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默离那寻不痛快了?”
自打宁君赫进入暖阁的那刻,他脸上的不快就让皇后了然于心。
“咳······”
正在喝茶的宁君赫被呛住,咳嗽不已。
单嬷嬷赶忙上前帮他顺着背,好一会儿才止住。
“母后怎么看出的?”
皇后瞥他一眼,道:“在这宫中,哪个对你不是曲意奉承。也就是默离敢对你展现真性情!”
“那倒是!”宁君赫想想,赞同道。
这宫中的人利益熏心,人与人之间满是谋求算计。就算有真心也不敢轻易相付。宁君赫从小就生活在其中,他看得当然透彻。
而孟默离不同于他人,这是宁君赫一直都知道的。
可最近自己却看不透他了!
“默离要去北境,竟有了不婚的打算!”
“什么?”
宁君赫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皇后心中一惊,但很快淡定自若道:“你父皇不会应允的。”
宁君赫放下手中的茶杯,面露担忧之色,“我也是这样说的。若是成婚,筝儿不是最好的人选吗?可那犟驴竟说娶谁都不会娶她!筝儿这般痴心,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
皇后听闻,黛眉紧蹙,亦是神色忧愁的与单嬷嬷对视一眼。
“可是······”宁君赫心中似有万般不解,“若说他对筝儿无情,可这些年筝儿送他的玉兰白酥糕,就连我都没让尝一块更别说他人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收好,带回府去。他这又是为何?”
皇后眼皮一跳,眉头皱的更甚。忧愁中又添了一份讶异。
“太子,本宫累了。你先回吧!”皇后似是疲倦的扶着额头。
“啊?”宁君赫一愣,却也无奈,“儿臣告退!”
宁君赫出了懿祥宫,满脸狐疑的回望,“今儿这都是怎么了?”
懿祥宫的暖阁内烟雾缭绕,檀香木的香气让皇后凝神了不少。
“默离公子要去守北境,难道是因为孟二爷?毕竟是因为他的身世,孟二爷才会远走北境,长埋那里的!”
单嬷嬷的这番话让皇后的心郁结不已,赶忙呵斥:“莫要再说这话!与默离何干,出生是他能选择的吗?”
“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担心默离公子府中的那位不会胡说什么吧?”单嬷嬷小心翼翼的将心中的担忧说出。
皇后长叹一口气,幽幽道:“一个疯子的话,谁人会信!”
“娘娘说的是!”
单嬷嬷见她面色不好,便不敢多言。从一旁拿出一个棕红色的食盒打开道:“这是筝儿小姐亲手做的花生糕,您最爱吃的。”
皇后拿起一块尝过,称赞道:“她的手艺越发好了!”
可随后又面色沉重的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筝儿的安危。她既不愿离开相府,那就让别人离开!”
“奴婢也觉得小姐此计甚好!太子妃身体不好,再选侧妃迫在眉睫。赵贵妃想让自己人坐这个位置,此事一出,她还有脸和皇上提吗?”
单嬷嬷的话语间充满了讥讽。
皇后抿嘴一笑,道:“越王到哪了?”
“说是已入宫门了!”
“好!”
“虽说只是个侍妾的弟弟,但毕竟是与相府结亲,越王殿下必然高兴!”
皇后未再言语,手中又拿起一块花生糕,细细的品尝起来。只是眼角的笑意慢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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