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既然是生意人,那你就给我听好了。”
甄小仁拿起渣斗从头至尾、将“渣斗”以及“仿钧窑”的鉴定说了一遍,唯独价格迟迟不说,丝毫也是有意为之。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瓷器专家。”
郝坏本没有打算和甄小仁做生意,但看到他对瓷器如此精通之后,却燃烧起一股就要从他这里赚到钱的想法。
“郝坏,别看我开了这家玉器店,这条街上,我还有家做瓷器的店铺,我的徒弟随便哪一个都有能力独立经营店铺,你想跟我玩,在我面前“耍宝”还嫩了点。”
甄小仁在郝坏跟前炫耀了一把,随后才道:“既然你想出手这渣斗,那我就给你个实惠价,十万块。”
“什么?十万块?**的想疯了吧。”李墩儿大骂了一句,随手便要动手,只是这个时候郝坏可不想他惹出麻烦,几句话便将其制止了下来。
“甄小仁,你名知道这东西的价格是三十万,却出价十万,有点不地道了吧?”
郝坏心里也生气,他知道自己买下这渣斗就花费了十三万,如果只有十万,那自己反倒还亏了三万,这怎么会不让他心里窝火,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我出的价格很公道了,觉得不合适的话你就去别的地方。”
“妈的,你个混蛋。”李墩儿猛地举起大手,朝着甄小仁便打。
“胖子,别上这家伙的当。”郝坏伸手抓住了李墩儿的大粗胳膊,自己都好悬给他甩了出去,他可不想让甄小仁抓住把柄,将自己的好兄弟给送进警局。
“有本事就打,我甄小仁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打。”
甄小仁嚣张,嚣张的有些过头,但他就是想要激怒郝坏二人,这一点郝坏自然心知肚明。
“胖子,别跟着家伙费劲,我们明天去别的地方,有好东西还怕没有买家。”
郝坏好不容易把义愤填膺的李墩儿弄出了“弄玉阁”,站在大街上,郝坏一双冷目死死盯在了李墩儿的脸上,让张牙舞爪的他立刻没有了脾气。
“老坏,你别这么看着我,我……”
“废话,如果不是我,你今天立刻进警局,知道不知道走回正路有多么的不容易。”
郝坏和李墩儿的出身都不算光彩,他知道那都是被逼无奈,或者是年少的轻狂,但既然选择了正路他就要不折不扣的走下去,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也绝对不会用拳头去说话。
“老坏,我不是想替你出头,教训……”
郝坏没有让李墩儿的话说完,便道:“胖子,你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警察带走,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猜我会善罢甘休吗?”
“老坏,你说的对。”
在郝坏的提醒下,李墩儿也感觉到了一丝后怕,他知道郝坏的脾气,他更加知道如果自己会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郝坏定然不会答应,弄不好二人可就一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好了,有好东西我们也不能便宜了甄小仁,就算他真给我三十万,我也不会卖给他。”
郝坏朝着李墩儿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朝着另外一家店铺走了进去,他们有自信卖上一个好价钱,因为东西是个什么成色,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什么?**的在说一遍。”李墩儿听了另外一家专做瓷器店铺的报价后,再次勃然大怒了。
“九万八,就算我在说三遍也是一样,这东西就值这个价钱。”老板很无情的回答了李墩儿,后者因为有了之前郝坏的提醒,虽然生气也没有敢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坏不但生气,而且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原本价值三十万的“渣斗”的报价越来越低。
“老坏,我们走,去别的地方问问,这渣斗我还不买给这黑店了。”李墩儿这次精明了,抱起渣斗,拉着郝坏便走到了另外一家。
“九万六,**的想的美。”
“九万四,我就是摔碎了都不卖给你。”
“九万二,老坏,我们走吧。”
一个钟头里,算上甄小仁的“弄玉阁”,郝坏和李墩儿已经连着串了五家店铺,价格一路下滑到了九万,李墩儿的嗓子都嚷嚷哑了。
“老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墩儿坐在最后一间店铺门口的台阶上,无奈的摇着头。
“还看不出来吗?这明摆着是甄小仁在故意捣鬼,这些店铺应该是串通好了。”郝坏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他一路跟着李墩儿,也只是在想对策而已。
“你的意思是,甄小仁在我们走后电话通知了其他店铺。”
李墩儿觉得很有道理,但最好却疑问道:“不对呀,老坏,这同行是冤家,这可是你说的,甄小仁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买通整条街的店铺。”
“同行是冤家不错,但如果有共同利益的时候,他们会暂且成为统一战线。”
郝坏是如何知道了甄小仁的手段,他自然是通过电视剧里的演义,前些年热播过一个电视剧,里面就有很经典的一句“虫吃鼠咬光板无毛”。
“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李墩儿听了郝坏的话,还觉得很有道理,张起身来笑道:“老坏,难道我们和小鸡就不会成为永远的朋友吗?”
“当然不会有永远的朋友。”郝坏说完,见目光看向了一脸茫然的李墩儿,随后他笑着道:“我们是永远的兄弟,记住,朋友和敌人都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