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堂的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方杰望去足足停了七口棺材,黑漆漆让人胆寒,方杰定了定神小声的说到:“我说老道,小六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子大。这,这么多的寿材摆放在屋内吓也吓死了,别提安睡了。”
“那有什么,人死便如灯灭,也没什么,有些尸变那是极其巧合的条件下才能形成的!”老道解释到。
七口棺材依次排开,呈南北摆放的姿势,靠右边第二个棺材就是装敛陈黎的,枣木的棺材在这里特别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方杰和老道对视一眼两人无声的朝着棺材接近,此时的屋内寂静无声,屋外夜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现在听来却是格外的渗人。
老道伸手在棺材上拍了拍,棺材发出了沉闷的嘭嘭声音,老道呵呵一笑:“呵呵,不错,上好的枣木寿材,老胡倒也是尽心了。”
“哎,对了老道,你为什么告诉老胡要用枣木的棺材?”
老道看了看方杰:“这陈黎年纪轻轻暴毙,怨气自然是有的,我怕他冲阴走煞,所以告诉老胡要他打造一口枣木棺材,长度九尺代表他的九劫,宽三尺零五分代表他的年龄,陈黎今年三十岁,五分代表五方;东南西北中,至于七枚火烧铜板的镶嵌则是为了安散他的魂魄,既然都死了,那就也别饶了人世间的清静!”
方杰想了想问道:“老道,你说那个徐康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老道思索了一会:“我看到徐康的耳垂和右手的中指都有浓浓的晦色之气,所以我说他也不对劲,倒不是徐康杀了陈黎,如果我猜的没错徐康家里有不对劲的人!”
方杰看了老道半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对啊!徐康的老母亲!!”
“什么?什么老母亲?”老道疑惑的问到。
方杰仔细的回想着:“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陈黎和徐康因为一点小事而对簿公堂,后来大人调解了。”
“哦,还有这事?你具体说说,是因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徐康的母亲病了,陈黎登门拜访想要去探望,结果不料徐康的老母亲对陈黎大打出手,还把陈黎打伤了。。。”方杰解释给老道听,张老道的眼睛一亮:“你说什么?徐康的母亲?”
方杰点点头:“不错,就是徐康的母亲。一个老太太居然把陈黎给打伤了。我还看了陈黎的伤口,很厉害!”
老道看了看方杰:“一定是徐康的母亲不对劲。”
两人正在相互对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喊:“喂,你们俩在哪呢?”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方杰吓了一跳,老道也是浑身一紧,膀胱一缩,差点尿了。
“你他娘的不知道小点声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刚才贫道差点被你吓死了!”老道不满的看着现在门外的小六。
小六挠了挠头:“谁让你们俩胆子那么小!”
小六捧着油灯走了进来,微微的亮光驱散了几人心中的恐惧,方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老道问到:“方杰,你方才说什么,陈黎有伤?”
方杰点点头:“就在陈黎的右手臂上有一道很刺目的伤口。”
“快,快,小六,方杰,快点帮忙打开棺材盖看看!”老道大喝一声。
小六把油灯放在旁边的棺材上,和方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三人站在棺材头前,三人沉喝了一声,运足了力气慢慢的把棺材盖掀开,三人低头看去陈黎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方杰仔细打量陈黎的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干裂,头发枯黄蓬乱。
老道双手探了进去,解开了陈黎的衣衫。
“老道,你在做什么,律法规定没有仵作验尸之前任何人不能乱动尸体,否则要受到鞭刑!”方杰叫嚷到。
“少说废话,你们俩掩住口鼻,呼吸放低,不要说话。”老道说到。
老道深吸了一口气,把陈黎的上半身脱的光溜溜的,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陈黎的皮肤散发着妖异的光泽,格外刺目。
老道拉起陈黎的右手仔细看着,五道犹如利爪划伤般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方杰大声惊呼:“咦,不对,陈黎的伤口只是肤表之伤,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好!”
老道用手指甲在陈黎的伤口上面刮了刮,仔细看着,过了半晌老道沉声说道:“尸毒!陈黎的伤这些日子不但没好,居然在死后还有越来越严重的情况,看看这血迹依然没有凝固!”
小六和方杰脸色大变:“什么?尸毒,这,这哪里来的尸毒呢?”
“陈黎是徐康的母亲抓伤的是吧,那就很有可能是徐康母亲传染的。”老道淡淡的说到。
“对了!”方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当初他们俩人在衙门口里争执的时候,陈黎临出门曾经对徐康说过,陈黎说登门拜访的时候他看到徐康的母亲眼中闪过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老道喃喃自语。
想到这里老道伸手扒开陈黎紧紧闭着的眼皮,老道突然一声大喊:“不好!是金瞳!!”老道被震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撞在了旁边的另一口棺材上才止住了身形。
方杰大为不解,探头朝着棺材里望去:“老道,你眼睛花了吧,哪有什么金瞳,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道蹲下来,揉着被撞的有些疼痛的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咳咳咳,你,你没看到?”
方杰摇摇头:“没看到,你在仔细看看,别一惊一乍的,哪有什么金瞳!”
老道看了看他,走到方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