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和李文柏兄妹两个冷眼旁观的看着张氏上窜下跳的闹腾,甚至逼着章妈妈当场将各司库里的钥匙交回去,说是文夫人不在,暂且由她先代管着。
章妈妈未曾理会,张氏气不过,说是一个奴才都敢不听主子的话,央着齐老太要整治章妈妈。她自己是不敢动章妈妈的,毕竟她也怕文夫人回来后报复她,文夫人的狠厉,张氏是领教过的。
齐老太和李泰华母子俩在听到文夫人不在侯府,回娘家之后,心中便有所觉,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却见李泰豪阴笑道:“既然出去了,两个都别想回来。留下这几个小东西,以后慢慢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齐老太笑笑的拍了拍李泰豪的手,道:“还是我儿想得周到。”顿了顿,起身道:“罢了,我去处理庶务,这侯府总不能由着一个奴才说了算。说是文昔当着家,谁不知道是那章婆子在做主?文昔那一个呆傻的丫头能当什么家?不过是说了个名头,由着那章婆子好压着那些管事罢了。”
“母亲您便歇歇,由着张氏去折腾罢。”李泰豪说道。
“张氏?呵,她若是有那脑子,早几年我就把这侯府交由她打理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出马吧,我看你那儿媳妇王氏不错,是个管家的料。”齐老太说道。
“全凭母亲做主罢,儿子就先去处理事物了。”李泰豪说罢,便起身离去,招了小厮,细声吩咐一通,便神清气爽的走了。
齐老太这边,到了前院,便让人去喊李文昔过来。
正在院子里写字静心的李文昔听着白云来报,说是齐老太喊她去前院,只见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是一点儿也不急,待写完最后一个字,落了笔,才不紧不慢的让人更衣整装。
又喊来立春和立夏,同着白云雨雪四人一起跟着她后面到前院去,所谓人多势众么!
到了前院,却见除了齐老太之外,张氏、王氏、李欣悦、林老太、罗老太齐齐到全了,只是不见柳老太,看来这些人是故意的,是想打算对她来个三堂会审?
“哟,大忙人可终于来了!好大的架子啊,让这么一长辈的干等着你!”张氏一见李文昔带人进来,便尖刻的讥讽起来。
李文昔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上前,一一向在坐的人见礼,全了规矩,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言不语。
张氏见李文昔竟然明目张胆的无视她的话,不理不睬的早就气得脸色发青,但见李文昔又规规矩知的行礼,那一股子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梗得慌。
齐老太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端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问道:“文昔,你母亲这去娘家要多少时间才回来啊?”
“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李文昔回道。
“……”这不是废话么,等于没说。
所以,对李文昔的性子略有了解的齐老太决定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道:“文昔,原你母亲管着侯府,有些事情做得不过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就这么算了。可如今她一声不响的跑去娘家,也不知何时才回来,撂下咱们武安侯府这么一大家子的庶务不管,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嗯?齐老太你说什么?”李文昔抬眼,轻轻的问,好似多么不解。
“我是说……”齐老太只好再重复一遍,说完,看着李文昔那讥讽的眼神,才发现自己愚蠢了,顿时脸上阴沉了下来。
“母亲,跟她一个小姑娘说这么多干嘛,直接让她把管家的事交出来。”张氏看着齐老太的脸色,说道。
而后不等齐老太说什么,看向李文昔说:“文昔侄女,你一小姑娘只会读书绣花的,哪里管过侯府这么大的家?你母亲不在,这侯府也不能一日无主,所以啊,你先把那库房和各司的钥匙账本交给齐老太,她老人家是管了几十年的侯府,自然比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处理得更好!”
“我现在哪里处理的不好了?”李文昔不答,面无表情淡淡反问。
不光是张氏,在坐的众都都感觉很噎了好么?现在不是讨论你管得好不好的问题,是说你一个小姑娘管不来这个武安的庶务,得把管家的权交出来这才是重点啊!
“五妹妹,母亲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应以读书明理为重,怎能让一些俗事庶务缠身打扰呢?再加上,你身子向来不好,还要管着这侯府的家务,到时候二婶婶回来见你病倒,我们没法交待啊?母亲和齐老太都是为你着想呢!”王雅凤开口道。
李文昔这才瞥了眼王雅凤,真看不出来,世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会说话,瞧这说话的水平,字字句句占理,头头是道的,都让人没法反驳了!
不过,有时候对方讲理的时候,并不代表她也要讲理,尤其对方还是讲的歪理,所以也别怪她蛮不讲理了。
于是,只见李文昔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趁着我母亲不在集体来攻击我吗?还是看着我一个小姑娘好欺负想把掌家之权夺回去?”语气平淡,内容惊悚!产上质问,而是叙述。
全场都愣住,齐老太脸上也很不好看,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讲话,直截了当的,无所顾及的,一种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态度。
该死的是,她这般直顶顶的了句,更是让在众的人有种不知从如何下口的感觉,怎么说都会坐实了他们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说出去她们还要不要脸啊!
“妹妹这话,说得倒是没头没脑了。”这时候,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