……
“存稿精灵”(无奈望天):你是吃饱饭的,我是饿肚皮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