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占木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已显不支之象,但是他很自信——在他恢复之前不会有人能伤到他。
若是就展现的力量,姜中府应是更让人侧目,可伏占木此时的感觉太诡异,甚至让所有人忽视了姜中府……
那是从来不曾感受的感觉,“世子……”尾密不确定自己是否猜对了。
司韶也不确定。
“能将天雷隔绝,这术法已是极了,可这大司祭好似不在此处一般,倒是更惊人。”段思珏对伏占木此时如云似幻的状态也有些不解。
“这术法,是将自己隔绝于世的防御之术,”姜中府自识得此法,这术法还算不上术之极,他还瞧不上,“和那巫术相比还算不了什么。”
姜中府说的有些多了,司韶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没想清楚。
觋起张手平推,好似打算以力破之。一道水纹荡起,缓缓的延至伏占木面前,“轰!”一触即炸!
水纹经碰触,极速的荡开,反冲觋起。这不是反击,不过是术法的反弹!作防时觋起发觉这点,这更可怕!因为它甚至不曾让那无形的“墙”颤动,他心下不免有些噫动。骤然跃起,双掌交互作刀状劈下!
看着砍到上面“墙”而断的虚无刀影,觋起面露苦恼,“离天别地,断人伦。”觋起知道这个术法,“这真是厉害……
可惜伏占木并没看出觋起的示弱之意,他已恢复如常,且并不打算收手。
他该收手的。
自伏占木脚下,大地如刀林刺起漫向觋起,打断了他。
觋起跃起,刀也随风长,同时无尽风刃又以乌燕剪水之势向他而去!伏占木打算消耗战!?
觋起在空中好似一只雏鸟,颠来倒去。“大司祭,真的不能放过我?”他还是想就此收手。
“不能。”
一座大山此时凭空压至!觋起双手高举推山,却也被风刃击中,斜坠而下,而将坠处已有刀作刺出状……
就在觋起身影将消时,响起一声巨鸣!庞大的声波将石刀、风刃乃至那巨山震碎、震飞!可惜众人无暇顾及发生了什么,耳膜已被震破的众人徒劳的捂着耳朵,好像双耳并未流血,姜中府也无法承受这嚎叫,那耳洞流出的血昭示着这一点。
“狍鸮”!
伏占木毫无反应,这巨鸣亦未能穿过他的防御,“我们之间必须要决出生死。”他的态度坚决至无理由,“看来你有些明白了。”
觋起是拒绝的,他从不想和神教有冲突,“我真的不想和贵教有怨恨,您要明白这一点。”
“这话你真的信?”伏占木可不信,“自古以来,你们巫族就鄙夷我们,你是巫觋,还能尊尚我们不成?”
觋起其实想说“是的,我们其实很敬佩你们”,可是他也知道这只会让事态更差,“天帝说,世人生而为善,当以一心待之。道德戊尊说杀人为恶不可为,大司祭,以贵教教义,该以天下太平为先,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伏占木倒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作为云昭国大司祭,小则应以一国之安定为要,护一国之民。”觋起不认为他没有这想法,“今各国间互相诈欺,率先起兵必然被他国所噬,以贵国之力,若稳坐他观,不是最优之选吗?”
“以小观,何不以大观。”伏占木心中对他的小视更加难平。
觋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事实使然,又那有他法,“七成国国力之胜已非他国可比,贵国没有胜机。”
话已经说死了。
“那来看看吧,看看究竟是巫法精妙还是神法更强。”到最后终究是力量为大。
天,乌云密起,时有电光闪烁,有人影忽闪若见,伏占木施展禁术。此法需准备多时,故不适与人短兵相接,可是伏占木此时立不败之地,自不需他人护卫。
此法完成,他一定能杀死觋起,伏占木十分肯定。但觋起怎会让他如愿?他已来到三米之外。
“我已不在这天地间,你能做什么。”伏占木心里嘲笑。
然后,他看到觋起踏了进来!就那么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天地之墙竟真个是透明不存似的,他就这么进来了。
伏占木像心被大石砸中,一时没了反应。
良久。伏占木回过神,看着没乘机动手的觋起,“你怎么做到的?”
“离天别地,是让天地抛弃自己的一种术法,此法成时,天地间的事就无法影响施术者。”觋起做询问状,“我没说错吧。”
他自然没错。伏占木没接声。
“可是,即生于天地间,又怎能被舍弃,所以,准确的说是否认自己的一种术法。”觋起娓娓说来,“我刚刚使用的是自我到了极致的巫法,名为有神论。”
静默半刻,伏占木问,“你为什么告诉我?”
“你已经想到了不是。”看着天上雷霆闪——伏占木终究在他之前完成了术法,觋起语气淡然。
伏占木死了。当司韶等人能听到声音时,伏占木已经倒在了地上。
可是这场决斗还没结束。
雨不知何时已经这么大了,耳畔雷声轰鸣,却不见一丝电光,氛围突然极度压抑。
当姜中府望天时,雷霆终于落下,当司允作出反应时,雨、雷、云都已不见。发生了什么?他问自己。不是很明显吗?落下的雷霆没有攻击任何人,自然不需防御。那伏占木又做了什么?他准备那么久的杀招呢,失败了?
不,伏占木的术法成功了——在雷雨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