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怀了身孕的秀儿一个人在皇宫里晃荡,让李峥十分忧虑,但好在秀儿还是准时在晚膳前回来了。
「小乖,出去玩好玩儿吗说?」李峥道。
秀儿看起来有些疲倦:「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就是去西宫晃了一圈儿,嬷嬷们一切都好。」秀儿说着,在李峥身侧坐下。
「哥哥,张婆婆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可这事也不能瞒一辈子,我不能一年都不去瞧张婆婆,可等之后显怀了,要是张婆婆还不知道我是谁,那还不要吓坏了!」秀儿托着腮对李峥道。
李峥笑道:「那之后你再慢慢告诉张婆婆吧!她当你是小羊那么久,真心把你当做晚辈疼爱,就算之后你说了你是秀儿,想来张婆婆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的。」
秀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峥又道:「还有你也不能总不出现,中秋宫宴要不要去?虽然没什么好玩儿的,但可以陪哥哥吃饭。」
秀儿道:「我去了宫宴,那晚上哥哥要陪我游湖,不能出宫去郄子江,至少要在宫里玩儿。虽然十五没什么星星看,但可以吃饼赏月。」
李峥笑道:「好,哥哥陪你在宫里游湖。」
中秋虽然还是不能出宫,但至少可以泛舟赏月,这让秀儿打起了点儿精神,一面用膳一面问哥哥:「科举的事商量妥了吗?什么时候要颁布?」
李峥道:「还没有,科考试卷糊不糊名众人都争论不休。」
秀儿道:「若不糊名,世家总是有办法插手安插自己人的。到时候再费心安排主考、再让所有进士皆为天子门生也是无用。」
李峥道:「是啊!可自古取士,不能只看才学,德行更是重中之重,若是糊名,就是只凭才学了,对他平时的操守德行一概不知,朝臣们不会同意的。」
秀儿不满道:「若说其德行不足以为官,还让他参加科考做什么?就要在科考之前先排除了,否则是让他来充数给人添麻烦的吗?既已参加考试,就应公平。」
李峥听了秀儿的话,若有所思,安静了一会儿道:「这事长远来看,定能实行,只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儿的,可能不好办。」
秀儿也知道,现在就算是除去了几大世家,可朝廷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朝臣间的明争暗斗,纠缠纷扰,还是层出不穷,也不是哥哥说要怎么便能怎么的,哥哥最多也只能保证完全掌握了后宫与兵权,于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峥和秀儿例行的讨论了朝政大事后,就在院中散步,消消食,秀儿如今有孕,早上的晨练不做了,也不会和李峥过招了,因此用了膳后多走走,就显得尤为重要,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房睡了。
富贵人家中,有孕之人是不能与丈夫同寝的,虽然李峥与秀儿从不讲究什么规矩,可李峥总怕自己与秀儿一道睡,会不小心碰着了秀儿的肚子,又怕有自己在旁,秀儿会睡不自在。
但秀儿显然更喜欢哥哥睡在身边,而且秀儿从小爱趴睡,李峥更担心让秀儿自己睡了,她会趴着自己压坏了肚子,想想乡下地方,整间屋子就一间房,从没听说过妻子有了身孕后夫妻分房的,不仅是夫妻不分房,那是连孩子一起,一家大小都睡一间屋,也没什么事儿,加上李峥觉得自己睡姿规矩,到底还是不放心秀儿一个人睡,就仍像以前一般睡在一起。
刚开始李峥还与秀儿分了被,尽量不碰着秀儿,后来发现睡到半夜,秀儿总会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怀里,往自己胸前趴,把李峥吓醒了好多回,总要在秀儿趴实了之前,赶紧把她翻过来。
之后李峥就再也不分两床被了,睡着前就先把秀儿抱了,让她侧卧或仰躺,抱紧了不让她再翻身趴着睡。
这些日子以来,皇后还在思索着以后的路,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清楚,加上中秋将至,皇后觉得自己要是没先把这中秋宴办好,就撂挑子走人,似乎就太不讲道义了,加上俪妃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操劳,自己要是不做,就没人做这事了。
于是皇后就又放下了思索人生之事,开始专心筹备宫宴。
不过这三个大世家刚倒,也不知皇上是想不要太过张扬,还是要大操大办,显示皇家的权威,这么想着,皇后就派人到乾清宫去请皇上,打算请示皇上中秋事宜。
皇后的时机选得正好,是李峥刚下朝的时候,还没离开乾清宫,听说皇后有事请他过去,想起许久没见皇后,加上还有以后的安排也要再问问皇后的意思,李峥干脆就到坤宁宫里用午膳。
李峥到坤宁宫门口时,皇后照例已等在那里,见到皇上就要俯身行礼,李峥赶忙抢了两步,将皇后扶了起来,道:「皇后不必如此,以后不是什么正式的典礼,见到朕就不用行礼了。」
世家倾覆之后,李峥放松了许多,和皇后、嫔妃们相处也不怕不小心让什么探子看了去,泄漏了什么,导致计策暴露,现在他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在了许多。
但听了李峥的话后,皇后仍坚持道:「礼不可废。」
李峥无奈,当先进了坤宁宫,皇后还是跟在李峥身后。进了殿中,等到两人坐定后,李峥就开口问道:「皇后有事对朕说?」
皇后点了点头,道:「再过几日就是中秋宫宴,臣妾正安排礼乐歌舞,不知皇上今年想要大办,还是平实一些儿?」
李峥听了,就领会了皇后的意思,道:「不必特地大办了,但也不用太过小气,就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