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邪走进堂屋,一股恐怖的气氛扑面而来。
通过吴不邪的视线,他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夹克、黑色裤子的瘦脸男人,正把头塞进一个白色“绳套”里。
那人将头伸进白色“绳套”里后,把脚下的白色竹椅一蹬。那人就上吊了。
只见那人的头被绳子勒紧,他的两只脚便在墙上乱蹬。
见此状,吴不邪以比刘翔跨栏还快的速度,飞快上前,抱住那人。然后把那人放在白色竹椅上。
那人被放在白色竹椅上后,那人的脚下因有白色竹椅垫着,所以他就没有成功上吊,而是被救活了。
被救活的那人,把头从“绳套”中拿出,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地上,来到吴不邪面前。他喘着粗气,用手捏了捏脖子,对吴不邪说:“不邪,是你,你怎么来了?”
吴不邪的双眼在这人身上扫视两圈,说:“高元叔叔,你为什么要上吊。”
这上吊的人正是高元叔叔,高元叔叔和吴不邪是一个村的人,也是老海的老爹。
听到吴不邪的问话后,高元叔叔过好久才缓解掉“因上吊”而不舒服的感觉,回答说:“不邪,我之所以上吊,乃是因为我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老海哥哥,去年十一月份出车祸死了,我就他这一个儿子,他死了,你叫我怎么活,我断子绝孙,生活过不下去,所以就想自杀。”
吴不邪像心理医生,安慰说:“高元叔叔,你说你因你儿子‘老海哥哥’出车祸死了,而想上吊。可是据我所知,你不是还有儿媳妇和孙子两个亲人吗?既然还有亲人,为什么还要上吊?”
高元叔叔竖起“那呈长方形”显得又黑又精瘦的脸,望着吴不邪,叹口气说:“哎,不邪,你不说还好,这一说都……。”
听到高元叔叔这样说,吴不邪扬起女人般的脸,以女人般的温柔安慰道:“肿么了?呃,不,怎么了?”
高元叔叔以“精气神很足”的眼神望着吴不邪说:“不邪,你虽然说的是,我儿子‘老海’死了,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可是你要知道,我那儿媳妇于五年前在外地打工时与别人好上,已与我儿子老海离婚了。离婚后她把那孩子也带走了。所以说我现在既没有孙子,也没有儿媳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活不下去,不自杀怎么办?”
吴不邪用“推销保险一样”漂亮的口才,安慰高元叔叔道:“高元叔叔你别悲伤,即使你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还有老海哥哥死时,赔给你的五十万元钱呐!”
高元叔叔惊道:“什么?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提我那儿子获赔的那些钱!”
吴不邪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替自己打个圆场,说:“高元叔叔,虽然你的儿子、儿媳妇、孙子都没有了,这是事实,无法回避,但是你应该忘掉这些或者把这些铭记在心里,鼓起勇气继续生活下去。就是说,你的儿子老海虽然死了,可是他是出车祸死的,工厂已赔了你五十万,既然赔了五十万,你应该珍惜你儿子因生命而获赔的这五十万,继续生活下去,不然你儿子在九泉之下岂不难过。”
听了吴不邪这样的话后,高元叔叔像“萌宠”一样,歪着头,用炯炯的眼神,斜望着吴不邪说:“不邪,你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嗯,对,我应该鼓起勇气继续生活下去?”
见高元叔叔开窍,吴不邪望着高元叔叔说:“高元叔叔,这就对了,别在想上吊自杀的事了,鼓起勇气生活下去才对。呃,对了,不说这些了,我想问你,你知道我来你家是做什么的吗?”
高元叔叔鼓着脸,呆望着吴不邪说:“不知道,我想应该不是来看我上吊的吧?”
吴不邪认真道:“当然不是……嗯……这个…咳……”说着吴不邪不好意思地把右手捏成拳头,放于下巴颏上,像老者一样说道:“我来你家找你,是因为我昨晚盗了你儿子老海的墓,我盗墓时在你儿子的坟上遇到你儿子,你儿子把藏在墓中的五十万元钱给我了,可是光给我钱,没给我密码,取不出来那钱,我来找你就是问你要那密码取钱的。”
把视线扔在吴不邪脸上扫两圈,高元叔叔把他紧绷的“严肃表情”舒展开,极不情愿地笑道:“你盗了我儿子的钱,想从我身上拿到密码取钱?不错,我儿子老海死后,我是把他获赔的五十万元钱一分不少地,放在他棺材里给他赔葬。你现在通过盗墓也得到了那五十万元钱,现在想问我要密码?这不行,我不会给你的。”
吴不邪的满脸都是问号,问:“为什么?”
高元叔叔把望着吴不邪的眼光,转移走,望向右边墙上,忧伤地说:“我儿子老海虽然死了,但他获赔的五十万是他自己的钱,我已将他的那些钱放入他棺材里跟他陪葬了,那些钱我都不用,你肯定也不能用。还有,现如今你既然把这五十万元钱盗到了,但是你想要密码,却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钱是我儿子的钱,不能给你。”
见高元叔叔这样说,吴不邪知道高元叔叔不肯给他密码让他取钱了,他失望地离开高元叔叔,准备回家。
他走到堂屋门的右边,看见那里有一个土灶,土灶上有一口黑锅,黑锅里煮着一只类似于兔子的东西。
吴不邪把他的眼睛望在,那锅里的兔子身上,冲高元叔叔笑道:“高元叔叔,你这日子过得不错,还煮兔肉吃,我都一年多没吃兔肉了。”
高元叔叔苦笑道:“那不是兔肉,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