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泛出淡淡的鱼肚白,方杰睁开眼睛,摸索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要和哥哥去乐清县衙门,贪玩了这许多的时日,再不去,方杰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方俊推门进来:“呦,今日起的挺早啊!赶紧把衣服换了,跟我去衙门!”
方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已经穿戴整齐了,换了一身蓝色衣衫,拿着一把桑皮纸的白扇,脚穿薄底快靴。
方俊看了看方杰笑到:“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还真对!”
“怎么了”方杰问到:“干嘛说这个?”
“没什么,我兄弟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模样颇为俊秀,无论谁家的大姑娘都能看上我弟弟的!”方俊说完,还像模像样用手摩挲着下巴。
方杰无语,想了想说到:“哥,快走吧!”
乐清县距离汴梁都城很近,紧紧挨着,天子脚下皇城之都,虽然比不上汴梁繁华,但也是热闹非凡,周围管辖着十几个村镇。乐清县令叫杨国忠,本是杭州人氏,科班出身两榜进士的底子,带人和善,出任乐清县令已经五年了,为官清廉在这个纷扰的乱世也算的上是难得的好官了。治理所辖之地也是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还受到过当今官家的嘉赞!
哥俩走了好一会,来到一座高大的衙口,抬头看门威风凛凛,一块黑漆大匾高挂于门头,四个烫金大字镶嵌在匾额之中“乐清县衙”!
方杰和方俊朝里面走去,迎面走来一个人,嘴角有些许的胡须,一身文生公子的打扮,年纪三十岁左右。
方俊笑了笑冲着来人拱了拱手:“黄师爷早!”
黄师爷一看两人当时就乐了:“呵呵,是你们哥俩!”黄师爷点点头,看了看方杰笑道:“二小子,有日子没看到你了!”
方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
“快进去吧,老爷等着呢!”黄师爷朝着大堂指了指。
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男子正襟危坐在大堂的红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籍。正是乐清县令杨国忠!
方杰和方俊急忙撩起衣袍,齐齐跪倒,口中呼到:“方俊、方杰给大人请安!”
杨国忠摆了摆说:“不必多礼,凡俗礼节也不用如此!”
方杰这才看到,杨国忠手中拿的书籍是左传。
“方杰,最近怎么样?”杨国忠问到。
“回大人,最近还好,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想念父母老大人,这才来请安,大人身体可曾安好?”方杰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杨国忠放下手中的书籍,轻轻泯了一口杯中的香茗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就是口甜舌滑。”
黄师爷在门外一听,暗暗挑起大拇指:“哎呀,罢了!要不说人家方家哥俩能成为老爷的心腹,就是会说话啊!”
几人正在闲聊,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阵“咚咚咚”鼓响。
方俊看了看外面说道:“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杨国忠点了点头整理自己的官服:“快传三班,当点升堂。”
片刻之后有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伴随一阵骂声。
“啪!”杨国忠拍了一下惊堂木,清了清嗓子说到:“何人击鼓,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到:“草民陈黎求老大人给我做主!”
“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吧!”杨国忠问到。
陈黎说到:“回大人,我与徐康本是同窗好友,昨日听说他母亲病了,我登门拜望,不曾想他的母亲居然对我大打出手,还把我的手臂抓伤!”说着,陈黎陈黎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五道刺目血痕赫然出现在陈黎的手臂上,如同五条小蛇一般,狰狞可怖,陈黎委屈的说:“大人,你看,这就是徐康的母亲抓的!”
一旁的徐康急得跳脚:“大人,陈黎胡说八道,他的确来看过家母,当时母亲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陈黎就叫嚷着说我母亲故意要伤害他。求大人明鉴!”
“你胡说,分明是你的母亲故意害我”
“你你你,陈黎,我想不到你我几年的同窗,你居然是如此的心胸狭隘之辈。”
“徐康,你母亲把我伤成这样,让我的心胸如何能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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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居然旁若无人的争吵了起来,杨国忠皱了皱眉头,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你二人争执什么,这里是衙门大堂,自有国家的法度。”
两人这才反映过来,低头不语。
杨国忠看了看方杰,方杰走到进前低低说到:“大人,此二人并无过节,又是好友,也没有触犯律规。调解了便是,不用打也不用罚!”
杨国忠点点头,看了看陈黎和徐康和声说到:“你二人也饱读圣贤书,圣人之后,当今天子万岁的门生。又何必介怀如此小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陈黎虽伤但也只是皮表之肤而已,并无大碍,又何苦对簿公堂呢?”
徐康点点头,陈黎喊到:“大人。。。”
杨国忠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必在说了,徐康,既然你的母亲把陈黎抓伤了,理应由你去请大夫给陈黎治伤。你二人可应允?”
徐康感激的说到:“多谢大人公断!”
陈黎也点点头:“全凭大人做主。”
“那好,既然你二人同意,就这么办吧,退堂去吧!”
徐康对着陈黎恭身施礼,歉意的说道:“陈兄,对不起了,我带家母给你道歉。”
陈黎摆了摆手:“徐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