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泽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敛了其余神色,干脆利落的答道:“不想。”
“便是不想,本王也要一一的述明衷肠。”朱茂铖的大手抚在他的脖颈后方,有一搭没一搭,懒懒的梳着他的青丝,吟唱道:“帘卷高楼,东风暖,杨花乱飘晴昼。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yī_yè_qíng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问伊可煞於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从此后、纤腰为郎管瘦。”
“檀郎,我的乖乖,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令本王神魂颠倒……”
朱凤泽猛的一下捂住他的嘴,杏目圆瞪,眸子里有羞恼之情,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愤愤说道:“孤不是小娘子,九皇叔何必甜言蜜语哄着,端得是……俗不可耐。”庸俗得让人受不了!
朱茂铖没有动怒,他闻言后,反而吃吃的笑了。
这才是他喜欢的少年,平静之下掩藏一颗顽劣的赤子之心,宛若皎皎朗月,恨不得时时刻刻揣在心口,好生疼爱。
朱茂铖心中的喜爱仿佛要溢出胸口,他在等,等他的少年长大,行冠礼,再吞之入腹。
美味的食物,值得等待。
朱凤泽准备收回手,起身下榻,不再与他玩闹。
岂料此时,掌心传来的湿润之感。
他一惊,想要迅速的收回手,还是慢了一步,来不及退缩,手腕被抓住,那男人笑意盎然,狭长的眸子里满满的是得逞之意,眼角晕出微红的媚态。
他伸出舌,以一种大胆放肆的惑人目光追寻他,轻轻的撕咬他的指尖,舔舐得他的指头湿漉漉的一片,又放入嘴中轻轻的舔舐、啃咬。
朱凤泽愣住,回过神后,他面红耳赤的挪开视线,没忍住,又偷偷的睨了他好几眼,竟是忘记抽回自己的大手。
喉咙和口中干涸一片,像是被抛上岸边的活鱼,只得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男人似乎玩上瘾了,墨发洒在玉枕上,微乱,衣裳在玩闹中被扯开,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肤,他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薄唇湿润一片,间或故意发出一些低喘和呻吟,好似在婉转承欢那般无一二,令朱凤泽这只不识得风月的小雏鸟震惊不已。
朱凤泽凝视他的举动,半响后,眉头拧了拧,有些嫌弃的说:“九皇叔这是作甚?”
床笫之欢,巫山**,朱凤泽一概不知,他在这时把自己身为榆木疙瘩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若是身下之人是个小娘子,怕不是要被气哭,都明目张胆的勾引撩欢,偏偏上方的人一本正经,又嫌弃的问你在作甚?
朱茂铖轻轻的咬了咬他的指尖,朱凤泽吃痛,拧了下眉,轻声嘟囔:“痛,皇叔是恶犬么?总是逮住就咬人。”
“痛?”朱茂铖故意喘着粗气,刻意眯着眸子,媚态横生的喘道:“痛就对了,凤泽,你这表现,就好像从未识得床笫之欢的榆木疙瘩,端得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