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未走出门口,众人便听到李文昔的寝屋内一声尖叫,“啊……王妃!”
赵珩立既跃向屋里,一眼便看见松姑姑满的是血的惊恐样子。
“怎么回事?”赵珩沉声问。
“血……王妃娘娘流的血。呜呜……孩子,孩子!”雨雪泣不成声的说道。
“来人,叫刘太医和章太医进来。”赵珩喝声道,语气中有丝慌乱和害怕。
片刻,刘太医和章太医便被宫人带了进来,看了看松姑姑惊呆流泪看着满是血的手掌,又看到雨雪在那里不停的哭泣,暗叫不妙。
“看看王妃的情况。”赵珩坐在床榻上,抱起李文昔,对刘太医和章太医说。
两人上前,分别把了脉,又看了看李文昔的眼球,心中均哀叹,果然如此。
“如何?”赵珩问,抱着李文昔的手微微颤抖。
“回王爷,王妃她……滑胎了。”刘太医和章太医硬着头皮说出真相。
赵珩闻言,久久不曾回过神来,似乎有种早有预料却又受不住打击的神情,一时间居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王爷,还请让老朽尽快给王妃施针,否则王妃性命甚忧。”刘太医上前,轻声道。
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可千万不能再让大人出事,否则他一家老少搞不好真会陪葬。
章太医也不说话,直接拿笔在纸上写起药方,与刘太医商议确定无误后便让青芽前去太医院拿药。
赵珩回过神,面无表情的说:“必须治好王妃。”后面虽没再说什么,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后果。
“微臣定当尽全力。”刘太医和章太医说道,便上前开始医治李文昔。
此刻松姑姑和雨雪也不再发呆惊傻,打水的打水,替李文昔换衣的换衣,铺床的铺床,洗漱干净后,由赵珩抱起李文昔放在榻上,看着刘太医为其施针。
经过一夜的折腾,李文昔依旧没有好转,昏迷着,像是熟睡般。
只有白太清楚李文昔的状况,他从空间后再次进去便发现李文昔的灵识体不知去向,若不是他知道李文昔一直还有呼吸的活着,他差点以为她就这么去西天了。
连着两天一夜,赵珩守在李文昔身边不曾和眼,就连原本心中对赵珩有些怨气的松姑姑此时也不由的上前劝慰道:“王爷,您歇息会儿吧,这儿奴婢伺候着。”
雨雪也上前,说道:“是啊,王爷,您都两天未曾合眼了,您到偏殿休息吧。这儿奴婢和松姑姑守着,王妃若有情况,奴婢们立即通知您。”
说罢,雨雪偷偷打量着赵珩,她从曾这般近距离的,认真的看着眼前心念之人,她从不敢奢望王爷拿正眼瞧她,只要让她在后面偷偷注视,她便心满意足。
赵珩似没听到她们俩的话般,头都不曾抬,摇摇头示意她们出去。
这时,白太一手托着小八,身后跟着白花,一前一后的进屋来,向赵珩行礼便自顾自的坐到床沿边看着李文昔,也没有要和赵珩聊天的意思。
两人就这般坐着,直到晚饭前,松姑姑和雨雪来请两人用晚膳,白太才起身,看着赵珩的背影,淡淡的说:“她一直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的东西从不喜欢别人碰,就算她再不喜欢一样东西,也不希望别人染指,除非她主动丢掉。”
说完,也不等赵珩回话,随松姑姑离开。
赵珩听着白太的话,看着李文昔,嘴角若有似无的苦笑,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文昔,却不想,那也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冰山一角。
他知道文昔是个不爱麻烦的人,也知道她喜欢扮猪吃老虎,说话噎死人。现在,他又知道了,文昔除了爱吃小醋外,还会这么倔强,决然。
“昔儿,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从此不再踏进任何女人的屋里。”赵珩紧紧握着李文昔的手,爬在床上,在李文昔的耳旁说道。
“昔儿,本王错了!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赵珩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睛流着的泪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过了半晌,赵珩恢复情绪论,正欲喊人进来伺候,却见吴琴香带着她的丫鬟走来,正到寝房门口,两人的视线相撞。
赵珩皱眉,眼神冰冷。
吴琴香愣了愣,虽然心中害怕,不过很快恢复神情,说:“王爷,听闻姐姐一直昏迷不醒,还滑了胎,妾身前来探望。”
“滚!”赵珩脸色阴寒,连多余的字都没有,直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正在这时,欧阳绮罗带着檀枝过来,正巧听见他俩的话,一时间站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远远朝赵珩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不进也不退,恰到好处。
而吴琴香自然也注意到欧阳绮罗到来,脸色更是一阵青白,最后咬着唇,忍着屈辱飞着泪小跑的出去,其丫鬟芸芨匆匆向赵珩行个礼后便忙跟了上去。
欧阳绮罗却并没有急着上前,依旧立在那里,不卑不亢,淡然如水。
说起来,自欧阳绮罗进宫后,因着皇帝的突然病倒,大家都关注皇帝的情况去了,前几天自然没人注意麒麟殿的事,不说欧阳绮罗的惊天美貌,甚至连李文昔昏睡滑胎也并未照成多少人注意。
当然,这两天倒是有不少人注间屋欧阳绮罗的美艳,宫里也渐渐传开来,只不过因为李文昔昏睡的事情,大家都只当李文昔是被刺激的。
所以,除了看热闹的多些,少有的几个关心之人却又因这风口浪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探望,只派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