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志龙和那个女人站在厨房柜台边还在交谈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也加入了进来。她个子略矮,穿得整整齐齐,但在她走到志龙面前吻了吻他的脖子后,宥利知道她显然也是这个游戏中的一部分。
从他们谈话的方式和内容上看,这些女人似乎和他很熟悉。
显然,志龙以前打过电话给她们。
「他花钱一次又一次地和那些应召女上床,却什么也不给你。」
宥利不得不咬紧她的手指头,以免因纯粹的愤怒和痛苦而尖叫出声。她的头越来越疼,她开始在她眼前的视野里看到星星。
她的袖子有点黏,她知道她的鼻子又开始流血了。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控制住眼泪,后退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这样三个人都看不到她的脸。
志龙在那位高个子女人捡回税后,护送她们走出房间。
那两个女人一离开,他们俩就陷入沉默了。志龙转过身来看着宥利,他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宥利不知道他在期望些什么,让她黏在他身上亲吻他,然后像以前那样赤身相待?
宥利从来没有在志龙和另一个女人完事后碰过他,更别提两个了。她知道志龙有和她以外的人睡过,但宥利以前相信她是他唯一一个除了女朋友以外还能和他保持稳定的人。
这个男人是一个上瘾者,他一旦知道宥利没有给他任何特别的东西,他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大海中沉没的船。在宥利没有方向的人生道路上,她与志龙那肮脏、不道德的关系是唯一不变的。
他转身上楼,让宥利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宥利慢慢地走进厨房,凝视着玻璃窗外展现的景色。在湖滩角落里,她可以看到篝火和人们尽情享受的景象。她不知道他们是来旅馆住宿的客人,还是来自yg或其他地方志龙的朋友们,也许两者都有吧!她不明白既然志龙打电话叫来那些应召女郎,他又何必聚集朋友在夜间进行聚会狂欢呢?
她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空空如也地盯着湖面,提包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宥利对她的祖母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她牺牲了祖母的愿望,结果只找到了一个男人,满足于他的肮脏愿望,更多的高于祖母的信仰。这是真的,她比她这辈子任何时候都更加顺从于权志龙的身体。
她头上的黑色怪物解开了它的黑色卷须,并伸展在她的大脑周围。它紧紧地抓住她的头脑,几乎充满爱意,但每一分钟都在增加着压力。她的大脑既遭受着ròu_tǐ上的痛苦,也遭受着思想上的折磨。
宥利闭双唇,双手交叉在膝盖之间。眼泪是释放压力的一种形式,但这还不够。它们只是划过她的脸颊,在空气的亲吻中变得湿润冰冷而已,她的压力依旧还挤满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当一只手碰到她肩膀时,她一惊,反射性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很快,她被拉回到沙发上。宥利的头被迫后仰,她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志龙的脸,他正用一堆纸巾轻轻擦拭着宥利的鼻子和嘴巴。
“一些小伤?”志龙一边为她清理血迹一边说道,“你袖子上也沾满了血迹。”
宥利想推开他,把他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但她已经没有力气让她这么做,她软绵绵地坐在那里,让志龙帮她清理干净,就好像他对待孩子那般。
他扔掉了纸巾,然后对宥利说:“跟我一起去浴室,帮我清洗一下!”
他转身离开,意识到宥利并没有跟着她,便停下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
宥利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
她听到志龙往回走的脚步声。“那你为什么过来这里?”他走到她面前,双臂伸开喊道:“为什么这么晚来这里,你让我刚刚送走了那些女人!”
“我没有让你把她们送走,”宥利喃喃自语,“你应该把她们留着身边。”
“你是嫉妒了吗?”
“没有!这没有什么值得可嫉妒的!”
“那就马上跟我上去,该死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开始就邀请你来这里。”
宥利意识到他是对的,她看起来像是忘了规矩的人。他是绝对正确的,他从来没有给宥利理由相信她是独一无二的。她早就知道她不是,只是看到那些应召女让她感到有点不舒服。
宥利站了起来,志龙的目光变暗了,好像在说“终于”。他走上楼去,宥利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拉开外套的拉链。
在卧室里,她看到凌乱的床单和污迹,地板上还有丢弃的避孕套。他一直很忙,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更多的准备。如果是这样的话,宥利想知道他是否曾经在一个晚上干过更多的女人而不仅仅是她。
她是最后一个吗?像开胃菜后的主餐一样?关于他的任何事都不会再让她吃惊了。
“我不会在这上面和你乱搞!”她示意床上的混乱,厌恶地对志龙说。
他看着宥利,眼里闪过一丝挫败。突然,他抓起羽绒被,把它从床上扔下来,随后又把床单从床垫上扯了下来,把枕头也扔掉了。
“这样满意了吗?”他咆哮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接受邀请跟我一起过来,所有一切都会容易得多!”
所以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只会对她的到来而感到满意。
「宥利,别让那听起来像是件好事!」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
他脱掉了他的浴衣和内裤,走进了浴室。宥利的动作不慌不急,她脱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