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的没有任何同党!一切……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用钱买来的这消息,请大小姐责罚我吧!”
小福子焦急的解释着,可白梦曦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来,而这不仅令在场的百姓好奇她究竟会如何抉择,也令二夫人一房的人皆心内慌乱。
终于,二夫人忍受不住连忙开口道:“云兮莫要再问了!我认!我认还不行么?是我没教好下面的奴才,是我没当好这一院的主子,我在这里向你向死去的大姐陪不是了!”
还真是够可以的,竟能这么快想出以退为进的招数来,这手段真是让她想拍手叫好了!白梦曦心中冷笑,眸光一转反倒缓缓上前抬手将二夫人扶了起来。
“二夫人此言严重了,虽说这奴才是主子管教出来的,可也要听话的奴才能管教得好的,就像这种手脚不利索,心胸狭隘之辈,又怎能是说管教就管教的好的?再者……云兮可还记得二夫人赠雪莲之情呢。”
望着她笑意盈盈的脸,二夫人一时竟拿不定主意了,原以为凭着这丫头以前的性子在得知自己被冤枉之时定会将此事闹得天翻地覆,届时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将军的厌恶。可谁知这会儿她竟突然变得如此知书达理起来,莫不是她真的……鬼上身?
思及此,二夫人竟浑身抖了抖,被白梦曦握在掌心的手连忙缩了回来,瑟瑟的笑道:“云兮知道便好……知道便好……”
没有接话,白梦曦反而转向在场百姓,面容认真的说:“前些时日,城内沸沸扬扬的皆说是云兮是妖孽偷走了诸位的孩子,虽说此刻得以昭雪,但云兮心中对于此事仍旧耿耿于怀,一日不抓真凶云兮心中愤慨难平,在此,云兮向各位保证,一个月之内,定抓住真凶找到孩子,否则,愿做诸位刀下亡魂祭奠孩子英灵!”
一番慷慨就义的说辞令所有百姓包括大将军府所有人皆露出惊讶表情,心中对于这外柔内刚的女子竟莫名生出敬佩之意。
刚刚那名妇女上前抱歉的拱手道:“大小姐,非常抱歉我们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竟相信了您会是个妖孽,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见怪。”
“这位姐姐严重了,云兮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此事水落石出,云兮便心有安慰了。”
“将军,既然此事解决了,不如我们便尽早回府为大姐准备出殡吧!”
二夫人的话打断了白梦曦和那妇女的交谈,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白梦曦突然转身,视线看向低垂着头不敢作声的水月,笑意盈盈道:“三妹妹,刚刚我们的赌似乎还未完呢。”
“云兮,这说笑的话做不得数的,这事儿便算了吧!”
“说笑的话?”
白梦曦好笑的看着二夫人反问道:“二夫人,刚刚三妹妹开口之时您为何不说算了?诋毁云兮名誉之时您为何不说算了?污蔑我将军府私藏害人妖孽之时你又为何不说算了二字!此刻,我要惩罚她了,您却告诉我算了?您这帐算得还真是够精准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二夫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而那水月也是个急性子,见下首百姓投来鄙夷的目光,推开挡在前面的二夫人上前愤然道:“不就是跪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跪便是!”
说着,她双膝一曲还真的就要跪了下去,不过白梦曦却用手拦住她的动作,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笑道:“三妹妹莫不是忘了,我刚刚是如何说的?头戴月季,身披荆棘啊……”
“云兮!不可啊!”
二夫人焦急上前劝解道:“月儿乃是女子,头戴月季倒还好说,可身披荆棘那身上定是要落下了疤的,这日后怕是要嫁不出去了啊!”
“嫁不出去?可我似乎好像差点儿丢了性命吧!这又如何算呢?”
“这……”
见她犹豫,白梦曦转身对着水镇南拱手道:“父亲,事关女儿和大将军府名誉还请父亲准许女儿!”
眉头死死纠结,水镇南担忧的看向水月,无论是否喜爱她的母亲,这女儿可是自己的怎么着他也不会狠心到让她身披荆棘受如此重的刑罚。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那下首的百姓却猛的喊道:“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恳请将军履行承诺!”
一句话让他所有的劝解全部又咽了回去,他很清楚,此刻若自己真的向着水月说话那恐怕失去的不仅仅会是水云兮的亲情,还有百姓的信任,试问一个对自己女儿都失信之人又如何在百姓之中立信呢?
而白梦曦看上的就是这点,一人的话无重量,那多人的话她就不信水镇南敢当众失言!
果然,在思虑片刻之后,水镇南无奈点点头:“罢了,云兮一切就按你所说来做吧!”
“谢父亲!”
眉峰一挑,她对着绿意吩咐道:“去拿荆棘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