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者能在鬼才身边做事也不是吃素的,平常就很注意察言观色,对周围气场的变化非常敏感。几乎是在晦动杀念的同时,他感觉到后背的脊梁骨里面不停的往出冒冷气,在这个时候他有两个选择,要么把消息告诉鬼才,鬼才会不会因为这个与四位团队成员发生冲突呢?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鬼才的做法,自从他就职一来,没有任何好处落在子民头上,有限的精力全部用来揽权。同样是掌握权力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同。有的人能够发号施令,靠的是人格魅力。有的人靠的暴力,所有人都是被胁迫着做事,鬼才属于后者。相对于第二种,第一种自然要更好一些。然而第二种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担着虚名却无力掌握局势。
鲁迅曾经这样描述中国历史,中国历史分为做奴隶而不得的时期和可以做奴隶的时期,最艰难的是天下没有一个公认的主子,强人之间不断攻伐,就是人们想投奔一个主子,都不知道还投奔谁。如果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大强盗,他把其他的小强盗都给收拾了,让大家有了一个固定的主子,于是大家就山呼万岁,这就是历史上的盛世和治世。历史是不是真是如此呢?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如此。然而又不完全是如此,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如果你始终表现的像个强盗,你的社稷很可能会二世而亡,最多也不会超过一百年。古人说胡虏无百年之运,就是指胡人入主中原之后,如果继续坚持过去的野蛮做法,一定撑不过一百年,他无论建立的帝国是多么庞大,到时候一定会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侍者最后决定背弃自己的主人,他悄悄把四位团队成员商议的内容告诉了鸥和蓉,并且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背弃鬼才,你想想看今天你们干掉了鬼才,明天你们两个要怎么相处呢?只有大家都守规矩,才能尽可能多的保全所有人的利益。”鸥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鬼才。”蓉说:“你怎么回去,现在鬼才很可能已经在找你了。”侍者说:“我自有应对的办法,你们不要忘了我们今日的约定。”果然鬼才因为找不到侍者在那里急的团团转,晦说:“是不是给鸥和蓉通风报信去了。”鬼才说:“不可能,我相信他的忠诚。”晦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才说:“如果这话成立。岂不是所有人都出卖了我?”予狭说:“无论如何应该先把他找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听这话,鬼才右眼皮猛烈的跳起来,予狭看见鬼才捂右眼,说:“主上,我们这就去找他。”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侍者的遗体,这遗体只剩一半,晦说:“咦!下半截去了那儿?”他给予狭使了一个眼色,予狭立刻说:“主上,这肯定是让人跟弄断的,如果是猛兽干的,未必会留下骨头,现在叫骨头渣子都没有。”晦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可能是鸥和蓉干的。”予狭说:“主上,的确现在不能洗清嫌疑,我们应该尽快帮助他们洗清嫌疑。”鬼才说:“怎么洗清呢?”予狭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案子彻底查清楚。”利用查案的便利来兴风作浪、排斥异己,是历史上常见的斗争方式。果然,之后轰轰烈烈的查案行动开始了,通过查一个案子,顺带着翻出了许多陈年旧案。眼看案子就要查到自己头上,鸥和蓉怎么也坐不住了,之前他们已经做了不少准备,现在就是需要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当时四位团队成员正查案查的兴奋,要已经忘记了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危险。鸥和蓉联络了一群有案底的人,承诺计划一定成功他们案子就会一笔勾销。一天终晌午,晦和予狭正在那里发威,突然一伙人冲到他们身边,二话不说将他们打翻在地,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晦的脑袋就像是被脚踩碎的西瓜一样,红白之物涂了一地。予狭是一个手脚十分麻利的人,转瞬之间他自己杀了十七个人,本来他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没想到这些就像疯了一样,不顾生命危险源源不断得冲上来。突然他好像看见了鸥,他这么一愣神,就有一块石头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他两眼一番躺在了地上。没一会儿,他的四肢就被这些人被卸了下来,消息很快传到了鬼才那里,他当时正在睡午觉,被叫醒之后正准备发威,却看见报信的人浑身是血,耳朵只剩一只,鼻子也只留一半。
鬼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听完了汇报之后,立刻叫国宝和商来见驾,这两个家伙那里还敢来。他们不敢来,那些已经杀人杀疯了的家伙可敢去找他们,他们这才想起要逃跑,很快他们的就被那些疯子要了命。有一个人说:“你们觉得过瘾吗?”大家都说过瘾,那人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去把鬼才给杀了?让燧明国见鬼去吧!”没一会儿他们就冲到鬼才跟前,这个时候鬼才已经走不动道儿了,说:“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们在犯罪。”那人说:“你不是狂吗?你不是牛吗?今日老子就犯罪了,就杀人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话还没来的及说万,就有一双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拧断了他的脖子。这下子大家全傻了,那人倒在了地上,大家才看清这双手的主人的容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鸥,他抬高声调说:“今日大家的行为不是犯罪,而是在纠正主上的错误,主上以为然否?”
鬼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鸥沾满献血的双手,鸥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