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说长公主近日便不**分,不仅私造兵器,还私养家将……女儿身还是养在深闺为好……”
皇帝眼皮一跳,生出怒意。
太后一句不安分,便定了性质。
还**裸挑明长公主私造兵器,私养家将,这不仅仅是要撕破脸皮,还有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那长公主之前的宫外“遇刺”,背景和真相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皇帝顿时沉默下来,太后可以明着指责他和皇妹,那是教之理。但是他却不能背负不孝之名,当面骂母,就算对方干政弄权,祸乱朝纲。
那么……忍?皇帝觉得心口发烫,忍了这许多年,从没有这一刻感觉憋屈。再忍下去国将不国。
他有些不悦道:“太后多虑了,兮儿怎敢造兵器、养私军?顶多就是铸几把宝剑宝刀,养几名家将罢了。再说,兮儿哪有银钱造养私军?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太后不以为然,闭起了双眼。
国舅道:“陛下,听说长公主昨日宫.**刺,可有此事?”
皇帝点点头道:“兮儿聪慧,又心性跳脱,若要让她安分养在闺帷,只怕她会憋出病来。老师既然担心,朕看就让她招驸马就是了。”
国舅一怔,有些茫然。
太后则一言不发,皱巴巴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皇帝转而对太后道:“兮儿多年来背负着‘煞夫’之名,有辱皇家脸面,我看是时候再招驸马了。”
国舅一听,欲言又止。
太后睁开双眼,一抹精光一闪而逝,道:“公主招驸马名正言顺,哀家不反对,皇上,不知兮儿可有了心仪之人?”
皇帝微笑道:“暂不知晓,朕回去之后便问问皇妹,若是皇妹有心仪之人,朕下旨赐婚便是。”
……
皇帝刚摆驾离开常宁宫。国舅脸色便难看起来,埋怨道:“长公主造兵器,养私军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今却被他一推三二五,难道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太后摇摇头道:“那还能如何?户部捏在咱们手中,就相当于捏住了银袋子。她没有银子,要养私军岂能长久?你眼光放长远一些,密切关注长公主一举一动便是了。”
国舅心有些乱,眼光放长久?咱们都这么老了,不要说放长眼光,就是睁眼还能睁几年?抑郁道:“这事揭过不提,长公主招驸马之事我看就不应该答应,免了麻烦日后再下杀手。”
太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只是气不过。放宽心,顺顺气,这些年,咱们樊家把持朝权,风光无量。临老临了,咱们可不能犯糊涂,给朝堂众臣落下不贤之名。公主招驸马合情合理,天经地义,这是咱们说不答应便能制止的么?”
“太后,我知道怎么做了。”国舅嘴上应着,心中暗忖:“十二夜叉鬼看来又要派上用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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