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泽见劝不过傅华衣,便自住口不语。
越影笑道:“那个老贱人就是个欠收拾的,可惜今天不能动手,否则他姑祖母我定然拨光他一身狗毛,哼哼……实在是太可惜了!”
蒋江泽靠着车辕不说话,嘴角微微带嘲,这个小丫头还真敢说,她难道以为能够坐上东凤国第一武将位置的太尉大人只是个泥塑的菩萨不成!傅五小姐之所以敢在大街上如此不给萧清寒面子,凭的可不是她这个毛丫头,不过是因为那一群暗中的高手罢了。
当然,那些高手当中,本事高过越影的的确不到三个,但是他们身份不一样。
“喂,你笑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你那样翘着嘴,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越影嘟起嘴巴,不服气地瞪蒋江泽。蒋江泽随意瞧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地转过脸去,跟个小丫头吵些毫无意义的嘴角,没意思。
又是这样,为什么他每次能跟小姐说笑,自己跟他说话,他却理都不理呢?原来她还以为他是喜欢小姐才对她一个人特别,但是之前他说过了,他对小姐并没有其他意思。越影不高兴地还想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外面喊道:“影儿,你在车上吗?快点下来。”
越影听到熟悉的声音,也不好再跟蒋江泽计较了,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个:“小乔,你小子喊我做什么呢?”正是乔欣征和兰韵言一行人。虽然乔欣征身份不同,但越影从来没变的态度,让乔欣征对她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亲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报仇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乔欣征笑道:“请你们吃饭啊!烟雨楼,去不去?”
越影眼珠子转了转,退回来问傅华衣:“小姐,去吗?”
傅华衣见她的样子,倒是想去一样,因为若不想去就会直接拒绝了。想到当初越影就是故意接近乔欣征的,她反正也没什么事,去也没什么。不过,她还是问蒋江泽道:“蒋二少,还没用过午膳吧!要不一起?”
蒋江泽问道:“你想去吗?”反正他是要吃饭了,烟雨楼是他的地方,她若想去他可以陪着,坐在她身边他感觉到舒心。
傅华衣笑了笑,蒋江泽道:“那就去吧!”
越影欢喜一笑,掀开帘子问乔欣征:“菜任点?”其实酒楼大老板都在,银子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任点!”乔欣征点头,然后不爽地叫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本少还能连你们两个女人一个孩子的肚皮都喂不饱不成?”他看到傅玉堂了,但是蒋江泽坐的这一边却没有看到。
“哈哈,那就去呗!”越影放下帘子,对忠伯道,“忠伯,调头,去烟雨楼!”至于还站在外面的几个人,她可不管,还怕他们自己没车吗?
萧清寒眼睁睁看着傅华衣的马车从他面前嚣张地行过,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忍气吞声地继续赶路。不料没一会儿,那个死丫头又把车赶了回来,而且迅速越过他们的队伍以后,就拦在了前面,悠悠悠慢慢慢地走着,那哪里是行车,分明是故意拦路啊!
萧清寒就差没当即喷出一口血去,他愤恨地捏住轿子里面的框架,将一根上好的楠木都捏变了形。虽然生气,但他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傅华衣敢当街这么羞辱他,肯定是有恃无恐。他虽然气得要死,最终却仍是忍住了,让人将队伍赶向了另一条岔路绕道而行,否则他今天能被那个死丫头生生气到憋死。
“主子!”烟雨楼门口,过来帮忙停车的小二客气地帮忙掀开傅家马车的帘子,看到最先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顿时惊愕了下,连忙退后两步低下头去,不敢再肆意瞻仰主颜。
早就听说傅五小姐是主子的贵宾,可是今天从傅五小姐的马车里看到主子下来,却仍然让他们这些底下人有些傻眼。要知道他们主子,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啊!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伙计,休想看到主子真身。他还是那天提督府审傅大小姐那一案的时候去凑过热闹,才看到了主子的模样,果然是倾天之姿,叫人不敢亵渎。
蒋江泽没有理会酒楼小二,他站在马车旁,亲自抬起手,让傅华衣扶着他的臂弯自车上下来。这一举措,可谓是将傅华衣的身价抬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要知道普天之下,能得蒋二少如此礼遇的人,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都得缩回去一半。这位傅五小姐,竟能得他亲自挽扶,她在蒋二少心里的位置可想而知。
仅此一下子,傅华衣就瞬间就集收到了至少有几十道嫉妒艳羡的目光,午饭时间本来就是酒楼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此时来去的宾客基本都下意识地留下来脚步,朝这边看了过来。
傅华衣动作稳妥随意,并不因蒋江泽如此待她而做出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姿态,她仍然从容淡然,仿佛蒋江泽亲自挽扶她下车,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傅华衣下车后,再是傅玉堂,蒋江泽笑着伸手扶了这个小师弟一把,最后轮到越影,越影抬起手正要跟着让他扶一把,但蒋江泽却已经转身就走,越影气得嘟起嘴巴,跳下马车跟在他后面叫道:“哼,姓蒋的臭小子,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扶我!”
蒋江泽只是笑笑。
因为她们的马车走得慢,后面乔欣征与兰韵言还有带着一起的两位贵公子,也是同时下的车。蒋江泽不在所料的现身,让其他三人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