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有贴心老爸,自然也有孝顺儿子。这边黄牙老爸级别的土匪替宝贝儿子抢到了一双大城市儿童正流行的底座带轮滑的亮闪运动鞋,那边也有一处孝心儿子小土匪相中老大爷头上那顶鸭舌帽,正在实施着巧取豪夺。
“老头,你这帽子看着真漂亮,你可以递给我看看吗?”都说了是儿子级别的土匪对于等同于自家父亲年龄阶段的老大爷说话那是客气加温柔。
“我这顶帽子来头可大了,小伙子你知道小平同志在青年时代离家赴法国留学时期带的什么帽子吗?你猜的没错,我现在头上这顶鸭舌帽跟小平同志戴的帽子是同一个款式,老江南纺织厂出品的。我们单位上与我同龄的一批老同志当中,加上我也就只有两个人有这款式的鸭舌帽,我几乎是除了睡觉每天都不离身的戴着这顶鸭舌帽,包括我的子女都不是十分理解我的这种行为。”这老头儿冲着年轻的儿子辈的土匪就是一通关于帽子样式、意义以及使用频率的介绍,他话虽多但就是不摘下帽子交给土匪,这说教式的话语让土匪不厌其烦。
本来年纪轻轻土匪就是受不了家中老父母啰嗦的政治课才会走上如今的道路:“别说了,你把帽子拿过来。”年轻的土匪有些愠色了,没法再跟老大爷交流了,他越听越是躁动。
可是?老大爷是见过世面的人,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范,输给一个鸡毛小子多少有些不顺气。年轻的土匪不管什么长幼有序,也不懂什么尊老爱幼,而且在他看来,他已经是很给这个老大爷面子了。他见老大爷还在跟扯皮胡说,一把抢来鸭舌帽。老大爷头一凉没敢再多废什么话,可是他满眼里的失望和无奈却没处发泄,这要是换在从前有谁人可以胡乱触碰他的头上之物。
那个年轻的土匪提着帽尖上抬下放,好生地把玩着手指尖端捏着的鸭舌帽,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弹了弹帽檐,又用大拇指的指肚摩擦着检验了一番皮料的真伪,随后对于这顶帽子是赞不绝口:“想不到,这果真是一顶上等布料缝制的嫩牛采集的牛皮制作的鸭舌帽,我家里老头‘上山下乡’之前在城里读过点书,一定会喜欢这帽子。”
“谢谢你哈,老大爷,在这里我替我爸爸再次向你贡献出来的鸭舌帽表示感谢。”年轻的土匪故作和善地跟老大爷客套起来,如果这不是打劫的场景,别人会误以为他们是熟识。
诸如此类的抢夺正在大巴车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竞相开展,所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们这帮子土匪本就劫了钱,还要夺了物。可是尽管土匪贪婪如此,仍没有激起乘客反抗的行动。随身物品洗劫完了,有机会上车的土匪收获颇丰,唯有个别少数跟错了穷困的乘客。
上了大巴车的土匪中为首的胖子喊了一句:“兄弟们,抢爽了吗?麻利点,我们要带人下去开行李舱。”
土匪众人忙着手里的活计,没工夫给这胖子回嘴,车上就混杂着一片拉扯声、撕裂声、踢揣声和耳光声。这胖子估摸着是猴急了,他难得有机会拿到老大的授权带领着一班兄弟上车抢钱搜物,他在车上只要是看中了任何乘客手里的任何东西绝对是优先享受占有权。
可是胖子土匪却啥东西也没抢,唯独对着噤若寒蝉的女孩垂涎欲滴,他想着接下来庄稼地里要发生的风花雪月的事儿,不由得喉咙里吞咽着腥咸的口水,裤裆里的东西又膨大了几分。
老李在混乱车厢里抬起了头,给胖子土匪使了个眼色,意思大约是“兄弟,差不多得了,如果事情搞大了,这么多乘客要是报起警来,你们栽了与我无关,可是你们把我供出来,他这晚年养老的退休金就没着落了,弄不好还要进班房直到垂死。”
那胖子土匪在用各种感觉器官调戏着那个因交不出过路费而花容失色的女孩,哪有功夫理会半身是伤的老李。胖子把女孩逗得脸上表情狰狞变形,直呼过瘾,老李没有机会引起胖子的注意力,但是他有求于胖子就得要创造机会。
“你撞撞撞,撞什么撞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醒了是吗?老子早就看到了你抬头盯着我,就是不爱搭理你。”胖子这边才刚玩出新花样就被老李给撞得没心思再继续下去了。
他一把提起老李:“走着,你给我去把大巴车行李舱打开来。”胖子说话间一把将老李甩到了身后那兄弟的跟前,那兄弟自然是心领神会地拖着老李就往车厢前门移动。
胖子对着女孩笑了一声说着:“妹妹等我,我马上回来。”他一个转身就走到了熊萧渔落座的椅子旁,踹了一脚迷糊混沌的熊萧渔,俯着身子把脑袋伸出车窗冲着车下的兄弟喊:“车上扫干净了,叫人开了行李舱,现在带人下车认行李,兄弟们去扫行李。”
只听车下那是一片哗然,土匪就是这样,大哥吃肉,小弟喝汤。大哥吃肉塞了牙缝,便特令一个小弟代表大哥去吃肉,不过这个小弟当然不可能真正能够吃到肉,他虽然有着大哥临时赋予的权力,但他的工作仅仅是替大哥把肉嚼碎,最后还是要喂到大哥的嘴里。
这胖子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自以为是给老大办了一件漂亮事儿,殊不知就是他的淫邪好色导致了整个土匪帮子的覆灭。他不劫财,不要物,夺了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总不至于太贪婪,可正是这个女孩直面**宁死不从的顽强抵抗彻底唤醒了熊萧渔体内强劲的力道,这股强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