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路子越来越野了,当着我的面都敢"打人"了,得认真说说她了,否则以后我不在了,她这性子分分钟都得见阎王呐!
"适才是椿希无礼了,等会我便让她同你道歉,你千万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唉,自己带出来的人跪着也得收拾烂摊子。
小御医连忙作揖,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微臣不怨椿姑娘,是微臣嘴笨乱说话才讨得打,道歉也理应是微臣道歉!"
瞧瞧人家,多大度多知礼,若是他俩能成对欢喜冤家也不赖,虽说如今还是新手小白,可医术大抵是不赖的,若是有人帮他一把日后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又是京城户口,日后他俩好了我也多了个歇脚的地;再者瞧着他俩还是有点子猫腥味,就是欠缺了点契机。嗯嗯,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刚开口欲说话,这丫头就赶回来了,我转身准备叫她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丫头倒先开口了,:"张御医,方才我想过了是我不对,不该失礼打人,我不会再这般了,请御医移步到院内看诊吧!"
唔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他俩有希望了。
张御医受宠若惊,似乎不适应这样的转变,废话!我都觉得奇怪,他小心翼翼地赔礼作揖,道:"不是不是,都是我不好乱说话惹椿姑娘生气,还请姑娘原谅。"
椿希大手一挥,道"张御医一脸懵。
"我的意思是,我不生气了。"椿希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哦好,那我去诊脉了。"
"去吧!"
坏了!这丫的要坏事了,我一把拉过椿希,低声问道,"
"没有啊,娘娘您就放心吧,不会怎么样他的。"
不会怎么样他?看来还是有事,得在坏事之前逼她说出来,我狠了狠心,厉声呵斥道,:"椿希!你太令我失望了,竟变得如此心计,再不说我便要赶你出正虹宫!"
椿希扑的一声跪下,又哇的一声哭了,:"奴婢说就是了,奴婢就是告诉几个姐妹说张御医欺侮我,让着一道整他,没有做大恶之事,娘娘不要赶我走,椿希不是坏人!"
几个宫婢听闻椿希哭嚷便过来求情,说就说竟也哭起来了,一群女孩子呜呜喧喧,哭哭啼啼的,吵得我脑袋都要炸了,我赶忙开口安抚,张御医也掺和进来了,道:"娘娘,此事因我而起,娘娘要处罚就罚我吧!"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丫的,这一个个的还嫌不够乱的...
突然地上一小宫女咋呼:"不好了,娘娘气得翻白眼晕过去了!"瞬间一干人等涌上来。
噗-,内心一口老血狂流,我深吸一口气,颤颤悠悠地呼出来才稳住了我的大脑三叉神经,半天才开口道一个个的捕风捉影,说风就是雨,罚你们今天剩下的时间不许说得超过十句话!"
众人很默契的点了点头,张御医面露难色,我转言又道:"张御医不隶属我宫中可免罚,除椿希外都散了去看诊。"
把带椿希到主殿内,我依旧用着认真的语气道:"椿希,我刚才凶你不完全是吓你,在这后宫当中步步惊心,你现在是有我罩着,若将来我不在了,就你这性子如何处在这深宫之中,追逐自我,真性情没有错,这是正虹宫!可也是王宫!一不留神就会死人的!你明不明白?"
还好这丫头懂大局,抹了把泪答道:"奴婢明白,娘娘是为了奴婢的性命,为了奴婢好,奴婢以后,不奴婢不会放肆了!"
到底她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放在现代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总是会有些小任性的,就算是成了大人也不会消失,但是会克制,会隐忍。可这吃人的王宫不是耍性子的好地方,我都受不了更何况她们?
张御医和沈御医看完诊一同来复命,我瞧了眼他们,轻叹了口气,"近来我有些头晕脑涨,且,总觉着有什么的东西跟着,时常背颈发寒,寝食难安,不知张御医可否开张方子给我?"
张御医本着循规蹈矩得那一套,初步定论应是受了惊吓,详细的非要请脉,我肯定是不能应承的,张御医立马又进言,"娘娘不可,若不诊脉乱开药,只怕会有损娘娘凤体。"
医德还挺不错的,只是这样的人怕是不适合当管理层高管,只有医术和医德,却不懂得圆滑处事,迟早被人拉下马。
一旁的沈御医开口道:"娘娘放心,微臣有把握开的方子既可治病又不损娘娘凤体。"
"噢?沈御医如此自信,好!你且按着我说的去开方子,出了事本宫自个耽着,你敢不敢?"
"微臣万死不辞!"
我让沈御医给我开了副镇魂安神汤的方子,领了双份的量就交代他必须熬成一副,晚膳送来。
正当他们想告退时,我开口道:"慢着!此次椿希带着宫婢胡闹,幸得我问出来了,否则引得闲人在背后嚼耳根子,说我正虹宫毫无纲纪你吃罪不起!从即刻起你调去御医坊当差,随两位御医一并退了,行李待会我命人给你送去。
椿希想开口辩驳被我一记眼色拦住,只得认命:"奴婢,奴婢遵旨。"
"记住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记得的,你,好自珍重。"
"是,奴婢谨记贵妃娘娘教诲。"
天色也渐渐昏暗,我的心也慌乱的厉害。
当晚善菀便起了身伺候我用膳,我让她去休息她倒反劝说是休养了一日,精气神足,椿希如今也不在我跟前伺候了,她更应来伺候。
我本要拒绝的,最终拗不过还是允了她,御医坊的药膳也送来了,送药的是椿希。
"药已送到,你退下吧。"我没有看椿希,忙着尝小厨房做的八宝兔丁,以后就吃不着了。
"回禀贵妃娘娘,奴婢要收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