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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塑从未有如此时这般后悔,他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曲筱冉需要多休息。他醒来后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的去她屋里看看她的情况。
“江寒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江寒塑自言自语,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后,就连忙压下自责,苦笑着开始检视曲筱冉的情况。
曲筱冉整个人卷缩着坐在地板上,这样的情形让江寒塑是不是要考虑给地板辅上一层地毯。
昨夜是这样,今早也是这样。
他得把地板布置成随时躺或坐都不会伤身的材质才行。
“曲筱冉,你怎么了。”他小心的询问,觉得他站着有居高临下之嫌,于是干脆也坐在了地板上。
方才进屋时看曲筱冉她的神情,没有了往日的防备与计算,反而混沌没有光彩。眼底偶尔闪过的一丝亮,让他知道她还是有意识的。
没来由的,江寒塑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意。
“你就那么多恨我,需要恨到病由心生来折磨你自己吗?”
“可不是你作的孽吗?”
屋里的动静早让白骁觉得异常,进屋瞧见此景,再听到江寒塑的喃喃自语,忍不住替曲筱冉应了一句。
江寒塑头也不抬的对着门在一旁看热闹的白骁,“你还不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白骁见江寒塑开口了,也不好驳了好友的请求,热闹看看即可,他是医者,自然不能无视一条鲜活的生命渐渐枯萎。
也就寥寥几句的对话,曲筱冉觉得好吵,脸上皱成了苦瓜脸。
昨夜她是睡着了,一觉无梦,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再没梦到吸血鬼獠牙鬼的。
许是心中有事,睡得踏实却睡的时间不长,她比黎明来起得早,醒来时屋里屋外夜的黑也盖不过她心里的阴影面积。
人前刻意的装作无事,又怎么可能无事。
相恋了多年的恋人不要她了,这道坎她怎么可能过得去。
她是在厉靳扬去后,实在是无法从失去厉靳扬的打击中醒来。她又不能就此放弃她的生命,于是就听信了旁人的话,以一段新的恋情来疗伤。
初识骆毅琛,她是为了疗伤,把他当作分散她注意力的工具来使用。慢慢交往了下来,处着处着,后来她也分不清楚骆毅琛是工具还是她也接受了他。
慢慢的这种感情形成了习惯,她对骆毅琛也有了依赖。
在她渐渐地把厉靳扬放在心底,可以跟骆毅琛绘成一个新家时,天意弄人,上天又把她推到了悬崖边缘。
回头,身后没有人在等她,也没有人需要她。踏前一步,她会摔得粉身碎骨。
何去何从,她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她从醒来就一起纠结于此。
后来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觉得地板上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于是整个人就滑落溜掉了地板上。
直到江寒塑进来,发现了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恨不得给他自己一个耳光。
“遭糕,又烧起来了,而且烧的时间还不短。”
“知道,不需要你说。”江寒塑冷着脸,他的失误已经够让他伤神。
江寒塑一想到曲筱冉此时的境况,懊恼跟自责让他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
“先移回床上去吧。”白骁提意,这也是江寒塑为难的地方。
进屋时发现曲筱冉半死不活的状况后,第一时间他就想把她抱回床上去。地板上多凉了,好人坐上那么长的时间都可能着凉,况且是还发烧的病人。
生病时往往身体就虚,他以为伸手轻轻一抱就可以把曲筱冉抱回床上,哪里想到她视床上如猛虎,双手死死的掰着床角的柱子,手心都握红了也不肯松手。
直到白骁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大活人都坐在地板上,四眼对视。有没有碰撞出火花不知道,就看到好友脸色越来越难看。
“曲小姐,我是白医生,是你的医生。为了方便看诊,我们回到床上去好吗?”
这声音,这神情,以为是哄小孩子呢。
江寒塑冷笑。
曲筱冉迷茫的视线移向了白骁的方向,微张着嘴动了动,许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这声音小得细如蚊子的叫声,以为听错了出现了幻觉。
江寒塑移目,双眸不与曲筱冉对视了,转而看向白骁。
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还没有调整好情绪,就见曲筱冉自己起身爬回了床上。
江寒塑蹙着眉,默默的看着曲筱冉像个乖小孩,听话的回床上躺好就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医生的检查。
白骁取过药箱,听诊、号脉,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沉思状的江寒塑。心知好友这回遇到麻烦了。
他心中好笑,算算时间,有多久没有看到江寒塑吃瘪的样子了。只是现在的场景实在不适合他笑出来。也不知道等他看完诊后,憋回去的狂笑会不会憋出内伤。
“没事,你就是昨晚在地板上呆的时间过久,体内寒气较大,可能近期生活也没有规律,所以发烧了。”
白骁收回听诊器,笑碰上跟曲筱冉解释:“待我给你开二副药,保证你药到病除。”
“嗯!”声音小得若不是看到她的嘴动了动,提前留神听着,还真容易疏忽了。
“江少,给我找只笔跟纸,我开个药方,你派人去药店抓药。”
江寒塑愣了下,很快即反应过来。
“冉冉,我马上就回来。”他放柔了声音,陪着小心。
曲筱冉眼都不抬,不知道听到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