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璟这番话,明显是和稀泥的意思。
可孙自通也不能说姚璟拉偏架,顿时有些心浮气躁:“那殴打官差呢,拘票你能给烧了,我和手下一身官差的衣服你总看得清吧?我这身上的伤,你也总不能抵赖了吧?殴打官差,这可是大罪!”
“打你又怎么了?本公子好不容易在沈家精心设下一局,眼见就要抓住一枝梅,却不料你这狗才一众人冲进来,放走了一枝梅。这笔账,难道不该找你算?”身为勋贵之后,说话就是这么硬气,承认打人都不带含糊,反手还给你扣一屎盆子。
“你放屁!”孙自通真是气疯了,往常扮演这种角色的都是他,今天却全反了过来:“分明是我等抓获了一枝梅,你却横加阻拦,还令手下殴打我等,截下了一枝梅!”
“你抓住了一枝梅?”何瑾嘿嘿冷笑,最终图穷匕见:“好呀。那你告诉我,一枝梅年方几何,相貌怎样?你又是如何得知一枝梅要去沈家,擒获他时,你们几人用拳,何人用脚,这些你总能说出来吧?”
“我,我”
当时黑夜里,孙自通只看到何瑾和典韦背后晕倒了一人。可具体什么模样,他是真不清楚,更别说子虚乌有的抓获过程了。
“还,还能什么样,一枝梅向来带着面具,我等怎能知晓?至,至于如何抓获,我等一窝蜂上去,一枝梅拳打脚踢,终究不敌,最后就被我们擒住了”
“嗯嗯,一枝梅祸乱京城一年有余,在无数高门权贵家中没被抓住,反倒被你们这么群虾兵蟹将给拿了,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何瑾忍不住讥讽了一句,随即却又笑道:“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姑且就先信了。”
“什么叫你姑且信了,本,本来事实就是如此”孙自通还想硬气,但看着何瑾那双戏谑的亮招子,语气了不由便透了心虚。
何瑾也不在意,又道:“不过你一人说了可不算,总得有证人才行。这样,我让你那群手下也说说,还你清白如何?”
孙自通悚然一惊,立时意识到了什么,连连摆手道:“不,不用反正人都跑了,说不说又有何意义?”
“还是说说吧”这话不是何瑾开口,而是一直看戏的姚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