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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直玩到很晚,最后是家里孩子小的同学张罗回家,同学聚会才正式结束。
陈嘉庆见她郁郁寡欢,就问她是累了还是不开心?杜如金说她挺开心的,就是有点乏。陈嘉庆专注于开车,一路上都没聊什么,到了她家楼下,杜如金下了车,他从车窗探出头来,道:“同学的话你不愿意听就别往心里去。他们说我跟你是一对,难道我就真绑你回家当媳妇不成,你说我陈嘉庆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再说能强迫你的人是不是得从石头里生出来才算。”他笑了笑,“我也没说等你,咱俩也不是从小定的娃娃亲。左不过是两方家长看我们合适而已,你别有压力。”
杜如金道:“我没有压力。”
陈嘉庆道:“你没压力,我就有那么一点儿。”
深夜风凉,杜如金裹紧衣服抱着双臂看着他,问他有什么压力。
“我吧——”陈嘉庆下了车,道:“我觉得咱俩也行。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像阿姨说的知根知底,也不用再了解。当然我也不是非你不娶,你看我现在没结婚,那不是因为我想跟你结,是因为我忙着干事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再说我也没到必须结婚的年纪。要是到了,我也就找个对象结了。我爸妈就盼着我结婚,天天催。”
杜如金点头,承认他说的对。
陈嘉庆继续道:“我是这个心态。有主要目标,但不是只有一个目标,一棵树上吊死就不好了。你呀,你我了解,你死心眼,看着没心没肺,其实谁也没你认真。你这个心态不对,找对象这事儿啊就像等公交车,人多你不爱上,嫌挤,就等那人少有座儿的。往好了说,可能这辆走了下一辆就是人少有座儿的,往坏了说,你可能得等好几辆人多的走了才能等到那人少的。倒霉的,干脆一直等不到。当然那是少数了。你说你等那人少有座儿的就白等不付出啊,天气好行,那赶上阴天下雨有风的,你等到天黑就那么舒服?”
杜如金瞪了瞪眼,挤了挤眉,心说这家伙说的还很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但是被一个只知道辛苦工作,不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就这么给说服了,是不是太没面子?她可不轻易向谁服输,于是她来了句:“等到就是我赚了,你管我辛不辛苦。”
陈嘉庆不愿意跟她斗嘴,争个你高我低,就道:“你就嘴硬,一跟你说正事你就恨不得鱼死网破。你这个心态不对。行了,我走了,你回去早点睡觉,啥也别想了。”
杜如金转身而去,陈嘉庆摇了摇头,启动车子。
分裂的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这些故人的所谈所想让她觉得过往的经历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荒诞虚幻的不堪一击,追求梦想勇往直前的说法甚至成立都不能成立。盛视上下都知道杨邑看重她的才华,可是才华这东西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中才有意义。
她不信天道酬勤,可是那晚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宝马遇见伯乐其实是难之又难的一件事。她所经历的其他纷扰与此天道并不相干。
唉,又睡不着了。最近学了一句完整的佛教心咒,她默念起来,希望可以安抚备受打击的心灵。念了几遍,心里反而生出一种愧疚。总是这样临时抱佛脚,是不是太对不起佛祖?
想小姐姐了。她走的时候,那澜和梁山是唯一为她送行的两个人。梁山是在那天上午才知道她辞职的消息,别提多意外了,连敲了三次夏承乾的房门,想让他出面挽留。当然夏承乾已经说明了实情,挽留也是留不了的。梁山说他知道杜如金得了胃病住院,就托姐姐联络了一家专门治疗胃病的医院,还想着帮她治病呢。
结果一切都没来得及,太突然了,说走就走,他说小火炉儿你怎么是这样一个急性子!
那澜洒泪机场,哭红了眼睛和鼻子,是如此的不舍。
她们是真正的朋友,那澜说自己有个当姐姐的梦想,可能心里已经把杜如金看成了妹妹。
杜如金听见耳边啪嗒的一声,才知道又落泪了。那澜的确值得她落泪,遇见一个这样的朋友实属不易,这辈子可能就这一个。在和那澜以及经济罪案调查科那些人相处的时间里,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另类,她好多想法他们都可以理解。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结婚,都有追求理想的信念,他们有共同的志向与抱负,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而现在她回到的这个世界,身边人各有所志,相互独立,就算结实多年的陈嘉庆也跟她不在同一频道上。
完了,这是不是就是坠入三界之外?
挣扎,从不间断的就是它!
回来也一个多月了,小十味的经营始终没融入进去,管理这东西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真不如安安心心的操持一家饭店。
她忘了初心,当年她决定投资经营小十味时是多么的勇敢有动力。她连续写了十几页的管理细则,希望在每一个环节上都尽善尽美。之后经过商讨,陈嘉庆否定了她大部分空想的内容,慈善不是谁都搞的起的,就算心怀大志,那也得等小十味经营出成果以后来实现。
不过她拟定的一些管理条文还是在实际经营中起了作用。年轻人喜欢新鲜的东西,杜如金正好是个有想法的姑娘。恰逢陈嘉庆学的是室内和平面设计,如虎添翼,小十味就这么办了起来。后来她游历江湖,小十味后期的经营基本上没怎么参与。新的可以变旧,小十味要想长足发展就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