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白小七急于带着那猥琐男子去找文道对峙,对眼前的三人殊无耐心,再加上那黑衣男子一来就用手指着他,显得极为无礼,白小七对他们自然没什么好气。
那黑衣男子是这三人中的大哥,一贯是他负责与人交涉,听见白小七问话,便自报家门道:“我乃摩云派潘阳,这穿蓝衣服的是我二弟潘月,褐色衣服的是我们的三弟潘星,今天既然有我们摩云三杰在此,就由不得你白小七胡作非为!”
白小七不消想,就知道他们定是又误会自己了,刚想解释,却忽然脑子一抽道:“摩云三杰,我虽然没听过,不过他叫潘星,他叫潘月……你不是应该叫潘日么?”
潘阳平生最恨别人说他的名字跟两个弟弟不一样,只当白小七根本没把他们仨当一回事,事到临头还在拿他们打趣,也懒得跟这恶人讲理,一拳向白小七打来。白小七没想到对方会暴起伤人,左手拉着那被点住了穴道的猥琐男子不放,脚下以灵鼠步法躲过两拳,右手拔出悦容剑来。
潘月与潘星见白小七用了兵刃,生怕兄长吃亏,也一左一右的夹击过来。摩云派在楚唐国算不得什么大门派,甚至连虎守门之流都还不如,但他们仨既然被称作“摩云三杰”,功夫自然是摩云派中的佼佼者。三个人又是亲兄弟,互相之间心有灵犀,配合极为默契,白小七左手抓着个人,甫遭三人围攻,登时左右支绌。
四人交手,最紧张的倒是白小七手中抓着的那人,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不耽误他看着四人拳来剑往。眼见得潘月一拳在他眼前挥过,白小七的剑又差点削到他的腰上,那人被吓得怪叫之余,嘴里仍不住道:“白少侠,你小心着点,可别捅了我!哎呦,那穿蓝衣服的,你差点就踢到我了你知道么?四位……四位别打了……嘿,当心点,刚才是谁碰到我脑袋了?!”
他嚷来嚷去的,四人都觉得心烦,尤其是白小七最近一直不顺,极其易怒,忍不住道:“你再叫,我先一剑戳死你!”那人这才收敛一些。但他知道白小七还要靠他去跟文道对峙,多半不会杀他,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感觉,仍时不时叫上两声。
白小七心烦,潘家三兄弟也同样心烦,那潘阳一脚踢出,又差点踢在那“人质”的身上,忽然停住拳脚道:“白小七,你把这人放下,我们放开手脚的打一场!”
潘星见白小七面露迟疑,也道:“你大可放心,我们摩云三杰不是你这种奸佞小人,更不会抢了人就跑,你就别用你的小人之心,来度我们的君子之腹了。”
“哼哼,我还没见过有人自称是君子的呢。”白小七闻言把左手一松,脚尖在那猥琐男子的膝盖窝里踢了两下,让他坐倒在地。潘阳见白小七竟然如此果断的放了人,心道:“这人倒也是个磊落的汉子,只可惜利欲熏心,做了那么许多恶事。”
白小七不知道面前的三人在想什么,但恼恨这三人多管闲事,已经懒得跟他们解释,把剑一横道:“你们三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一起来吧!”他这话虽然说得狂妄,但那三人刚刚跟白小七交过手,都知道他所言不虚,潘星道:“我们摩云三杰一向是三人同进退,你是一个人我们也是三个打一个,你有一百个人我还是三个打你们一百个,可别怪我们倚多为胜!”
“呵呵,对付你们何须一百个人,我自己就够了!”白小七以寡敌众,不敢失了先机,话音未落剑已刺出。他心中怒意未消,是以出手便是昆仑剑经中狂猛进攻的路子,一招“如日中天”直刺潘阳的面门。
这一剑既疾且快,潘阳吃了一惊,脚下慌忙后退。潘月知道这一剑极难躲避,将腰身一矮,横着踢向白小七的腰间,要替兄长解围。白小七若再不变招,势必要被踢中,只好变换剑势,躲过潘月的一脚,同时使一招“月下昆仑”,剑刃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就如一轮残月,往潘月胸前砍去。
潘月招式使老,一时间无法可躲,好在潘星的拳风早到,白小七一时不察,被打在左肩。右手的剑招也因此而有所偏差,只在潘月胸前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虽然见血,却无大碍。
白小七中拳之后肩膀疼痛,心道这三人武功虽然一般,但是互相之间配合默契,倒还算难缠。摩云三杰也没想到白小七的剑法竟如此高强,只一个不小心,潘月就险些丧命,也都暗暗吃惊。白小七一击未能得胜,手上剑招更猛三分,一式“狂风扫叶”横着挥出,摩云三杰都不使兵刃,见状之后各自躲避。白小七逐渐看出,那摩云三杰虽是亲兄弟,又师出同门,练得却不是同样的功法。潘阳行动之时下盘迟滞,双手分得极开,练得显然是一套拳法。而潘月走路时双腿带风,两只手却如门户一般收在胸口,正符合谭腿的奥义。至于潘星,没有出招的时候动作幅度极小,只有在出招的一瞬间,拳脚才骤然加速,并且双手从不握实,看起来像是要随时抓住敌人的手脚,多半还会些擒拿的功夫。
这些武功白小七虽然一样都不会,但有道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在江湖上混迹这么久,见识过的各路高手不知凡几,一眼就已经看出了那三人的武功根底。
趁着对峙的功夫,摩云三杰分作品字形,已经将白小七围在了当中。他三人不敢轻敌,绕着白小七缓缓走动,终于,潘星来到了白小七的正后方,见白小七对他没什么防备,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