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提仰颈一笑,这高帽戴得人下不来台,他也着实好奇,这个守城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好。不过阿翁要亲自考他一考才能放心帮你说媒,半年为限。”
“半年?”昭君有些不情愿,离上次初见那人都已过了小半年,如今又要她等上半年?
“怎的?以前总嫌不够时间孝顺阿翁,此番我在家里待上半年,昭君倒不高兴了?”娄提佯装不悦。
娄昭君见娄提生了气,转念一想,爷娘是指望不上了,她唯一能托付的阿瞒,几个月里连番帮她打听,却总也没在城南再碰上那个人。若他竟辞了城楼的差事呢?只怕也只有阿翁有本事能帮她寻到了。
“半年就半年!半年期一过,阿翁可要为昭君的亲事做主!”娄昭君于是赶紧应声,说罢更拿出纸墨来,一副欲要祖父画押的仗势。
“嗳哟,莫非还要阿翁写军令状?放心,只要你好好听爷娘半年话,阿翁什么时候骗过你!”昭君歪头想了一想,这才作罢。
次日,娄提托了些关系,遣人去城楼查阅了守城当值的时辰簿子,便再没了动静,只与刘贵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经月下来,竟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