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昼在地上哀嚎了好几声, 白朗才松手。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 一边揉着自己肩膀一边瞪了男人一眼:“喂,你能不能看清楚人再动手啊?这么狠。”
白朗抱着手臂:“你撬开车门, 还鬼鬼祟祟躲在后座,单是看到有人我已经很紧张了,哪还有心思看你长什么样?”
“呸。”黄少昼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公报私仇。”
白朗放下手臂走到吴笑慈身边:“我和你没有私仇。”
吴笑慈上前一步:“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不在吗,没人给我安排工作,主编就让我走了。正好我一个兄弟被关在这儿,我是来看他的, 没想到在门口看到你们的车,就想吓你们一下”他的眼神闪闪发亮,上半身前倾, 双手摊开,“而且放心,我的撬锁技术很高明的,你的锁绝对可以照常使用, 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车?”
“副驾驶上放着的文件袋我早上在吴姐的桌上看到过。”黄少昼诚恳地解释道,“相信我,我真的只是碰巧遇到你们。”
“这里是女监, 你兄弟被关在这儿。”白朗毫不犹豫拆穿。
黄少昼死鸭子嘴硬:“我, 我姐妹, 不行吗?”
“哪个姐妹, 叫什么, 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黄少昼急中生智编故事,刚想开口,这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小巷里冲出来三个人,手里拿着铁棍,指着黄少昼喊道。
“他在这儿!”
黄少昼一惊,下一秒立刻转身拉开后座的车门跳上车。
白朗眸光一凛,飞快打开副驾驶的门把没反应过来的吴笑慈推进去,同时车钥匙扔进去,反身关上门。
这时三个人已经冲到车前,看到白朗就抄起棍子往上打!
男人一个闪身躲过铁棍,后背靠着车窗飞起一脚把来人踹走。
白朗毕竟是这么多届的格斗冠军,打三个人暂时还是没问题。但坏就坏在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后座的黄少昼,虽然他们两人进车的一瞬间吴笑慈就在里面就锁了车门,但外面三个人铁棍一棍棍敲在车上发出“咣咣”的声音,敲得车里的吴笑慈更着急。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驾驶座启动汽车,飞快环顾四周,一眼看到开天窗的按钮。
白朗这时候刚把一个人从车顶扔过去,就听见下面吴笑慈在疯狂敲窗户。
他低头一看,里面的人指着车顶在比划什么。白朗立刻明白过来,手撑着一用力翻上车顶。与此同时天窗打开,白朗灵活地顺着天窗滑进车里。
三个人见白朗消失,立刻也往车顶上爬!
天窗在缓缓关闭,一个人已经把手伸了进来!白朗见状探过身去掐住那人的手腕猛地翻折,那人哀嚎一声抽回手,但这时候吴笑慈发动汽车,三个人同时从车上滚了下去。
正在开车的吴笑慈出乎意料的冷静。
点火,挂挡,松离合,油门,一气呵成。
黄少昼在后座看着追着车跑的三人离得越来越远,开心地差点蹦起来。
是真的劫后余生了。
白朗靠在座椅上深呼吸,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心神也平稳下来之后,转身看向吴笑慈。
她看上去很冷静,眼镜直直地盯着前方。可是她紧抓方向盘的左手和在档位上颤抖着的右手同时出卖了她的心情。
“放松。”白朗伸过手去,按在她的手背上,“已经没事了,他们没追上来。”
“现在往哪走?”吴笑慈的尾音还在抖。
白朗抬手设置了导航——后面三人一定也有车,他们现在最安全的就是走布满**的大路。
“呼——”
他听见旁边吴笑慈呼气的声音。
车子开出二十分钟,吴笑慈靠边停车,白朗和她交换了位置。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一刻,吴笑慈才算真正放松了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正在发动汽车的男人,把他从头扫到脚:“刚才没受伤吧?”
刚才两个人换位置的时候,她从车头绕过去,看见被打扁的车前盖和随处可见的凹陷——这样的力道落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她不敢想。
“没事。”白朗露出一个安慰的笑,“三个小混混想近我的身还是不容易的。”
说到这三个小混混,吴笑慈不禁想起了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少年正缩在后座,瞪着他无辜的大眼睛。
“姐姐,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
“你从哪招来的这些人?”吴笑慈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很牛吗?不是大哥吗?你的那些随从呢,小弟呢?”
“我这不是”提起这个,黄少昼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也是被人骗到这儿的,谁知道他们带着人在旁边埋伏我?又那么巧我看到你们的车,只能先撬了锁躲进来。”
“是啊,真巧啊,把你骗到监狱附近?”吴笑慈冷哼一声,“芜城这么多荒郊野岭怎么就偏偏在监狱门口呢?”
“他们那黄佳珍骗我啊!当然就在这附近。再说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来。”
“黄佳珍?”
“对啊。”他看着窗外,没好气地说,“真的是我以前一哥们儿,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黄佳珍在里面出事儿了,要带我和她见一面。我刚到附近就看见那三个人拿着棍子等着我,这我哪还能上去,肯定先找地方躲着了。本来想随便找一辆车的,路过这辆车副驾驶的时候看到文件袋,就知道这肯定是你的,就干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