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景逢秋话音才落,胡瓜挥着双锏已是向他直击而去。
“胡瓜!”克兰一声惊呼,却阻不断胡瓜的强势攻击。
摇曳的火把光线下,本来就生的出奇魁伟的胡瓜,面色铁青地就像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一般。
双锏的力道带起一股强劲的风力,将众人的衣衫都激得呼啦啦一声鼓荡。黑魆魆的铁锏宛如从夜空中落下的惊雷,向景逢秋毫不容情地袭杀过去。
李沐眉头轻轻一皱,他还没见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有如此疯狂的时候。
看来,鹤堂堂主景逢秋对克兰说起的那些淫,秽不堪的话语,已是令胡瓜不能再保持沉默下的冷静。
“狗奴也敢放肆!”景逢秋不屑地看着胡瓜,冷喝一声道。不过是西鹤主捡来的一个奴才罢了,也敢在自己跟前出手?
“嘭——”
景逢秋身形将动未动之际,一拳已经呼啸而出。他看似并没怎么动作,偏偏胡瓜的铁锏就不能击中他的身体。
反而是他一拳击在了胡瓜的肋下!
一招胜负已定。胡瓜倒飞出来的身体,被骆宾王一把强行接住。即便如此,胡瓜一口鲜血已是狂喷而出。
“谁都……不能这么……说她!谁都……不能!”
胡瓜嘴里鲜血还没流完,便呜咽不清地嘶吼道。嘶吼的声音大得令扶住他的骆宾王都吃了一惊。
他也实在没料到,这整日闷声不响的胡瓜,竟在体内蕴含着如此强度的情绪,竟能这么惊人爆发!
“瞧瞧……西鹤主,你何时也沦落到与这狗奴交好了?天下的男人,都看不上你的身子了么?”景逢秋若无其事地砸吧着嘴唇,红光满面地阴笑着,双手一摊向克兰又道。
克兰的面色此时比夜色还要阴沉,丰满妖娆的身体竟在夜风中抖个不住。在这景逢秋跟前,她似乎完全没有了西鹤主应有的气度,也不见了她一向的媚态撩拨。
胡瓜含混不清地大骂了一句,挥着双锏又要冲过去,幸而骆宾王一把将他制住。
“胡瓜——够了!”克兰忽而猛地颤抖着大叫一声道。
李沐还是如寒冰一般沉凝不动地立在原地,静静审度着这鹤堂堂主与克兰之间事态恩怨的发展。
在一切情形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贸然出手,帮的,不一定是自己人!
那雄隼马队的属下团团将这一片密密包围着,没有他们头领的命令,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喝住这条疯狗奴,看来西鹤主还不算不识抬举……”
景逢秋意味深长地看着克兰,嘿嘿一笑道:“你当初不是说过,天底下的男人,只有我能让你满足?在我手底下讨食,我何时亏待过你?”
说着,他阴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似乎生生在众人跟前剥掉了克兰的衣衫一样,将克兰的自尊一脚踩在底下用力碾压……
他知道,让克兰在李沐这些谛听成员跟前,丢尽了颜面,才能勾起这克兰对这谛听的恐慌与背叛。
自从雄隼马队的手下,传来一个所谓买卖人消息的时候,听到那人嘴里描述的绝妙无双的胡旋舞姿,以及不可抵抗的女人魅惑……他就隐隐猜到了,可能是这克兰也到了这里……
今夜一见,果不其然。
又见火把的光线下,克兰的姿容更加水灵狐媚。亲手调教出来的女人,自然让她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听候自己的命令,重新供自己玩弄……这才是他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目的。
这景逢秋说完,克兰果然颤抖不安地向李沐扫了一眼。
“不要看那个小白脸!”
景逢秋断然道,冷冷扫过李沐,他冲克兰高喝一声道:“西鹤主难道会对这小白脸动情了?别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天底下,你还妄想有人对你明媒正娶么?!你留在我身边,天下的富贵我都给你弄来!你……”
“够了!”
克兰尖叫一声,声音尖利得就像铁片尖锐的摩擦声。一阵夜风吹过,克兰的发丝都有些散乱,整个人都似乎有些崩溃……
“你……你……”她指着景逢秋语不成句地说道,忽而又提高声音叫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景逢秋嘴角浮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与他红光满面的发福的脸配在一起,令人感觉到一种志在必得的猖狂之意。
“杀了那个小白脸!你就还是我的西鹤主……如果不然,今夜,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雄隼马队!”
景逢秋指着李沐,向克兰厉声喝道。
又是一片死寂。
雄隼马队的人也好,李沐等人也好,就连胡瓜,也在一时间盯着克兰惊疑不定。
李沐静静看向克兰,这个女人有些喜怒无常,在鹤堂覆灭后,追随自己的原因,更多时候似乎是为了她自身的利益。
对于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形下会作何决定,李沐微微有些疑惑。
克兰之所以恐惧这景逢秋,除了一直以来,她是景逢秋养成的手中玩物与利刃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这克兰知道,景逢秋的武技实力!
也就是说,以克兰对自己的了解,尚且对这景逢秋保持着这种程度的畏惧,那就可见,今夜一战,必是生死之战!
克兰梦游般提着刀一步步走向李沐,走到李沐身前不远处,竟抬眼直视着李沐不语。
李沐没有说话,手握左腕看着她淡淡一笑。
“你……我……”
看着李沐沉定的眼光,与这淡淡一笑,克兰眼神已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