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甘梅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陶谦心中大石放下了,安然睡去,那关于未来徐州新牧大婚之事也自有他人操心。?.
同时,某个人从此刻开始,要代行徐州牧部分的权力,承担所有的职责。
下邳,目前也暂代了郯城成为徐州的行政中心,准徐州牧马上就任命刘备为下邳国相,取替叛离的笮融。
下邳,只有城池四周,由笮融扩筑的坚厚城墙,始终不增不减,没有丝毫改变,但愿这是笮融念在一场同乡的份上,只取走人口物资,没有毁掉这城的缘故。
然而城里内外异常冷清,唯一稍有人头聚首的地方,是那个城郊的浮屠寺。
浮屠,即梵文的buddha的音译,意思是佛陀,两者汉语的读音也相近。
浮屠寺常施食于民,热闹的情景也非新鲜事,然而今天来的人,全是下邳城中所余下的老弱病残们,他们是带着种种悲伤的情感来寻找慰藉,向佛陀祈求带回他们失去的亲人,但最讽刺的是,让他们陷入如此境地的人,正是浮屠寺的建造者——笮融。
此时的白楚峰正与葛玄散马在下邳的城郊。
“你真是不怕死!”
“不怕,有你嘛p神仙!”
“给我戴高帽!可我不是什么神仙,你要是死了,就是死了,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死不了,我只是需要些许五石散的药量!只是想激发潜能!”
“激发?你凭什么?你能衡量其中的多少?我的大将军!多了你会死,少了就不见得有用,看夏侯渊那一箭,要是再往上三寸,你如今就是一个死人!只怪你走运!”
“唉!凭直觉吧!”(白楚峰曰:凭主角光环嘛!)
“呸!警告你,再有下次,你是死是活怕我就无能为力了。还有,以后不能再乱翻我的东西!”个选的语气特别郑重。
“好吧c吧!,我错了……阿弥陀佛……你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带我来拜神?是否有真神能搭救我?”
在南郊的大地上转过一处银杏林,不知不觉有一座寺庙呈现在面前,在林外只能看到塔尖的高塔,在此刻已经完全映入眼前。
那就是笮融修建的浮屠寺,寺内的高塔,塔名叫九镜塔,九层塔身,每层八角,八面墙上都有一块大铜镜,远远看去精光闪耀。
“哼!那也要看你能否感动真神了!”葛玄调侃起来。
“呵呵!听闻浮屠寺内那尊大佛都是铜人金身,而如今下邳情急,也可以刮点金子,来救一时之难。”
“哎哟!你就是这样来感动神的!”
“我也不过是替神搭救徐州的苦民吧!是个神仙就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白楚峰嘻哈的嘴脸要是被虔诚之徒看见,就不好办了。
“进寺里再说吧!”
在寺庙外圈好了马,白马卫士在百姓之间开了一条大道,白楚峰没有多久就走进了庙中的堂阁,此堂阁之大可容千人,其内还坐立着一尊六尺多高的佛像。
此佛像神情肃然,与后世的慈祥汉佛不一样,始终隐含着一点恒河文化所独特的魅力,虽然也会被一路过来的地域文化所影响,但也颇具特色,然而这些都是其次,全因这货根本不是白楚峰所知的金身悉达多。
“笮融不是笨蛋,你慢了一步!”
白楚峰眼中放下了已经黯然无光的铜身佛像,对葛玄提醒道:“就说吧!”
葛玄却没有吭声,而是带着白楚峰往另一处走去,一直来到寺内一处旧房时,便有一对年迈的夫妇在房外恭候。
“你进来看看这是谁!”
顺着葛玄的话,白楚峰走进房内,那对夫妇依旧于门外守候,而房中只有一个近满岁幼童在床上呆坐外,再无他人。.
白楚峰那疑惑的目光从幼童身上转移向葛玄,摇头摊手表示不解,葛玄嘴上抽笑,移步前去将幼童抱到白楚峰面前叹道:“唉!可怜啊!连父亲都不认你这儿了,我看你还是留在这寺里出家,当个小沙门吧!谁让你与佛有缘!”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何来私生子?”
“你自己看!”
葛玄腾出一只手,拿出一个大明珠来,白楚峰惊讶地发现那是大佛圣舍利。
“这……这,怎……么会……在你手里了?”
“可怜啊!可怜啊!”
葛玄边说边将幼童塞到白楚峰怀中,白楚峰抱着幼童,看着他那双哭得早已干涩通红的眼睛,神情不安,就差不能哭出来而已。随后又从其身上仔细看了一会,白楚峰终于恍悟起来:“难道他是谦儿?”
“唉!枉你这当爹的才认出来!可悲啊!”葛玄哀叹道。
“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从谦儿出生,我就没好好看过他一眼,若不是这件千羽为谦儿织制的衣服,还有你拿出来的舍利,恐怕我都想象不到他就是谦儿?”白楚峰十分无奈,也十分痛心,谦儿竟然孤单一人遗落民间,教自己这个当义父的顿时羞愧无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楚峰把谦儿轻轻拥紧,轻声地问道。
“从寺中老僧所述得知,支亮来了下邳,却被笮融抓走了!”
“抓走……支亮来了?他一直都为了照顾谦儿母子,孟氏嫂子……她也一定来了,那笮融必定也将她抓走了!”
白楚峰一想到笮融带走了过万的男女青壮,心里猛地厉害颤抖,但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幽州那边一定因刘虞之死发生了大变,上谷也不再安稳,才使支亮和这母子俩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