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恐怖悬疑>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一百九十章 起竿(上)
入省从政。”

旁边按捺住眼中的欣喜,“那……族兄,接下来怎么走?可是要将那些老东西尽数剔除?”

“不急不急。”

曾布摆手笑道,“这些老生常在中枢作业,干才还是有的。若尽剔除,那这朝政可就没法看了,姑且先放着。如若是真心归附,那我曾布也非量小之人。”

几个立马肃然。“族兄心胸非我等可及!”一句马屁迎上,好在曾布也是欣然接受,转而问身边管家。

“宫里头如何?”

“一切如常,并无异事。”

曾布闻言,眼角的皱纹有舒展开来的迹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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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左掖而进的首排庑殿是这个王朝的文学圣坛,也就是被外界誉为将相之储的翰林学院。由于它一直代帝起诏,所以也可说是皇帝的御书房,每当皇帝有政事难决时,便会找来这群高级顾问来商议。所以,可想而知它在整个大宋朝堂中的地位,官僚们衡量名望高低也是从翰林学职体现,比如那最高荣誉的诸文殿大学士,基本只授宰执。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官场文化,即便皇帝在里头,也是要客气的敬声老学士。

“官家?”

门口两执笔小吏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像外头那么大张旗鼓的行礼,而里头那些整理宗卷的老学士见了也仅仅问了礼。并没有因为徽宗的到来而打乱了原本清静的氛围。

窸窸窣窣的,都是书卷翻动整理的声音。

“官家好些时日没过来了,可是近来政务繁琐?”实管学殿常务的老翰林俞充放下手里校正的前史,上来与徽宗攀谈,两人边走边说,徽宗看似随意的与周边颔首示意,实际上视线却一直在几架子上的宗案间徘徊。

等到走至哲宗御书笔录一列时,他停了下来,沉吟了会儿问身边。

“先皇帝御书校正如何?”

老翰林滞了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官家是要……”

徽宗点点头,旁边整理宗卷的直学士也望了过来,愣了下,心奇着皇帝怎么这么早就要准备这个了。

那老翰林点头明白,“那老臣即日就通知实录院编修先帝御书,不过官家可有立好阁名?”

两人说话间,已是往里屋的三山屏风后坐下,旁边的笔吏将茶点上好,寥寥的两片薄饼子搭上壶初芽茶汤,便是这翰林院里最高的宴客之礼了。

徽宗坐下,正好瞧见案头的报纸,只瞥了一眼就有了数,“怎么?翰林院也看这个?”

这位老翰林没意识到什么,所以也就实话实说的给徽宗交代,“昨儿重九苏东坡在夷山举会,风闻有些轶事,所以就有年轻人将这带了进来。”他嘴里的年轻人自然就是翰林院里的编撰,也就是往年的三甲进士。

徽宗面无表示,好似点点头的将报纸一角捏在指间磨砂,此时,外头的烈阳从木横披的隔孔里透进来,不偏不倚打在他皙白的手指上,皮下青脉隐现,他抿着嘴一直没有说话,看似很是严肃,所以这老翰林也不好吭声,就这么候着,直到外头有编撰议论皇帝要欶建馆阁时,这位皇帝才开始起身。

“在诗有之‘君子有徽猷’,是为论德之美,而论道之成,于是乎在……”他边说着边往外走,老翰林不明所以下跟他背影走,直到出门时徽宗也没再多交代一句。

他大皱眉心,但不敢问,只能转身给笔吏交代,“官家要欶建先帝学阁,你现在就去实录院报备,让他们尽快立案。”

“那阁名呢?”

这话问过来,让他老眉更是拧成了麻花,不过最终还是敲定下来。

“徽猷。”

……

……

重阳的风闻转眼就已过去十天,当风波平静下来后,民间活动就慢慢恢复了燕舞,这些市井风情再次占据了汴京人生活的主旋律,在众人眼里,一切都应该会就此安定下来,安逸的生活节奏也在不断的麻痹人的神经,就如同那些被酒曲灌醉的酒徒,已分不清真实与虚妄。

“来来来,继续唱啊……”

“郎君你喝多了。”

……

“如今这世风,当真与立朝之初相去甚远,就是潘楼也大不比往前了……”

“唉……”

潘楼里一些老儒在叹息哀咏。感慨物是人非,不过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套,在东楼二层的紫衿雅间里。陈师道起来将窗子合了,可是外头的曲乐还是能传进来。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我说文叔,你也该处理一下丫头的事了。”

这雅间内室里,他们几个苏门子弟正坐着喝茶闲聊,近来几天朝政在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算是安稳,但李格非家却是出了篓子,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令人烦躁。使得这位员外郎不得不出来寻清静,只是没想到向来清静的潘楼也在传唱醉花阴。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淡淡的忧伤萦回在梁宇楣子间。木挂落上的流苏也被随之摇曳。

李格非按着额头发愁,也不知是谁抛出来的流言,说是自己女儿被人始乱终弃后写下的怨词,而令人诧异的是京里的人还真信了,而且还是大面积的相信。这下好了,女儿是整天被族里逼问,而他这做父亲的也免不了被指责教导无方。

不过旁边的晁补之却在笑,他是有些幸灾乐祸,“我看你就顺势推舟。把丫头许给那小子好了,也免得再有这些不三不四的流言,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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