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折叠成四方块的纸条出现在两人的桌面上。
高司沁饶有兴趣地拿起来打开一看，然后笑得乐不可支。她将纸条展示给程予安看：“天，以这个撩妹水平，可能注孤生了。”
纸条上写着“你好，我注意你很久了，希望你能联系我。”下方则是一串电话号码。
程予安也忍不住笑了。
“这应该是给你的。”高司沁将那纸条塞进了她的手心，笑得停不下来。
程予安又将纸条塞了回去，挑眉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这不是给你的？”
高司沁像被踩住了脖子的猫咪，一下子就止住了笑声。她也是相貌出众的女孩，而刚才那张纸条被放在桌子的正中间，真没有办法判断究竟是给谁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快去扔了它。”女孩苦着脸，用手指提着纸条的一个小角，仿佛那是脏东西一样，扔在了桌子上。对于大部分女生而言，被讨厌的男生追求比没人追求更要可怕。虽然不知道那个男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无疑纸条上的内容暴露了他对女生的心思一无所知。
程予安言听计从，将那纸条趁着四下无人时丢进了垃圾桶里。虽然对不起纸条主人，但她同样也hold不住这样的示好方式。
这下高司沁彻底失习的yù_wàng，拖着她要打道回府。
正当两人要走出图书馆的时候，程予安一眼就看见了咨询台处的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那个男生她是知道的，是室友周西卉喜欢的学长，蒋钟。
男生正和一位她不认识的女孩聊得兴高采烈，脸上满是笑容。
这是他女朋友？还是朋友？
程予安掏出手机，正打算拍照发微信告诉周西卉这件事情。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貌似毫无帮助。
“你在看什么？快走啦。”高司沁本来已经走到了大门出口，回头却发现她压根没有跟上来，于是又折返回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稍微等我一下。”程予安看见那女孩忽然离去，男生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丢下这句话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男生抬起了头：“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有女朋友吗？”程予安单手撑着桌子，盯着男生，浑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快对方吓着了。
“没。”男生迫于她的气势，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其实根本无需理会的问题。
程予安点了点头：“第二，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男生真的有点被吓到，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了。
“有，还是没有？”程予安拍了一下桌子，眉头皱起，已经在不自知中变成了恐吓，“回答这个问题，你又没什么损失。不然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你回答我为止。”
男生连忙环顾四下，发现已有人朝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为了尽快让面前的奇怪女生赶快离开，他只能选择回答：“没。”
“最后一个，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男生差点儿当场要给她跪了，表情都有点扭曲了：“这位同学，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我真没法回答啊。”
“那你喜欢文静秀气的类型吗？”程予安换了个方式不依不饶。
男生连忙点了点头，说了句“还可以。”
程予安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很好。”然后就转身和不远处的高司沁一同离开了。留下男生半天都摸不着头脑，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喜欢自己，那，大概是替别人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