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他在心里嘀咕道。
朱茂铖出了气,气顺了,见他恼怒,小脸红扑扑,偏生眸子水润一片,惹人欢喜,他心尖一片柔软,又扭过身子,用舌舔了舔牙印处。
他捂住嘴,才能令自己咽下那羞耻的叫喊声,这般状若妇人的被戏弄,让他的身子不自觉的扭了下,有些羞涩,想要拉上亵裤,偏生男人一个劲的用湿润是舌头舔着那一处伤口。
典型的打一棒再给一个枣子!
朱凤泽深痛恶觉,想着哪一日打一个反击战,让男人也经受一下这番羞耻!
待牙印浅了几分,朱茂铖拍了拍他的臀部,总算饶过他,朱凤泽连忙拉上亵裤,并且眸色不善的凝视他。
“登徒浪子,”朱凤泽咬牙切齿的骂道。
“凤泽生气了?”他凑上前,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面颊,被他一躲,眸底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他转而愤愤道:“为何司徒星晖可以与凤泽抵足同眠,本王不过逞一时之乐,凤泽便要气恼,如此区别对待,真真令人伤心。”
朱凤泽顿了顿,他往床的另一侧躲去,眸子不善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九皇叔,你从何处得知此事?”
“孤竟不知,东宫内有你的眼线。”
朱茂铖见他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炸毛的猫咪一般,竖起瞳孔,面色不善的凝视他,心中戚戚然,他垂下眸,哀声道:“凤泽便知关心此事?”嘴中弥漫苦涩之意。
朱凤泽有些不忍,他愣了一会儿,思虑对策。
少倾,他庄重的点了点头,声音微冷,道:“若是九皇叔愿从东宫撤回暗卫,孤……”他咬了咬牙,狠下心肠,“孤愿揭过此事。”
“当真?”
“然也。”
朱茂铖本不欲撤回宁王府的眼线,但如今事发,被正主儿得知,他为求原谅,只得作罢。
“但求凤泽勿怪,本王何事都心甘情愿。”朱茂铖凑上前,朱凤泽没有再躲闪,任由他搂入怀中,他拥抱他的力度有些大,差点儿令他喘不过气来。
“九皇叔,”朱凤泽嘟囔:“轻一点,唔……孤……孤要喘不过气来了。”
朱茂铖低下头轻笑,心情由阴转晴,仍是搂住他,忍不住与他耳鬓厮磨。
“孤怕不是第一个被九皇叔怀抱勒死之人。”朱凤泽得了满意的回复,少年人心性大发,调侃道。
朱茂铖轻笑,但笑不语。
“九皇叔先前是打翻了醋坛子?”朱凤泽拧了下眉,不解的说:“孤竟不知,九皇叔偏爱捻酸玩意。”
捻酸吃醋,妇人之态,这又是在笑话他的小儿女情长之态。
朱茂铖习惯了他这般的性子,好不容易求来的心尖宠,恨不得日日捧在心头疼之、宠之,此番被笑话,他不恼不怒,耐着性子,道:“凤泽可与其余郎君这般亲昵作态?”
他松开了紧紧搂住他的怀抱,清明的目光直视他的眼底,收拢他的一切神情,眉宇间闪过紧张之色。
朱茂铖承认,他得知他与其余人这般亲近,除了会醋性大发,还会……嫉妒成狂!
朱凤泽颊边有笑意闪现,他欲摇头,见他一脸紧张,复尔颔首点头。
“是谁?”朱茂铖的眸底闪过暴戾嗜血的神色。
“我爹。”朱凤泽笑得一脸无辜。
朱茂铖一愣,思及先前他入宁王府夜宴,饮酒后的失态模样——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小小声的喊着“阿爹”,那般可爱的姿态,当真是难得一见。
朱凤泽低下头,刻意忍住笑意,肩膀抖动,吃吃的笑。
哈哈哈……这男人,小心眼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