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绝世凶妖正是那大别山之中十大妖王之一的天鹰王!”
佰什一言语声音刚刚落地,聚拢着阴云显得阴蒙蒙的天空就是一道雷霆如同蛛网般撕开天穹,随后雷鸣声就是远远的传过来,震耳发聩!
吓得佰什一哆嗦了一下,差点连手中还剩下一半的兔肉都是没有抓稳,毕竟先前佰什一可是对那天鹰王立过誓言的,要是泄露其行踪就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眼下,见到天鹰王已经离开之后,佰什一显然是没有打算遵守这誓言,最起码是打算对苏潮合盘托出的。
佰什一回过神来,盯着那雷霆声传来的天空看过去,虽说是乌云密布,但那穿过云隙间的阳光也是愈发浓烈了起来,似乎是驱散着那些密布乌云……
对苏潮来说,刮风打雷都是自然现象,倒是并没有什么稀奇多疑的地方,眼下身处在半山腰上,头上还有山脊的密林高木引着雷霆,若是这般都是被劈中了,那可真的是踩了狗屎运。
刚刚听到天鹰王的时候,苏潮还有一些诧异,年前南乡闹兽潮的时候,苏潮昏迷醒来之后也是听说过,兽潮之退似乎是和那天鹰王有着莫大的干系。
只不过彼时的苏潮在昏迷当中,故而也是未见过这位与苏厉对阵的大别山十大妖王之一天鹰王的真面目。
不过旋即,苏潮也是好奇为何佰什一为何在刚靠近石亭外的第一时间就是认出来那天鹰王:“你以前见过那天鹰王?”
佰什一十分聪慧,知晓苏潮是什么意思:“当然没有见过,除了在这庐州学宫周围让那天鹰王忌惮不敢出手之外,要是在其它地方见到了他,恐怕连骨头渣子都是不剩下。”
“能够识得天鹰王的模样,这都是要从我爹说了了……”
闻言,苏潮也是再次问道:“你似乎是有意对那天鹰王隐瞒自己的身份,莫不是你爹也和那天鹰王有着陈年旧怨?”
“这倒不是……不对,什么叫做也?”佰什一反应过来了,但是旋即又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话题上:“哈哈哈,难道你没听说过淮南佰家?”
“淮南佰家?”
淮南之地看似属于庐州,实则相隔甚远,苏潮自小在庐江长大,倒是对着这些地方上的大家大族倒是并不清楚,所以对着佰什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唉!”
佰什一见苏潮连淮南佰家的偌大名声都是没有听说过,显然是有些不满,两道粗黑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说道:“贤弟,为兄可是无意炫耀家世,就当是为你涨涨见识吧,淮南佰家何时富甲一方的淮商巨贾,家父正是佰仟万!”
“佰什一……佰仟万,你们这名字取得还真是……”苏潮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
佰什一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当即是双手叉腰道:“重点是我爹乃是富甲一方的淮商巨贾佰仟万,偌大的名声在外,这天鹰王要是绑了我向我爹索要赎金怎么办?”
“不给就撕票,给了就是通妖重罪,前面的话死我一个,后面的话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我这才是借用了贤弟的家世门第,”
说着,佰什一也是反过头看着苏潮问道:“就是不知晓那天鹰王为何在听闻了庐江苏氏之后,却是提及了那将军苏厉?”
佰什一大胆猜测道:“只听说那苏厉将军是入赘了庐州乐府才是发家的,倒是不知其自身家族在何处,莫不就是那庐江苏氏?!”
苏潮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应该只是宗家关系,不过你还没有细说为何你会一眼认出来天鹰王?”
“这就是说来话长了,还是和我爹有关……”佰什一润了润喉咙,打算说起来长篇大论的模样。
苏潮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佰什一泄了一口气,又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兔子肉,才是道:“长话短说就是当年我爹行商的时候,又一次路过庐州和滁州交界的边际,半夜里在荒山野岭遇到了有一人请求随着商队通行,我爹见他是一个书生模样,衣衫褴褛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在山中迷路的读书人,心慈之下就是将他收留在了商队之中。”
苏潮顿时暴汗:“这和那天鹰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书生就是天鹰王?”
“这当然不是!”佰什一回道:“那夜在山野之中自是看不清楚,后来到了庐州定远县府城中客栈的时候,我爹白日里见到了那书生的真切面容之后,先是不动神色,随后通知了定远衙门的捕头过来了,因为这书生正是庐州通缉榜上悬赏金排名九十八位的索命书生。”
“当时我爹不过是商队一个领队,正是拿了这索命书生的悬赏金两千两纹银,这才是独立了门户一路发家成了现如今的淮商巨贾!”
“我爹常说,那索命书生是佰家的恩人,只不过那索命书生手中的命案是在太多,判了秋后问斩,事后还是我爹为其收尸的,算是报了他给予佰家的发家之恩啊……”
说到这里,佰什一叹了一声,又是说道:“不过打这以后,我爹就是要我认清楚庐州通缉榜上的人物画像,死死地记在脑子里。”
“刚才我一眼就是认出来了天鹰王,毕竟他的那鹰钩鼻实在是和常人迥异了一些,嘿嘿……其实我刚才在天鹰王的身边,也有着这天鹰王在庐州通缉榜的悬赏金可是百万两纹银的缘故!”
见到佰什一将前因后果说完,苏潮也是点了点头,这佰什一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