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双手紧握成拳,就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将身后这粗野的男人推下床榻。
突然战天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双虎目在暗夜之中,熠熠生辉,折人心魄。
阮桑晚竟是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柳叶眉微蹙,轻吟了声:“夫君,别……别这样。”
战天涯一伸探进了她xiè_yī底下,胡作非为,蓄势待发,却听得阮桑晚带着哀求的婉拒,心底虽然极度不爽,却也没有再强迫下去。
“伤口还疼着?”他问。
阮桑晚立即点了点头:“对不起夫君,我本该恪守妇德,伺候好你,可是现下……”
战天涯见她垂泪凝噎,心中生出些许不忍,翻身躺下烦躁的闭上了双眸:“睡觉。”
阮桑晚轻应了声,背过了身去,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又行了十来天的路程,他们回了皇城,将军府早就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只等战天涯回来,将他押往皇宫审讯。
萧睿总算是在战天涯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将圣旨一宣,任他战天涯三头六臂也不敢违背,一旦抗旨,杀无赦!
萧睿还真期待战天涯这臭脾气当场发作,来个违抗皇命,一本参上去,诛他九族。
谁知,战天涯这会子竟是跟他和颜悦色,攀谈起来。
“萧统领,我道是甚么大事,竟劳烦你亲自跑来一趟,这押人的事儿,就交给你的手下办便好,你这也忒尽职尽责了些。”
萧睿冷笑了声,死到临头还跟他打哈哈。
“为皇上办事,理应尽职尽忠,将军,就不废话了罢?!”
“也对,赶紧进宫,我好交差呀。”
萧睿瞥了他一眼,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他如何交这个差!
战天涯跟他们走了两步,猛然顿住了步子,说道:“萧统领,临前我和内人说几句贴己的话,烦请等待片刻。”
萧睿瞧了眼站在将军府前的姪女,好歹也是看着她长大了,难免有些侧隐之心,便也应了战天涯的要求。
战天涯旋身大步走到了阮桑晚跟前,阮桑晚暗暗抽了口气,走就走了罢,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夫人,你好生在家呆着,我去去便回来。”
当皇宫是你玩儿的地方?说回来就回来?阮桑晚腹诽,最好永远都别再回来。
见她只垂着头盯着地面也不说话,战天涯有些急了:“夫人没有话要对我说的?”
阮桑晚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来:“桑晚在家里等夫君回来。”
战天涯应了声,临前低头竟狠狠亲了她小嘴一下,带着股子野性:“洗干净等着我!”
舒狂做了个揖目送战天涯离开,让徐嬷嬷扶着阮桑晚回了屋里,转头大步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此时,皇帝在养心殿内,听说晋安王也过来了。
至于晋安王怎的突然来了皇宫,自然也是因为华阳公主,早前就听说皇帝有意于将华阳公主许配给晋安王,尽管晋安王是个傻子。
其实晋安王以前也是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发了高烧,几日未退,好不容易救回了一条小命,醒来的时候便成了这样痴痴傻傻的。
皇帝以前最是宠爱这五皇子,并没有因他突然变得痴傻而疏远嫌弃,反而对这个儿子更加关心而爱护。
走进养心殿内,只见晋安王正盘膝于玉榻上,拿着点心往嘴里塞,一旁宫女好生伺候着,一丝也不敢怠慢。
皇帝在看折子,宣了战天涯进来,任他埋头就殿中等着,也未理会他。
战天涯暗暗吸了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突然那傻子王爷拿着糕点走到了他面前,左右打量了他许久,含糊不清的问道:“父皇说你把我媳妇儿弄丢了,你说,你把我媳妇儿弄哪去了?”
“王爷,您媳妇儿没丢,正在给您送进宫的路上。”说着眸光瞥向了皇帝老儿。
果然皇帝批奏章的手抖了下,抬头看向战天涯:“赶回宫复命的侍卫,说公主已遇刺身亡,北越来的使官,问朕要人,战将军,你说朕该如何办呢?”
“皇上切不可道听途说,我们在回城的路上,确实遭到高手的埋伏,可公主并无任何大碍,就连伤都没有,又何来遇刺身亡一说?”
皇帝眸光如霜,顿知已经中了战天涯的计中计,这人并非真的鲁莽之夫,倒是十分有计谋,只是居心叵测,又手握重权,不除了他,迟早会成为大元的隐患。
直到有宫人赶来禀报,华阳公主已平安被送到了宫中,正赶往给皇帝请安的路上了,皇帝心情复杂,表面却也不动声色。
“回来复命的那些人,都打进死牢,赐死!”
“遵旨。”宫人得了口喻,匆匆退出了养心殿。
“战将军,看来这是一场误会,这些人被养得越来越松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就敢跑回来复命,朕也容不得他们。”
“皇上息怒,即是一场误会,便也无需再提,只要华阳公主能平安归来就好。”
待宫人将华阳公主带进养心殿时,晋安王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将手中的糕点放回了玉盘里,盯着华阳公主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媳妇儿?!”晋安王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华阳公主面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唧巴’一下,在华阳公主那白净秀美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华阳公主怒瞪着美目,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被一个傻子给当众轻薄了。
当初父王要将她嫁给大元的傻王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