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也坐下,白姗给他们倒酒。
上官衍看了眼桌上的菜,说:“几位好胃口。”
“听说这迎客楼是富川最大的酒楼,特意来看看。”云挽道。
“真没见过世面,这迎客楼哪也能当个宝。”叶枚然不屑道。
“这可是叶姐自家的酒楼,这样说不太好吧。”云挽说,“不过也是,叶姐从千宠万宠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这么个酒楼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什么不放在眼里?”叶疏浅在一旁训斥完孙掌柜后走过来道。
“哥,你快坐下。”叶枚然拉着叶疏浅在身边坐下。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叶疏浅问云挽。
“哥,你怎么一来就问不相干的人,不问我啊!”叶枚然不满道。
“好,你说,哥听着。”叶疏浅摸着叶枚然的头宠溺地说。
“云挽姑娘觉得我们酒楼的菜好吃,吃得高兴,说是要给所有来的客人付账。”叶枚然朝云挽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云挽姑娘这……枚然说得是真的吗?”叶疏浅不信道。
“几位帮了我们,我们也该给份回礼。今日来迎客楼吃饭的,我都请了。”云挽淡淡道。
“我们并没有帮什么忙,云挽姑娘不必破费。”叶疏浅道。
“叶公子不用客气。”云挽道,“白姗,你去和掌柜说一声。”
“是。”白姗正要去,灵霜拉住她。
“白姗姐姐,这跑腿的事就让我去做。”说着灵霜从怀里掏出张三百两的银票放桌上,又紧接着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超众人得意一笑,就跑去找孙掌柜了。
“云挽姑娘身旁的丫鬟竟然这么有钱。”上官衍道。
“姑娘一向大方的很。”白姗道。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出门在外,自然要多带些银钱。”云挽道。
“俗不可耐。”叶枚然说。
“枚然你不是早饿了吗?快吃些。”叶疏浅说着给叶枚然夹了个狮子头。
“哥!”
“吃。”叶疏浅严肃道。
“张少侠竟是长山门的弟子,失敬失敬。”上官衍说。
“上官公子客气了。”张严道。
“不知云挽姑娘可是为了长山门一事来富川的。”
“上官公子多想了。就是之前说的寻友罢了。”云挽慢慢品尝着酒,随意地说。
“寻友?”上官衍似笑非笑道。
“寻的不会是流连在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吧。”叶枚然找到机会嘲讽道。
“枚然!”叶疏浅喝道,“哪学得污言秽语!”
叶枚然不敢说话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云挽看见灵霜和孙掌柜谈好走过来后说。
“招待不周,姑娘海涵。”叶疏浅道。
“云挽姑娘看起来喜欢喝酒,若有好酒我便给姑娘送些去。”上官衍笑着说。
“衍哥哥,你干嘛送她酒啊!”叶枚然气道。
云挽明媚地笑了,说:“多谢上官公子垂爱,那我就等着公子的美酒了。”
云挽说完朝他们行了个礼,牵着明晨转身就走了。
白姗跟上,张严冲几人抱拳后也走了。
“二,快把桌上的菜打包,我要带回去吃。”灵霜急忙吩咐道。
“饿死鬼投胎。”叶枚然道。
“还好没投胎在你家,不然我还得做一次饿死鬼。”灵霜说完就提着二递过来的食盒赶紧追了出去。
叶枚然气得在原地跺脚。
“走吧,上楼。”叶疏浅说。
“哥,你和衍哥哥都帮着外人不帮我,太过分了!”叶枚然说着推开叶疏浅跑了出去。
“快带着几个人跟着姐。”上官衍道。
“我这就带人去。”宝灿从楼上下来说。
“阿衍,这丫头被我爹娘宠坏了,太不省心了,你多担待。”叶疏浅道。
“枚然就是贪玩而已,你下午还有许多商铺要看,先回去休息吧。”
“这丫头实在不让人放心,要不是爹爹交代我照看这边的生意,忙的不行,我非得好好管教她。”叶疏浅无奈地说。
……
“姑娘,”灵霜追上云挽几人,说:“姑娘走得这么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你舍得没吃完的饭菜?”云挽调笑道。
“这不是都带回来了吗。”灵霜从背后拿出食盒。
“我刚刚还把那个叶枚然狠狠气了一通。”灵霜一脸骄傲地说。
“你气她作甚?”
“姑娘讨厌的人我也讨厌。”
“若我讨厌你呢?”
“那我罚自己不准吃东西。”灵霜犹豫道。
白姗张严都忍不住笑了。
云挽无奈地摇摇头。
灵霜凑上去问:“姑娘你到底为什么讨厌叶枚然?”
“你说呢?”云挽反问道。
“她人是挺讨厌的,蛮横霸道,任性妄为,还瞧不起人……”灵霜站在原地说。
一抬头,云挽几人已经走远了,赶紧跟上。
“姑娘,这一路都有人跟着,我们不管吗?”灵霜问。
“看他们的身形步法,有三路人。”张严说。
“三路人?哪三路?”白姗声问。
“一路是雁归门的,一路是当初皇城的杀手,还有一路是上官衍派的人。”云挽道。
“其他两路的人就算了,上官公子怎么会,是因为要送姑娘酒吗?”灵霜问。
“这人看似待人友善,城府不深,其实深藏不露。酒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一探虚实。”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